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罗衫轻解小蛮腰
王允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焦赞喜孜孜地上前接了,一张大脸笑成了一朵花。 秦谊则有些懵逼:啥节奏,虽然没有明说,怎么有点托付女儿的意思呢?王司徒,你这么阔气,你家义女知道吗? 他家义女小的低头垂泪,担心以后嫁给焦赞这个虬髯大汉会不会饱受折磨;大的丝毫没有小女儿的娇态,落落大方地对着王允盈盈下拜:“义父,请恕女儿不孝,这就拜别义父了。请义父保重!” 王允清瘦的脸上露出几分伤感之色,不过一现即隐,点点头回身坐进了马车。 秦谊微觉有些尴尬,清清嗓子:“我找到了师尊,长安之事已了。现在徐荣你们三人先回成都,帮助司马别驾守城吧!转告司马别驾,我们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能返回成都。董白姑娘心情不佳,就接着随我游览吧!” 得知了秦谊身份是一方州牧,徐荣等将对他的话也就不再违逆。如此双方分开,秦谊等人继续西行,前往西凉。 大家都不知周侗身在何方,只能是被动地等待触动任务线了。既然这样,秦谊决定直接先去西凉武威见马云鹭。 买了马车和马匹继续上路。因为马家与吕布在安定郡、北地郡对峙争夺,秦谊决定绕道天水郡,渡过黄河前往武威。 西凉之地曾被月氏、匈奴占据,被大汉收归之后仍然有许多异族之民在此繁衍生息。这些异民族天性乐观,即使是在战乱之中也依旧热情好客,能歌善舞。更兼天水地处塞上江南,农田星罗棋布,河渠纵横成网,景致绝美。看惯了蜀中高山险关的众人在此异域风光之下皆是心旷神怡,董白萝莉渐渐将爷爷尸骨无存的伤心事放了下来,秦母也整天乐呵呵的,疯癫程度减弱了许多。只有孟良有些郁郁寡欢。他身上的伤虽然渐渐好了,但是天天看焦赞和谨颜腻歪,被虐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被虐得更惨的是秦谊。一到了住宿的地方,陈广就会把他给拎出来cao练基本功。先扎好马步,然后伸直双臂,臂膀上挂上重物,坚持一个时辰之后才许吃饭。吃完饭出来继续,据陈广所说这属于长枪基本功之找臂。要练到什么程度呢,一直练到能够拿硬木棍一棍戳穿土墙,才算满足最低层次的要求。而第二天鸡还没叫,老头就会把秦谊从被窝里面提溜出来继续练。早上练的是找腰,也就是锻炼腰力。这个稍微难一些,就一个动作,扑步涮枪:右手单手扎枪以后,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然后重心前移,上右脚,右脚尖外展。之后左手顺枪杆前摆握枪,重心前移。接着左腿屈膝后背,右腿蹬地跳起,左腿小腿向后摆动,两个手臂向上把枪托起。再身体右转,成左弓步,向下摔枪,完成第三个动作。 说起来复杂,其实一气呵成也就几秒钟的动作。不过这样一个动作秦谊练了足足两个早上才会,惹得陈广一边教一边摇头:“当年鹏举练这招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会了,良材美质难求哇!” 不过他也还是很中肯地评价:“你臂力、腰力都还不错,身体柔韧性也上佳,勉强弥补了武学悟性的差距。否则老夫非得加收一倍学费不可!” 如此秦谊一路叫苦连天,董白、秦母一路欢声笑语,焦赞、谨颜的一路卿卿我我,孟良一路凄凉哀伤,六日后坐着羊皮筏子过了黄河,就进入了武威郡的地界。冠军侯霍去病曾在此大破匈奴,将河西走廊收归大汉所有,汉武大帝刘彻为表彰大将霍去病的武功军威,就将河西四郡归为一郡,命名为武威郡,名城姑臧城改名武威城。过武威往西依次就是张掖郡、酒泉郡、敦煌郡。敦煌边上就是汉长城的边陲:玉门关、阳关。大汉的疆域,就到此为止了。再往西,就是西域诸国。马云禄崛起之后,协助马超取下了西面三郡,加上武威郡、北地郡、安定郡、天水郡、金城郡、陇西郡、武都郡,比秦谊的益州八郡还多了一郡。 过了黄河之后又是另一番风景,一边是浩瀚无垠的大沙漠,一边是长流不息的黄河水。数里内是层岚叠嶂的峡谷丘陵,山势一转可能又是瓜果飘香的水润绿洲。 可能唯有这样的良田沃野才养得出董卓的数十万西凉大军,也唯有这样的大漠孤烟才配得上狂放彪悍的陇右精骑。一行人胸怀大畅,这一日在县城鸾鸟歇了。在此城歇息一晚,在走二十里就是武威城了。 西凉别的不多,最不缺的就是好马。虽然出了长安买了几匹马骑乘,但和西凉大马没得比。秦谊所带金叶子一路走一路花,在路上陈广这馋老头还以秦谊练武辛苦需要补身为由带着众人大吃大喝,是以秦谊也没有多的金银再给二人糟践了。俩二货痴缠半天没敲出银子来,但是还是拉着秦谊陪他俩上街逛马市,买不起马过过眼瘾摸摸也好。 西凉的马匹以张掖运来的山丹马为主。山丹马体大腿长,身躯粗壮,背长宽而平直,腹部内收,看起来十分威武。俩逗比啧啧称赞不绝,看了一个马市还要去下一个马市,焦赞都想把谨颜的嫁妆给卖掉买马了。 秦谊急忙一顿训斥给阻止了,这回连焦赞也垂头丧气起来。秦谊不理,拽着俩人往客栈拉,路过一个青楼的时候孟良突然哦哦哦地叫唤了起来:“公子,老大,主公,你看你看!” 秦谊哭笑不得:“买马钱都不够,你俩还想逛青楼?” 孟良激动得语无伦次:“不是,老头子,那个老头,我爹啊!” “你爹?”秦谊斯巴达了,转过头去盯着一看,之前带着女儿比武招亲的那个老头儿一手搂一个姑娘,从门口走了出来。那俩姑娘送出来之后好是一阵又哭又笑依依不舍,软玉温香地温存了半天才放那老头儿走了。 那老头儿满面春风,边走边哼着小曲儿:“罗腰初解那个小蛮腰,轻拢鬓丝呀碎步摇。单枕不解灯灰意哟,双臂轻舞抚玉桃呀那个抚玉桃~” 一个黑巷里冷不防跳出一条大汉来:“好你个为老不尊的老yin贼!你女儿卖命卖身的钱你就这么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