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以静制动的试探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阳光从玻璃上照射进来，落在了雪千夜面前的桌子上，这里是一个街边的咖啡店。雪千夜正坐店中的一张桌子边，看着周边的风景，而小萝莉也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 “老样子，来一杯咖啡。”不久，他对着另一边站台的店员说到。 从他的话语上来看，他应该这家咖啡店的常客。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这家名为安定区的咖啡店的常客，从进入这个区域以来，他就常常来到这个店，但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喝咖啡。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但有些东西却仍旧记得，这里是剧情发生的一个重要之地，在动漫中前面出现的强力喰种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所以抱着相当恶劣的兴趣，他以一个一等搜查官的身份来到了这里，而且故意装成是没有发现他喰种身份的白鸽。 十几天过去了，雪千夜在这里见到了许多剧情人物，比如说店长这位SSS级的‘袅’，还有雾岛董香，猿魔，天狗，乌鸦，以及被称为变态的美食家。不过，他目前虽然见到过主角，但还没有见到主角在这里当服务生。也就是说，剧情还未开始。 “好的，马上就来。” “小千世今天也很可爱！”表面上是一个店员，实际上是S级喰种的天狗来到雪千夜的身边，然后对着他旁边的小萝莉说道。 “谢谢。”千世只是点了点头。 她对这个名为咖啡的饮品不怎么感兴趣，所以雪千夜只能独自在那里喝着。 现在店里似乎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另一边的猿魔，也走了过来，开始与雪千夜聊着天。经过这些天的交流，雪千夜也算他们的熟人了，所以这样的对话并没有问题。 当然，不论是他，还是雪千夜，都知道一个道理，一旦他们之间的阻墙被打破，那么必需要相互战斗的他们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哦！千夜今天又来了吗！”猿魔也坐了下来，不过，相比与他的同伴，他对雪千夜的兴趣要比千世更大。 “嗯！”回答的同时，雪千夜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本小书，放在了桌面上，从书的外表上看，应该是一本小说。 “这么悠闲，工作没有问题吗？” “怎么说呢！这个区域相当的和平，和平到我都没有什么事做了。”雪千夜平淡的说道。 就像雪千夜本人说的，这里太过和平，虽然偶尔有些喰种，但那些都不过是一些低级的货色，而且数量很少。这也就造成了雪千夜现在的悠闲，不过，以雪千夜现在的实力，即使把全部的白鸽和喰种全加在一起对抗他，他要解决他们，也不过是稍微多花费一点时间而已。所以，不论在哪里，他都只会这样的悠闲吧。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英雄无用武之地吧！”猿魔好像相当理解似的，自觉的在那里点着头，一般感同身受的样子。 “也不能这么说，我呢！虽然对自己的能力还有些信心，但如果遇到那些利害家伙可能也只有逃跑的份了。” “可是，你不是一等搜查官吗！”从他们之前的聊天中，雪千夜无意间说过自己是一位一等搜查官，所以猿魔现在才会惊讶。一位一等白鸽会这么没有自信？他表示深深的怀疑。 “是一等没有错，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没派到这里吗？”雪千夜故意无奈的笑了笑，伪装成有些尴尬的说道。 而他的表情成功的引起了这位S级喰种的推测，错误的推测。 “难道说！”他认真的看着这位白鸽。 心中却想到了一个可能。这里是安定区，战斗较少而且强度也不大，有时候这里甚至没有白鸽，这也就意味着来到这里的白鸽极有可能是那种没有什么战力的人员。 “就是那个难道。而且，比起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像这样喝着咖啡，悠闲的过着生活才更加的不错。”雪千夜干脆的承认了他内心的推测，最后还说出了完全不像是白鸽会说出的话。 “喂喂，你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偷懒的话，不怎么好吧！” 他的话让这位喰种相当的无语，有时候身为喰种的他越与这个家伙接触就会越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家伙真的是搜查官吗？当然，他也只是想想，他可是见到过了这位的库克因。 就在猿魔乱想时，雪千夜的脸上却变成异常平静。 “我可是非常努力的搜查官，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他马上淡淡的这样说道，好像完全不知道猿魔说的什么。 “你这个家伙。” 不等猿魔继续想着怎么反击，另一边一位女性的服务员已经端着咖啡过来了，这位也是店中的一员，名字是雾岛董香，也是S级喰种。 “咖啡来了，请慢用。”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把它移动到雪千夜的面前，然后把托盘放在胸前礼貌的说道。 “谢谢了，雾岛小姐！”雪千夜也对她微微一笑。 “不用，这是我分内的事。” 而这一次，身边的猿魔似乎终于找到了什么可以反击的地方。 “怎么样，我们家的董香酱很可爱吧！”他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引向董香，希望从这个悠闲的家伙脸上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他又失望了。 “嗯！不错。”雪千夜慢慢的把手中的茶杯移动嘴边，稍稍的品尝一口后，他这样的说道。 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咖啡还是董香。 “不过，这次的味道好像与之前的不一样。”当杯中的热饮只剩下三分之二时，雪千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似乎在回味着咖啡的不同。 “嗯！这次的咖啡是我最新尝试的作品，希望你能感到满意。”说话的是这家店的店长，从外表看上去他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虽然眯着眼睛，但他的身上却有着岁月所留下沧桑。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个人是一位平和而睿智的老人，但他的知情人的眼中才更加的可怕，因为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位SSS级的喰种，代号‘不杀之袅’。 他也是雪千夜这次最感兴趣的目标。明明身为最强的喰种，却向往着人类的平静生活，喜欢从人类的生活中学习。正是因为这样，他在雪千夜的眼中才远远的超过其他喰种。 “你过谦了，店长。”雪千夜虽然没有给出确定的评价，但他的话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肯定。 “呵！呵！你满意就好。看来这里又可以多出一种咖啡了。不过，你对我的咖啡有什么建议吗？”当自己的作品被夸奖时，老人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那是自己努力被肯定时才会出现的笑容。 “建议！！？”雪千夜继续喝完了剩下的咖啡。 老人点了点头，他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雪千夜。 记忆回到过去，在雪千夜第一次来到这个店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人类搜查官，刚开始的时候，他猜测自己可能暴露了，毕竟这是一个最可能的结果。但即便如此，那一刻，他也让自己店员掩饰好自己，同时作好暴露的准备。可是，事实的结果却他虚惊一场，因为雪千夜丝毫没有认为他们是喰种的表现，貌似他就是偶尔来喝咖啡的。 之后，虽然雪千夜一直来到来这里，与他们越来越熟悉，但他本人却越发的像一个平常的客人，前提是忽视他一等搜查官的身份。 但是，也利益于这个身份，老人开始在他的身上思考着人类与喰种的可能性，尤其是在与雪千夜交流之后，他的想法就更加的强烈。 “嗯！你对待事物的方式很特别，不论是咖啡还是其他方面，你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角度，所以这一杯新的咖啡就当是我请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现在，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对雪千夜这样的说道。 雪千夜放下了早已空空的茶杯，仿佛陷入了沉思。就在他思考的同时，其他的喰种也有意无意的听着这里的对话。 “怎么说呢！店长的咖啡中包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也许说味道不怎么准确，应该说是感情才对，对周围事物的尊重，对岁月的感叹，对现在生活的珍惜。不管是哪一点，都让人能感到相当的了不起呢。”片刻之后，他才竖起一根手指开口这样说道，脸上也露出了认真的微笑。 虽然雪千夜的话中好像什么也没有说，但老人却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东西，他开心的笑了。 “哈！哈！身为一个老头子的我，只是用心去泡了一杯咖啡，没想到你能口味出这么多东西。” “没错！关键点就在用心上，这应该也是这杯咖啡有着这样味道的原因吧。”雪千夜继续以刚刚那样的表情说着自己的看法。 “老头子我也听到了不错的东西，那我也去试试好了，自己品尝自己的作品，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样品味出那么多的东西，我也有些期待了。”已经听到了不错的话，老人满意十足的笑了，然后转身走向了店内。 雪千夜看着老人的离开，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对着在场的各位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应该走了。下次再见，各位！千世，走吧！”话的最后，他还摸着他身边小萝莉的头。 “好的，雪！” 伴随着门口铃声的响起，雪千夜他们也离开了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为危险的咖啡店。 ------传说中的分割线----- 是夜，安定区的幽暗街道中，两个身影，一大一小的站在那里，在这个世界中，通常不会有人去这样幽暗的小路，因为有名为喰种的怪物。但这个常识对这两位却不适用，因为他们是白鸽，对喰种的杀手。 地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变得干涸，但站在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旁边的人却没有离开。 “还是下不了手吗？”雪千夜从上而下的注视着身边的幼女，眼神不没有带着丝毫的感情。 “对不起！我...我。”最终，被雪千夜盯着的幼女几乎要哭了出来，但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地上的那个喰种本来应该是她目标，这个喰种本身并不强，她很快就打倒了他，但在这之后，她却一直下不了手杀死他。在这之前也有几次同样的事情，她却没有下手。应该说，看着他们与人数非常相似的脸，她无法下手。 “哎！”雪千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同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对不起!可是，可是他们太像人类了，我下不了手。”千世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无能的起始者不被需要，这就是她曾听到过的信息。现在，她好像也成为了无能，所以才会害怕被丢弃。 “哎！把眼泪擦干。”又是一口叹气，雪千夜递给了她一方手帕。 “对不起！”千世接过手帕，擦着自己的泪水，但除此之外，她无话可说。 “好吧！听好了，你是起始者，要与原肠动物战斗的起始者。而他们，他们就像是被原肠动物感染的人类，这样，你就明白了吧！”没有办法，雪千夜只有使用这样偷换概念的方式来让这个小女孩渡过自己的内心。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使用一个暗示性的魔术会简单许多，但对于这个自己主动接受的小萝莉，他无法这样做。所以，他才会使用这样的手法，希望可以让她学会在这里生存的方式。如果，她一直这样，那么雪千夜只能放弃她。 “我明白了，下次，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千世连忙急切的说道。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自己下一次必需成功。她从雪千夜的话语中已经听到了深深的失望和叹息，已经失败过许多次了，如果下次她仍是这样，她不敢想象自己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好吧！我相信你。”同时，他的心中也默念了一声，就只有下次了。 ---------分割线--------- 就在雪千夜和他的幼女悠闲的同时，另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房间之中，也有两位轮回者在秘密的交谈着。 “怎么样？查到了吗？”黑暗中，斯卡拉姆什·多克特露出了自己的半个身体，他的语气相当的沉重，只从语气中就可以听到这位轮回者想在应该很生气。 “查是查到了，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另一边，话语的人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听到他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但是只从声音上就可以听出这个人的身份，他是贾文和。 “当然，那个该死的喰种。白鸽是个什么玩意，以人类的力量要打倒喰种太难了，在这个世界中，成为喰种才是主流。”此时，斯卡拉姆什的语气中的愤怒已经不加掩饰，几乎达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他回想起了几天前，他在执行任务中被一个A级的喰种虐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那种战斗把他的自尊打得粉碎，他几乎是放弃一切才逃了出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决定放弃白鸽的身份，他想要成为半喰种，就像是主角那样，这几天，他主动与贾文和联系，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可以改造人类的博士，现在，这个问题终于回应。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贾文和点头同意了，但话到后面，他又有了一个故意的停顿。 “有什么问题。”斯卡拉姆什隐藏于黑暗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色，他认为这是贾文和想要坐地起价的前兆。 现在可以说是他最为落魄的时候，他的心中默默的下定决心，如果这个家伙敢这样做，他得到力量后，马上就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还真有一个小问题！”贾文和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的愤怒，他继续淡淡的说道。 斯卡拉姆什拼命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不让它发泄出来，他心中非常的明白，如果这次搞砸了，那么以自己的能力，可能很难找到那个博士。所以，现在不论贾文提出什么条件，他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一定要接受。 “有什么条件，说。”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贾文和早就看出了他心中愤怒，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提出条件，如果他想这样做，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来与他见面。 “你误会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队友，我又怎么可能提出什么条件。”这个时候，他笑着说道。 哎呀！原来都已经这么愤怒了吗？不过，这也正是我所期望的，本来我还在想，那个布莱兹表现得那样好，你这个与他天性不合的人怎么才能追上他，现在看来，他已经有决定了。不过，这样才对，就是要这样，不这样的话就不好看了，我的舞台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你们就尽情的表演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斯卡拉姆什的愤怒已经平静了下来，听到贾文和没有提条件的想法，他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我所说的问题是，据我的调查，那个神代利世还没有被抓。如果你现在去找他改造，可能技术上没有什么问题，但那个博士最多只会使用S级的材料，这也不是你希望的吧。”贾文和说出了自己的调查，从话中的内容可以推测，他对这件事还是相当的上心，不然情报不可能细致到这个地步。 斯卡拉姆什也明白了这个队友的意思，同时在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丝名为感动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等。” “嗯！神代利世，代号‘大食’，是SS级的喰种，可比S级强太多了。据我的观察，剧情已经差不多开始了。” 斯卡拉姆什沉默了，经受过那样的屈辱，他迫不及待的想到得到自己心中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天也不想等下去，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个等待要多久，此时的他一天也不想等下去。 “好吧!三天，我只等三天。”最终，他还是了退让。 “哎！你这样说的话就最好了。”贾文和满意的笑了。 “我也有个问题。”片刻之后，斯卡拉姆什也想问一个问题。 “请说。”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这个问题也是他现在需要知道的，而且非常想知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们目前是队友，而我没有能力完全那个任务，所以队友的实力越强，不是越有利吗！”这就是贾文的回答，不过，他的这个回答在斯卡拉姆什的眼中站不住脚。 “你不怕我吃独食？” 看到斯卡拉姆什这样的问，贾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相信我，如果你看到那些S级的喰种之后，你不会想要那样做了，那几乎等于自杀。”虽然不知道这位经历了什么，但他相信以这位对力量的渴望而言，他应该不至于还大脑都坏掉了，毕竟，他已经亲眼见过了喰种的力量。 “哼！那队长那边呢？”斯卡拉姆什转移了话题。 贾文和的话让他回想起了自己被虐的情景，而且，那个喰种还只是一个A级的货色。 “队长！正是因为那个队长，所以我才更加会帮你。” “怎么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推测过，队长的任务有两种可能，与我们一样，或者不一样。不过，不论是那种，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如果一样，那么以他资深者的能力最有可能吃独食，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就会用手枪吧！再说说不一样吧！如果是那样，以这个队长的个性，他根本不会管我们这些男人，那些女人可能会被照顾，但我们绝对不会。”贾文和的话语中尽是讽刺以及对于自己队长的不信任，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不过也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自己队长对自己等人的照顾，比起那些无聊的东西，他更加希望看到自己剧本中队长的表演，为此他不遗余力。 “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斯卡拉姆什也想到了那个队长才第一晚上就和那个女人走在了一起，他不自觉的产生了那么一丝的轻视，毕竟，一个只会盯着女人的家伙很难让他高看几眼。 “这点我赞同。” 黑暗降临，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没有人类来过的证明。 而他们两位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在这里密谈时，另一个偏僻的工业建筑地区，出现了材料落下的悲剧，在这个悲剧中，一名学生被卷入其中。 沉寂了许久，在周围失去了队长的压制后，轮回者终于开始以各自的方式来达到着自己的目的。手段不限，只求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