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棋手之间的会谈
与神父分开之后，雪千夜独自的来到了学园都市的外围，在思考了各式各样的情况之后，雪千夜还是决定用一个直接一点方式去与这位以人类之身活出非人势态的理事长打个招呼。不论怎么说，像雪千夜这样的存在，要在这个都市中自由行动，还是需要得到这位理事长的许可。至于理由，他也已经想好。 所以，在入侵这座都市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一种双方都可以了解的方式来对他示意。 而当雪千夜靠在墙壁上，主动示意之时。传说中的引路人也来到了他的身边。从年龄上来看还是学生，红色的头发，并未成熟的身体，一个外套直接披在外面。她也是被称之为引路人的能力者，因为通向理事长的所在并不存在路这种东西。只有使用空间移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进入。 一个如同大厦一样的黑色建筑，全部封闭，没有向外的门窗，甚至看不到丝毫间隙，整体上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实体墓碑。而在那其中。 放眼望去，在这片宽广的之内，没有照明任何设备的存在。但是，就是这样的封闭空间中，却充满了点点的星光。不，也许用星光不怎么合适，因为它们是从四周无数的荧幕与按钮中散发出来。从大小不一的数万个仪器中延伸出来，多达数万条的缆线与管道，它们如同血管一样，从地面生长出来，全部集中在房间的中央的巨大试管。 在由强化玻璃制成的巨大容器中，里面注满了红色的液体。而位于这些红色液体中的存在是一个人。一个绿色手术服的人类，正头下脚上的悬浮着。这个有着银色头发的人类，看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面对着这样的人，雪千夜只能想到人类本身这个词来形容。这种存在方式的本身就让雪千夜感觉异常。 然而，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仔细观察我，不过，你的反应倒是与大多数人不同。”倒悬在试管中的亚雷斯塔，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 如果不是雪千夜明白这是他的话，他也许会怀疑这位理事长是不是在说话。不过，想想型月世界的那些魔法师与死徒，雪千夜顿时也觉得这位理事长的存在并不是那么的特异。 “那是因为我已经见过比你更加扭曲的存在方式。”随之，雪千夜顺势回应着。 没错！相比与罗阿，所罗门，以及其他的魔术师。这位理事长的想法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只要还是人类，就畏惧着死亡。然而，更多的时候，人们所谓的延长生命，也不过是漫长岁月中的苟延残喘。对于生命而言，时间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那个世界，许多曾经的人杰都在时间的发酵中，一点一点遗忘了自己最初的美好本心。就是不知道这位理事长是不是也会变得那样。 “扭曲吗。但是能用机器代劳的事，何必要人类自己来执行？” 反问，然而这在雪千夜的耳中却更像是一个陈述的句式。 “没错！就是扭曲。虽然我也不是不明白，以这样的方式可以让人类活得更久，而且人类也无法像你这样同时处理这么多的信息。但在我看来，你这样的方式就是一种扭曲。不过，比起那些在岁月的流逝中，连自身灵魂也一起扭曲的存在。你这样倒也并不算太过。”雪千夜微笑着回应道。 来这里的方式他已经明了，现在的他不需要引路人也只可以来到这里。所以，在这位理事长决定见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占据了主动。只不过这个主动对方并不知道而已。现在，雪千夜有着从容的理由。 与雪千夜相似，理事长也在以同样的话语回应着雪千夜。 “说我的存在方式扭曲，你目前存在的方式又何尝不是一种扭曲。现在，告诉我你来此的目的，身份不明的外来者。” 就像是雪千夜看到这位理事长的存在后感觉到扭曲，理事长在看清雪千夜的那似人非人的存在状态后，也有了相同的感觉。 虽然仍旧以人类的身份存在着，但这个人已经算不上人类了。在场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句话。 既然对方已经进入了主题，雪千夜也说出了自己事先决定的理由。没错，要在这里行动就必需要有一个让这会理事长认同的理由。 “能看到的存在方式。这样就更好！先说明一下，我是一位英灵。不同于北欧神话中英灵殿的存在，我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次元的英灵。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回我们失去的东西。” “东西？” “没错！东西具体情况我不便说出。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那个东西可以让这个岛国成为历史。而我就是负责回收它的守护者。如果不明白什么是守护者的话，可以问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嗯，奇特的‘天使’。”说着，雪千夜把话题带到了试管旁边的隐藏之处，那里，在常人未见的空间中，存在着一位天使。 虽然在雪千夜的眼中，‘他’是天使没有错，但在他的起源中，这位天使也许算不上天使。只是把必要知识的必要部分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就造就了这位科学测的最高存在。这样的存在，雪千夜并不认为他会是神座下的天使，他应该是与抑制力相类似的存在。 “你可以看到我。”黑暗的角落中散发着光芒，但那位天使还是没有现身的意思。他只是以一团光存在着。 “是的。你跟我的上司阿赖耶到是非常相似。” “阿赖耶。人类意识的集合体。你就是他手下的守护者。” 听到这位天使说出阿赖耶的真实之后，雪千夜明白，自己的这推测没有出错。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应该有了达成目标的可能。 “没错！” “可以告诉我，满身罪恶的你到底要回收什么东西吗？”天使在道出了雪千夜身上的其他东西之后，继续说道。 面对着这样的天使，雪千夜没有选择，说出了自己之前没有说出了的东西。 “此世之恶。我身上的恶有一部分逃走了。如果不想办法回收的话，大概会出大问题。”虽然雪千夜身上的恶并没有逃走，但如果不深入这团恶意的话，即使是天使也看不到这六十亿人的罪恶原来是多少。 在看到雪千夜灵魂中所隐藏，或者说封印的罪恶之后，艾华斯倒是非常同意雪千夜的说法。 “这一点我倒是同意。” 恶意是会相互传染的，在人类内心的驱使下，它可能会在一瞬间变成不可收拾的恶魔，尤其是雪千夜身上这种带有着第三法的此世之恶。 在他们说完的同时，理事长也问出了一个让他本身好奇的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已经有了推测，但他还是想向这位英灵求证一下。毕竟，这么好说话的英灵并不好找。 “我问你，如果你在这里消失了。你的上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你应该可以推测吧！如果我死了。啊，抱歉，我不存在死亡这个状态。因为按人类的知识来说，我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如果我回归了，那么下一次大概就不会这么友好的交流了。”话语的最后，雪千夜略带威胁的恶意已经不言而喻。 即便是不说，雪千夜也相信这位理事长一定可以推测出他接下来的话。 事实上，理事长也并没有让雪千夜失望。 “你的意思是，它会让下一位英灵过来。不达到目的，就不会停止。” 没错！这就是他顺着雪千夜的话语推测出的可能，而且还是一个最为麻烦的可能。因为，如果那位上司不停止，即使他现在解决掉了雪千夜情况也没有变化，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会变得更加糟糕。最重要的是，他是来自于其他世界的存在。自己对那边完全没有办法，也不了解。 “嗯！就是这样。由于我失败了，那位英灵肯定会比我更加强大。当然脾气是不是一样，我就不知道了。”谎言中，雪千夜继续无奈的说道。 “这倒是一个麻烦。所以，你来到我这里是。” “毕竟来到这里的话，还是要跟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的好。而且，在我说明我的来意之后，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没错！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用考虑。因为最好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好吧！你现在的身份就是这个学园都市的一员。这是你的住所地址。”理事长在思考片刻之后，就同意了雪千夜的进入。一旁的一块屏幕上同时显示出了一个地址。 这就是他做出的决定。如果那边不停止的话，自己这边就没有办法。如果战斗一次次的加强，总有一天，这个都市可能因此而毁灭。与其送现在这个英灵回归，然后面对更加强大而且不确定的因素，保留这个并不强大的可控因素才是明智的选择。毕竟，眼前的这位自己还可以应付，而其他的就不好说了。所以在自己的目的完成之前，只要利用这位英灵拖延出相应的时间就好。一瞬间，理事长已经理清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谢谢！” 一声谢谢之后，雪千夜被再度出现的引路人带到了他刚刚入侵这里的地方。 这片星空在寂静了许久之后，也终于有了回声。 “艾华斯，你认为他的话可靠吗？” “大体上没有问题！在小的方面还存在着隐藏。不过，以他的能力本来可以隐藏自己进入这里，却直接来与你会面。这本身就代表着诚意。”光芒闪动着。他的话语也直接证实了雪千夜所说的事实。 “他所说的此世之恶是。” “人类所有罪恶。那种东西通常人沾上一点就会疯掉，但他却用灵魂作为容器封印着它们。这位英灵生前应该非常高洁才有可能。而且，这是一个观察新事物的好机会。”话语的最后，光芒随便说出了对自己这方有利的机会。 既然是高洁的存在，那么他们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观察一下这位英灵的存在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高洁的灵魂比传说的恶棍要更加容易应付。也许，这位英灵可以帮助到他们之前制定的计划。 “值得一试！那就再制定一个计划。别一个次元的高洁英雄吗？也许这个意外会与幻想杀手存在着同样的价值。” 倒持在试管中的理事长，不喜不悲，丝毫看不到他在想什么。但从话语中可以知道，他已经把雪千夜也拉入了他的计划。 -----分割线----- 与引路人再次分开后，雪千夜开始在这片空旷的都市中行走着。不久之后，夜空之下，他终于依靠问人与路边的地图来到了自己的住所。 不过，当他拿着引路人给予自己的钥匙准备开门后，他却听到与自己同一层房间中传出的哀嚎。 正当他还在奇怪声音的主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灾难，才会发出这样的哀嚎时，他却看到了不远处，公寓门已经被打开。而从门中出现的是，一位有刺猬头少年。 此时的他心中浮现出了淡淡的哭笑不得，现在他才终于有些明白那位整理长的想法。 把我和幻想杀手放在一起？看来这一次，我也成为理事长的观察对象了吗？没有关系，如果你想的话，就去观察吧！我本人就是不介意。而且，这样的地理位置，应该可以吸引到其他轮回者的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