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没有路标的前行
荒耶宗莲死后，雪千夜离开了那个地方。见证了那个意志坚定的僧侣从开始到最后的过程，他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能帮助到他了，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此时，他在驶向其他地方的火车上。虽说如此，但现在的他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圣杯战争的时间还没有到来，他不想过早的去到那个名为冬木市的地方。 那是曾经的记忆，此时已经身处其中。 在这个轮回的空间中。 他想要去见一下自己曾经想见的那位公主。 那位独自束缚自己于千年之城中的白公主。 看着窗外，他不经回想起了离开时的情景。 ---------一天前的分割线-------- “要离开了吗？”橙子看着准备离开的雪千夜说道。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车站，雪千夜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离开。 “嗯！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意义了。”橙子的出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从未想过，橙子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但他明白，橙子来这里一定不会是出自于那种狗血的原因。 “真是无情的说法，那两个孩子呢？” “我对她们说‘我有私事，必需出去两、三年。之后应该会闲下来，所以好好等我。期间如果有事，可以去找橙子。’。”善后的事情，他早已做好。 “你果然是个人渣，这样心安理得的欺骗她们，你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吗？” “不你懂哦，橙子！我，唯独只有我不会在这个世界留下回忆。”雪千夜的表现十分认真，平静的对着橙子说道。 是的，对于这个世界，我不会留下回忆。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与其等到羁绊加深到不能斩断时不得不分开，还不如趁现在没有多少感情时就分开，这样对双方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已经决定了吗”他的话在橙子看来，却有着另一种意思，那就是他决定去到根源。一但到达那里，名为雪千夜这个人在此世一切的痕迹都会彻底消失，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用魔术师世界中的说法，去到那里的人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世界也会抹去有关于他的存在痕迹。 “嗯!” “说起来，你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最后会成为敌人了。不过，现在，命运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由必然和偶然组成的奇迹。虽然这么说可能你也不会听，但是作为一个失败的前辈，给你点建议吧！你的那个[确定]最好不要一直使用。”橙子摇了摇头，似乎对他不能理解。 “一直使用它，便会对它产生依赖。最后可能会被它同化吧！”雪千夜说出了橙子的担心之处。一旦被它同化，那个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去确定节世界上所有的事物，结果也许会成为传说中全知的神吧！但，对于人类而言，全知所带来的不会是优越，只会是疯狂。 “看来你很明白。那么下一点，虽然人类大多数时候都是所谓的按目的行动，也就是理性至上。但是啊！把所有的事物都加以设定，一直按目的来行动，人会就会变成人偶哦！尤其是你，更多的时候还是感性一些比较好。”上一个是提醒，这个才是橙子真正的建议。作为顶级人偶师的她比其他人更加明白，如果失去了作为人类的灵魂，那种人类不过是一堆会走路的行尸而已。 “感性！谢谢了，橙子！”思考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说。这也许是雪千夜许多年后的第一次来自内心的笑容。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位穿着修女服的女性来到了雪千夜的身边。 “请！”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这么多空的位置她不选择，但他仍同意了。而且他确信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谢谢！啊！真难得，这次旅行可以遇到同行。”坐下的修女开始自来熟的说着话。 “圣堂教会和魔术师协会不是同行吧！” “我们使用的都一样。” “要吗？”雪千夜推着面前的红茶，问了一下对方。 “谢谢！总觉得最近开始倒霉啊！今天终于交到好运了。”修女丝毫没有客气的想法。 “好运？” “是啊！在这里遇到好人了，不是吗？”她一边喝着，一边说。 “太早下定义可不好哦！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嗯！有人会这样说自己吗？大多数人都喜欢当好人吧！” “看来今天我还真是你口中的好人。”此时雪千夜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自己是个好人了。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周围的异常。那些明显不是正常人的身影在周围移动着。 “对吧!你就安心的收下好了。” “修女小姐，你们教义就是这样教你们把无辜的人拉进来吗？”是的，他明白对方好人的意思了。从四周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被殃及到了。 我成为了免费的劳动力吗？算了，试试橙子说的生活方式好了。 “这个荼真不错。”而对方却在装傻。 “这么多食尸鬼！从这个数量上来看，这辆火车上的乘客，除了我们，应该都变成食尸鬼了吧！看来，我今天不应该来的，应该等待一天。”当雪千夜还在感慨自己运气不好时，那边的修女已经和食尸鬼交上手了。 她手中的教会概念武装---黑键，不但的收割着那些低级食尸鬼的生命，不，用生命这个词也许不准确，因为在教会的定义中，那些东西已经算不上生命了。 “喂！有时间在那里感慨，还不如来帮帮忙。”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食尸鬼明只攻击着修女，对雪千夜视而不见，所以对方开始救援了。 “好吧！”雪千夜解除了自己脚下的结界。 这一刻，那些食尸鬼终于开始攻击他。大多数靠近他的食尸鬼都被他一刀就解决了。鲜血洒落在地上，给出了一副别样的图画。 “这样下去不好办，有什么想法？”打倒一波食尸鬼后，得到短暂空隙时间的修女开始对雪千夜说道。虽然她并不畏惧这些东西，但它们的数量太多，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任务，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我想我们最好去车顶。”这就是他的答案。 “为什么？” “火车马上会经过一座大桥，这是一个好的攻击地点。” “你的意思” “如果我是那个设计者，在看到食尸鬼无法对我们造成多大伤害，同时又有这么好的地方，我一定会把这辆火车整个炸掉。”是的，那是一个理想的攻击地点，在火车行驶到大桥时，如果把车带着桥一起炸掉，那么目标也会一起被埋葬在这片深渊之下。至少在雪千夜的心中是这样想的。 “不是吧！”她发出了惊叹，因为火车已经快要走上大桥了，从距离上来看，到达的时间应该在几分钟以内。 “碰！碰！”爆炸的声响震动了这片寂静的山谷，随着火焰的燃起，大桥的破坏，就如同雪千夜所说的那样，整个火车已经落下了山谷。 ------分割线------- “这下没问题了。即使那个女人是不死之身，被埋在这里，也要很久才能出来吧！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位从外表看上去30年左右的男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大桥和火车在火焰和浓烟一起堕下了深渊。他站在一个山顶的平台，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个，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你的任务呢？作为一个被无缘无故波及的路人，我很好奇。”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他的背后传出了雪千夜的声音。 “什么！你是？”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后他马上回了头。 “我也很好奇。”另一面，修女的声音也传过来了。 “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除非你们会飞，不然，你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现。魔术师虽然比普通人要强，但那也不意味着他们是传说中的超人。即使是像自己这样的吸血鬼也不一定可以从那个绝境中逃出，何况他们还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可以逃生，那已经不是寻常魔术师可以做到的了。小看了这位局外人，这就是他此时的想法。 “我优点就是行动力和眼神比较好。”雪千夜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平静的述说着事实。 “我小看了你。”男人眯着眼，仿佛要把雪千夜看穿。 “那么，可以说了吗？” “没有动手就投降不是我的风格。想知道的话，自己动手试试吧！”说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摆出了战斗的姿势，里面结实的肌rou可以看出，他在近战时决非等闲之辈。 “那我就直接把你钉死在地上好了。”另一边的修女已经没有了耐心，她拿出自己的黑键，飞快的冲向了对方。 就在她快要攻击到对方时，男人前方的土地突然出现了小许裂隙，裂隙在不到一秒的时间中迅速的扩大，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嘴，还不等修女出现惊讶的表情，它就吞下了面前的修女。这些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中完成。 等到雪千夜看到面前的修女消失时，那里已经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青蛙。也是那只青蛙吞下了修女。说它是青蛙可能有些不太准确，因为那个青皮的东西太大了。所以，它应该是属于使魔之类的东西。那个东西体内是由特别的物质组成，非常的不容易打破。 “你还真是jian诈啊！丢掉外套，摆出一副自己是近战的样子，结果你是个魔术师。”虽然眼前的修女小姐被不明生物吞下了，但雪千夜没有丝毫的悲伤或者惊讶，反而有兴致的和对方聊天。 “兵不厌诈，战斗本来就是尔虞我诈。”虽然是这个道理，但，这个时候说出来，总会让人觉得他很无耻。 “所以，你实际上是有两个计划，当第一个失败时，马上启用第二个。难怪你会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不，真正的计划有三个。”他在自己的面前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个？第三个是在我们没有发现你的情况下使用的吗？”雪千夜想了想，说道。 “你说呢？” “是不是，就让我来看看吧！”说完，雪千夜已经拨刀砍向了对方。 战斗中，那是rou体和刀刃的碰撞，人类从原始的本能中继承而来的战斗方式，在这一刻重新上演了。雪千夜的八房飞快的挥动，对方也用自己rou体对抗着。他们都在战斗中相互试探着对方的弱点，以求一击必杀。不过，双方在表面上都是游刃有余，他们还在战斗中说着话。 “看不出来，你的肌rou好像不是做做样子。” “我也是，小鬼，你真的是魔术师吗？这样的战斗技巧，你不会是代行者吧！” “我是不是魔术师，你就用自己的身体好好体会一下就好了，移动距离。”说完，雪千夜的移动速度突然加快了。[移动距离]是雪千夜开发的特别术式，效果为提升移动速度。 让我来看看[移动距离]这个术式有什么缺点吧！ “什么！”突然失去了雪千夜身影的肌rou男下意识做出了双手护脸的防御姿态，这个来自于身体本能的动作成功的保护了他的眼睛。 一道白光闪过，雪千夜手中的剑砍在了肌rou吸血鬼的手上，虽然他的手臂上出现了浅浅的血痕，但这点程度对于一位吸血鬼而言，根本算不上伤。 一击没有得手，雪千夜迅速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两人再次进入了相持期。 “刚刚，你的[移动距离]是可以大副提高移动速度的术式吧！看上去，时间长，而且副作用还很小。不得不说，你的天赋非常好，能够开发这样的术式。但是，你破不开我的防御就没有赢的可能。”肌rou男以一个魔术师的身份毫不吝啬对雪千夜的赞美。就像他所说的，高速移动的术式非常简单，可是要让那个术式一直保持高速移动和低消耗魔力就非常困难。另一个事实也同样的摆在了雪千夜的面前，他打不破对方的rou体防御。 “专业使用”雪千夜吟唱出了第二个魔术咒文。咒文的作用与字面的意思相似，那里在确定对方是什么物种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特殊术式，可以大副提升自己对相应物种的战斗优势。对龙会成为龙之克星，对吸血鬼会成为吸血鬼猎杀者。 有趣！那么让我试试第二个【专业使用】的效果怎么样。 “不可能！”看着自己被斩断的右手，鲜血的喷涌，从自己脑海中传出的疼痛感，无一不在告诉他，直到刚刚还坚不可摧的防御被摧毁了。 雪千夜并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是怎么回事，第二次攻击已经到来，这次准备直接刺穿头部。 不过，这次的攻击并没有成功，他的攻击被一个圆形的魔术结界挡了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接回去？”肌rou男拿着自己流血的断臂，想要通过吸血鬼过人的恢复力把它接回自己的手臂。但是，接不回去，血液仍旧在流。他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魔术结界？你还真是什么都会一点。”雪千夜再次停下了。 “告诉我，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非常绅士的肌rou男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凶相，他那咆哮的声音把林中的小鸟也惊飞。 “我可没有义务回答敌人的提问。”雪千夜手中的剑刃再次挥动了。这次他攻击的目标换成了后颈。高速出现在肌rou男身后的雪千夜，挥剑斩向了对方的后颈。 肌rou男坚信自己的结界可以阻止对方的攻击，此时的他也只能这样相信。 “魔力中合。”随着第三个魔术咒文的发出，这一次的结果却不像上次那样，他的剑刃毫无阻碍的刺入了对方的结界。 这是他的第三个咒文，效果为中合目标的魔力。这个效果也可以让他在对方的结界上中合一片区域，从而使他的剑刃可以穿过这个结界的中合区。 结果也显而易见，肌rou男死了。很难说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大意之下，还是死在了雪千夜魔术咒文之下。不过，对他们两人而言，是哪个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肌rou男的死亡，那个青蛙一样的使魔的眼睛突然变大，然后吐出了那位被它吞下的修女，自己也消失在了一阵扭曲中。 “咳！咳！咳！咳！”修女双手支撑在地面上，疯狂的咳嗽着，好像吃进了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实际上，也有那个可能。 此时的她，身上的那件修女服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雪千夜可以精准的看到，她的衣服面积已经十不存一，而且她的身上各处还附着如同浆糊一样的绿色粘液。看到这里，雪千夜有着理解为什么她还在那里狂吐不止。 “水，涌动之源泉。”雪千夜慢慢的走到了对方面前，吟唱出了一句简单的咒文，这个咒文通常只是用来清洗物品，虽然他现在也在清洗，但是，可能意义有些不同了。清水流过之后，雪千夜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丢在了修女的身上。 “可恶！居然大意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修女慢慢的恢复过来后，她站了起来，开始向雪千夜鞠躬道谢。而雪千夜给她的外套也落在了地上，不过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 “你这个样子不怎么好吧！”雪千夜指着地上的外套。 现在的修女都这么开放吗？ “哦！谢谢你的帮助，本来说是我把你牵连进来的，真是不好意思。”修女再次披上衣服，上前几步，走到了雪千夜的身前。她直直的盯着对方，认真之情已经溢于言表。光从外表就可以知道，被吞下有多么惨了，更何况对方是位女性，被那样对待了的她，在出来后居然会第一时间向雪千夜道谢。 “没关系，这次应该是我运气不怎么好！” “不，在火车上是我先让你帮忙的!而且这次也是！”她的声音更大了，这也是她的坚持。 “火车上那次算了，这次的话，不用我帮你，你应该也能出来吧！”这就是雪千夜的看法。 还真是认真啊！虽然他在火车下落时把你拉了上来，并找到了幕后黑手的存在。但按那个家伙的说法，不用我这么做你也能自己做到的。 “虽然我能出来，但可能会需要不时间。”修女再次说着。 “好吧！我接受了。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雪千夜。” “我叫希耶尔！”修女回答道。 “那么，希耶尔，你知道这个家伙吗？”雪千夜指着地上的尸体。 “已经被你杀死了吗？他是一位吸血鬼，名字是安鲁卡·密苏里。安鲁卡之前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近百年才成为吸血鬼。不过他的目的我也不怎么清楚。”修女看到那位的尸体后，这样解释着。 “又是一个永生而成为吸血鬼的魔术师。这样的话，他应该是受了上层的指令而是。如果把你埋到那里，你应该不会死，但也会在几年之内都被压在那里吧！” “嗯！就像他所说的，我拥有不死之身，不过不死是一回事，那样的情况下，我可能真的会如你所说的那样。” “那么，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目前的任务是什么吗？如果涉及机密的话，就当我没有问过好了。” “并不是什么机密，所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罗阿，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我的任务是任务就是杀死他。”希耶尔摇了摇头。 “罗阿，被称为外编27祖，同时也是埋葬机关的创始人，传说中那个人已经得到了不弱于祖的力量。看来你有个棘手的对手啊！”雪千夜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关心。 “不用为我担心，虽然他很强，但我一定能杀掉他，我就是为此而生的。”此时的希耶尔显得格外的坚定，从她的表情上，雪千夜可以看到她的决心，那是一种可以为之赌上一切的决心。 “嗯！就像你说的，虽然他很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安排得当，一个魔术学徒都有可能杀死他。” “没错！” “说起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了。”雪千夜把身体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现在这个地方应该不好找呢！” “我们运气不错，那边有个小镇。” “你看到的？”她盯着雪千夜的脸。 “嗯！用魔眼看到的。” “那我们走吧！” “在这之前，先把这个穿上吧！虽然说尺寸可能不怎么合适。”雪千夜从自己的空间装备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把它递给了对方，同时在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对方是教会的人，应该不会奇怪我是从什么地方拿出衣服。如果是普通人，可能还要解释一下吧！ “谢谢！” 随着血液的干涸，这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连地上的吸血鬼尸体也被他们一起处理了。如果不是周围的战斗伤痕，也许人们都不会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