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1927之帝国再起在线阅读 - 正文_第一百三十九章 鏖战越北(四)二十一更

正文_第一百三十九章 鏖战越北(四)二十一更

    奠边府位于河内以西约180公里处。自1922年11月起,它一直在法国殖民当局的控制之中,1932年,这里本来很有可能成为法国军队入侵缅甸进而进入帝国南部地区的前沿基地。奠边府差不多正好位于一个大约12公里长,8公里宽的肥沃、富庶的谷地中央。谷地周围是丛林覆盖,连绵起伏的山峦,有不少山峰高达1000多米。这里既不易防守,也不易实施空运补给。

    塔纳尔中将是在今年年底才被任命为奠边府筑垒地域司令官的,负责从河内的基地指挥奠边府筑垒活动,但是进入五月份之后,唐帝国在边境线的军事集结越来越明显,他才带领在河内集结完毕的第35步兵师赶到了奠边府地区进行部署。

    塔纳尔身材魁梧,精明强干,他跟着自己敬佩的德拉特西尼上将来到印度支那。塔纳尔雄心勃勃,直言不讳,性情暴躁。如果对某一命令持有异议,他就会提出不同意见。在他看来,奠边府将被用作实施进攻或防御作战的基地,因为塔纳尔预计在这一带要打一场运动战,而他作为一战时期法国陆军为数不多的装甲兵出身的军官当基地司令,的确很合适。

    奠边府谷地由若干个小村庄组成,地势平坦,只有几处小山包,楠云河从谷地中流过。法军在一战后占领该地时,曾修建了两个简易机场,较长的跑道为1600米,靠近奠边府;另一个比较小的机场位于奠边府以南3公里处。

    整个防御体系由数个据点构成,各据点由数个相互可以支援的支撑点构成。北边是孤立的据点,由第35步兵师的第15步兵团驻守。其东南面的据点,由陆军第22独立步兵旅驻守。由主要机场周围的工事构成的据点,由陆军第7步兵师第23步兵团以及一支重型炮兵部队驻守。机场据点西面和北面的据点,由第35步兵师第17步兵团驻守驻守。在机场以南的据点,由第35步兵师第16步兵团驻守。楠云河以东的两个据点,分别由第7步兵师第24步兵团第3营和第2营驻守。再往南3英里便是孤立的南部据点。这一处境危险的据点由下列部队坚守:第7步兵师第24步兵团第1营、第7步兵师第25步兵团、一个105毫米炮兵连和一支坦克部队。战地司令部和野战医院位于机场地区正北的地下掩蔽部里,步兵的坦克和炮兵等机动部队也集中在此,在它的旁边是通讯中心和后勤基地。

    1940年6月5日,边境打响之后,塔纳尔面临着两难的决定,当时,奠边府谷地的法军兵力近50000人。但是情报显示,他正面的唐帝国军拥有两个集团军,总兵力高达将近二十万人,并且装备了大量火炮、坦克并且拥有足够的空中支援。

    如果他增援老街地区的法军部队,也就是陆军第11步兵师,那么自己的主力部队极有可能在路上遭到唐帝国军的歼灭,尤其是他们恐怖的空中力量。如果不去增援,那么就在奠边府坐以待毙,这也是他不愿意看见的。无奈之中,他只好命令第11步兵师和第70独立步兵旅快速向奠边府撤退,但是这道命令来晚了一天,在6月6日,老街地区近30000名法军陷入了帝国军的包围之中,他们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对于塔纳尔犹如当头一棒,如梦初醒的他一方面向河内的皮埃尔上将要求支援,另一方面命令已经集结完毕的陆军第35步兵师取消增援老街的行动,立即回到各自的工事中去准备战斗。

    早在5月底至6月初的这段里,河内的法国印度支那殖民当局的军政高级官员乘坐小型单引擎飞机接踵而至,以便从塔纳尔将军那里了解法军所面临的处境,因为在巴黎的人们普遍认为,法国在印度支那的命运与奠边府这片稻田息息相关。

    在奠边府,数万法军每天都在挖掘沟壕,架设铁丝网,埋设地雷,加固工事,给来访贵宾留下深刻印象。

    如果开战,塔纳尔将军估计敌方至少要用3个整编集团军才能包围奠边府。牵制住这么多敌方部队将对法军原来计划于与英军联合在缅甸地区打击唐帝国军队的计划十分有利。万一敌人发动大规模进攻,塔纳尔确信其防守火力足以压制敌方进攻。奠边府尤如“发怒的刺猬”,将给唐帝国军以沉重的打击。

    然而,并非所有高级军官都如此乐观。塔纳尔本人在表示自信的同时,也并未忽视让下级参谋机关准备一项秘密撤退计划,以防事态恶化。参谋长耶鲁斯少将对此乐于从命,因为他本来就对防守奠边府持保留意见。主要反对派是空军高级将领肯斯特将军,他指出,在筑垒地区遭受到敌军包围的情况下,机场是守备部队的生命线,极易遭受敌人的打击,法军的赌注下错了地方。然而,炮兵司令官罗切特将军则盲目乐观,过分自信。他认为其反炮火计划会有效地摧毁敌人丛林中运来的任何火炮。当问及是否还需要更多的火炮时,他回答说现有火炮已超过所需数量。

    对于这场战斗,帝国军西南战区是有足够重视的,毕竟在奠边府这么一个小地方,法军的部队如此密集,兵力部署相当稠密。这种情况是帝国军在过去的战斗中没有遇到过的,帝国陆军第17集团军上下也为这场战斗进行了充分的研究和准备。

    1940年6月7日凌晨,西南战区独立特种第1伞兵营和战区直属空降部队第3伞兵团的第1营抵达奠边府北部两个空降地域上空。奠边府谷地在晨曦之下显得非常宁静和平,当然,这时还没有几个农民在田间地头干活,法军的部队也是毫无准备。两个空降营降落在相距3华里的两个地域。第3伞兵团的士兵没有遇到抵抗,独立特种伞兵营在奠边府西北着陆,遇到强烈抵抗并有一些伤亡。过了一个小时,战区空军直属伞兵部队第3团剩余的两个营加上1个75毫米无后座力炮兵营,1个82毫米迫击炮营空降着陆。

    到当日上午9时,帝国军已经成功的在奠边府北部外围地区空降了四个步兵营和两个炮兵营。与此同时,17军第49步兵师和军属第17装甲师、军属独立炮兵师组成的西路集团,在17军军长张凤山少将的率领下,已经到达了奠边府西部地区。17军第50步兵师、第51步兵师以及配属给17军的16装甲师由北向南包围奠边府,其中第50师和第51师在17军副军长刘德瑞少将的率领下经过孟门向奠边府推进,第16装甲师则是沿老街至奠边府的公路向南推进,扫清公路障碍,歼灭法军第70独立步兵旅。

    就在这天,16军各部队对老街之敌展开最后攻势的同时,17军也完成了对奠边府法军的战略包围,进攻奠边府数万法军的战斗即将展开了。

    6月7日中午时分,奠边府谷地响起了雷鸣般的炮声。这一天,帝国军的炮火持续不断,从未减弱,而法军的回击几乎不起作用。最使法军震惊的是,帝国军第17军直属炮兵师*纵重型火炮的精湛技术,在数量上,帝国军的重型武器比法军多2倍以上。此外,炮兵师的战士们在干部的带领下以惊人的毅力将重武器拖上陡峭的丛林小路,必要时以捆扎树梢的巧妙方式伪装武器,还用人力将火炮拖运到前沿的斜坡上。在老战士的指导下,炮兵战士们挖掩体把火炮隐蔽定位,使其可向法军营地的薄弱点,尤其是法军的机构实施直瞄射击。数量庞大的炮火力量中还有帝国军炮兵的杀手锏武器——火箭炮,为了适应在南方地区作战,这次投入战场的火箭炮不是在北线对日作战时的40管火箭炮,而是换成了30管火箭炮或者更加轻便的19管火箭炮,这就使得法军在火力上的弱势地位更加突出了。

    “嘿嘿,就是这样啊,”张凤山作为军长并没有留在军指挥部,而是亲自跑到了炮兵师直接指挥炮兵作战,“王海啊,对付法国人这些分散的据点就得这样。”

    “是,”炮兵师师长王海也拿着望远镜,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关键是咱们的火炮好啊,152榴弹炮、130加农炮、122火箭炮,嘿嘿,这些东西一拿上去,法国人就得玩儿完。”

    “记得几年前,咱们跟英国人在西藏打的那一仗,刘总打得不错啊”虽然刘仁俊此时早已不是副总参谋长,但是不少军官还是习惯性的称其为“刘总”,“当时我在54军当炮兵师师长,咱们反击部队炮兵的部署全是刘总亲自安排的,这就叫拔钉战术,集中火力对一个据点猛轰,然后步兵上去,炮兵再火力延伸对下一个目标又是集中火力给一家伙。我就不信啊,法国人还受得了?”

    帝国军的炮火首先用152榴弹炮、122火箭炮集中打击奠边府北面的据点,同时用130加农炮打击整个营地的中心。正在指挥第35步兵师的第15步兵团第3营作战的斯派佩尔少校由于指挥所中弹而丧命。紧接着,中心扇形防御阵地第15步兵团团长指挥官谢罗尔上校阵亡。直到中午12时,当那些在火炮的打击下已经损失的惨重的法国人刚刚准备喘一口气时,勇敢顽强的第49步兵师的战士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北部的这个据点发起攻击。

    据点前面布设的雷区早已被炮火所摧毁,铁丝网也已经是残缺不全,装甲部队的坦克充当了移动火力点,直接为步兵提供最为快捷的火力支援。

    到下午1时,竭尽全力勇敢作战的第35步兵师的第15步兵团在北部据点全部被歼,该据点落入帝国军手中。这个据点是法军在奠边府整个防御体系的一个薄弱据点,一攻即克。但它的失守意味着奠边府的其它据点已处于帝国军火力的直接打击之下。

    当日傍晚,法军在东面、东南面的数个据点遭到袭击,战斗进程十分类似北部据点,也是一发炮弹直接命中指挥所;帝国军的士兵冲上来,不到一个小时解决战斗。

    至6月7日夜,帝国军参战的六个师已经将奠边府地区团团围住,随着法军在谅山、高平作战的失利,在老街地区损失的惨重,塔纳尔中将已经从中嗅到了一丝战败的气息,只不过这时他还在尽力防守而已。而郝东征在得知奠边府法军已被我军完全包围时,这位年轻的将领已经开始手舞足蹈的准备战役第二阶段的具体部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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