第三十九章 暖香阁老板渺渺
王癞子抬头看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瘫软着身子哭号,“老爷啊,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卖的rou糜里会有指骨啊!要是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拿去卖啊!那些rou糜,那些rou糜其实是小的捡来的,捡来的啊!” 听了王癞子稍显混乱的辩答,县太爷微微扬了下眉梢,“捡来的?” “是是是!”王癞子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得,生怕点的慢了县太爷就会不信似得。 “老爷啊!小的家里三代都是屠户不假,可到了小的这里,就断了手艺。小的自幼患有腿疾,行走不便,莫说是杀人了,就是杀猪,小的也是心有余却力不足啊!” “哼,”县太爷冷哼了声,“满口雌黄,你说捡来便是捡来的?何人可以为你作证?” 王癞子挠了挠头,三角眼转了半天,挫败的低下头道,“没有,小的并没有人证。” “谅你也没有人证!”县太爷断喝道,“速速从实招来,你是如何谋财害命,且将苦主切成rou糜的!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老爷!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王癞子被这声喝问吓得尿了裤子,也顾不上丑,跪行着往前挪动,高呼冤枉。 他还没挪两步,就被衙差用杀威棒给压住了身形。只得狼狈的跪在地上辩解道,“小的那晚醉酒晚归,走到清溪桥旁撒尿,脚下无意中踩到个包袱。 小的大喜,以为是谁无意掉落的行李,就赶紧打开看有没有金银。 结果金银没看到,却看到了一堆剁得细碎的rou糜。小的本想扔了,又想着,倒不如拿去换些酒钱。 也是小的被酒精灌昏了脑袋,鬼迷了心窍,就抱着那袋rou糜回了住处。 次日,小的就将这些rou糜拿起集市卖了,刚换了壶好酒,还没喝一半,衙差就找上门来了。 小的心虚,就从屋内的破洞内偷溜了出去。然后,然后就被抓到了这里。” 说到这儿,王癞子又想跪着往前挪,但是衙差们手里持着的杀威棒并没有让他如愿。 他只好连声说着,“老爷!那件包rou糜的包袱还在我家床底下塞着,你不信可以派个差爷去查看的。真的!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小的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县太爷略一沉吟,随意指了个人道,“你,去他家里看下,是否真的有包rou糜的包袱。” 被点名的衙差领命匆匆走出去,险些与刚迈进衙门的人迎头撞上。 “哎呦,这位小哥走路都不看路的么?险些要撞死奴家啦!”被撞的女子出了声,声音宛如黄莺初啼,娇滴滴的都能掐出水来,引得堂内的众人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撞了女子的衙差闹了个脸红,头也不抬的仓皇走出了衙门。 “本老爷正在审案,你是何人?缘何这般无状就走了进来?”县太爷不满的发了话。 只见来人穿着暖黄色的翠烟衫,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 身披丝薄云罗软纱,鬓发低垂斜插凤簪,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女子身量高挑秀美,皮肤有些微黑,搭上立体深邃的五官,反倒有种别样的美。 她走到大堂中间,见了县太爷也不施礼,反倒甩着帕子,轻浮的冲县太爷飞了个媚眼儿,“哟,这才几日不见啊!老爷就忘了奴家了,奴家的心里拔凉拔凉的。不信,你摸摸。” 说着,她就当堂将手伸进了自己胸前那两座双峰间,挑逗的呵起红唇,拉着长音道,“呃,真的是凉极了呢。” 堂下站着的衙差们都傻了眼,直愣愣的盯着这名女子的手看,唾沫都忘了咽。 李默也是大跌眼镜,不会吧,古代还有作风这么豪放的女子? “吭吭!”县太爷严肃的咳了声,苦着脸道,“此乃公堂之上,威严庄重。渺渺,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被唤作渺渺的女子娇嗔的横了县太爷一眼,嘟着嘴不依,“我的好哥哥,你这样说可是折煞奴家了。何止是面子,渺渺可是打骨子里尊重你的呢。”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哗然。 万万没想到,素来寡言慎行的县太爷竟然会有这么个meimei。 县太爷两条眉毛止不住的挑的老高,无奈抬起,“罢了,我向来说不过你。渺渺,你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怎么想到来衙门里?” 渺渺听了这话,硬是挤出了两颗泪,拎着帕子做哭泣状,“我的好哥哥,你知道渺渺命苦,费心劳力才开了那么间小店。可谁知道哟,老天爷不肯给饭吃啊,我那店里的柳夏竟然莫名没了踪影,我这下该怎么办哟!” 李默刚开始没怎么注意听,只顾着盯着渺渺的身段看了。 没办法,谁让他长了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呢! 不过还真不是他说,那渺渺的纤腰可真是羸弱啊,估计用一只胳膊就能圈住。 只是等他听见渺渺说到柳夏时,就赶紧拉回了浮想联翩的遐想。 柳夏,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我就说么,谁有那么大本事买下半条朱雀街呢,感情是渺渺你啊!”县太爷突然就笑了,“如果不是你那暖香阁里出了这档子事,我还真不知道你来了镇江呢。” “哎呀,哥哥说的什么呢?”渺渺挥了下帕子,脸上压根半点悲戚的神色都没有,眉目间满是风情,“我可是昨夜刚到这里的,这不,就赶紧来拜会父母官了。都怪这事给害得,我连收拾自己的时间都腾不出,真是让人郁闷呐!” 渺渺说话的声音娇媚可人,说出来的话却听得人连连吃惊。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那个买下半条朱雀街的暖香阁后台老板,竟然是眼前这个媚骨天成的绝色尤物。 “好了,客套话休要多说。你阁内的柳夏是如何失踪的,你先说与本官听听。”县太爷任渺渺如何撩拨,始终是不动如山的坐着,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始终是淡淡的。 “是,哥哥吩咐了,渺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渺渺拧着手中的帕子说了起来,“那柳夏虽说不是我们暖香阁的头牌,可平日里也没少费心血栽培!谁成想,突然就这么失踪了。这不,我连夜就赶来了镇江,求着哥哥能为我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