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大战西凉（十七）
刚才没留意，结果把旧章节复制发了上来...罪过啊！！！ －－－－－－－－－－－－－－－－－－－－－－－－－－－－－－－－－－－－－－－－－－－－－－－－－－－－－－－－－－ 夜幕笼罩了整个西凉。 关山月新军大营通火灯明，西凉城上却是零星点点摇曳着火把。 “老大，右侧缺口已经用尸体堆得无法再堆了，我们堆上去就掉下来，累死我们咧。”大力猛士跑到战十三身边说。 战十三看向天隐客，这是天隐客提出来的，当然要由天隐客去处理，战十三也很好奇，天隐客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战十三投过来的目光，天隐客微微点头示意，对大力猛士下令：“让人把这边的缺口也用尸体填上。” “什么？”大力猛士一愣，这还没完没了了，有些不乐意地向战十三看去：“老大……” “照做。”话还没说完就被天隐客打断了。 大力猛士无奈地应了句：“噢。” 西凉东城，天隐客和战十三接管了城防事务，如今守城的也只有寒光铁卫、大力猛士，今日一战，五军都督府前军和中军一共九万兵力，前军剩下一万六千余，中军剩下二万一千兵，至于八万护城军活下来和轻伤的勉强加一起才够一万。 在战事一停歇后，前军、中军、护城军的士兵就地躺下休息或者靠墙而歇，他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四肢早已经麻木不已，有的士兵也因此一睡再也没有醒过来，在部分睡死过去的士兵，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势，都是死于体力透支过度。 原本身体就处于一个极度紧绷、血管膨胀、血液加速的状态，突然整个人冷却了下来，没有一个过渡阶段，身体自然无法支撑得住，结果一睡不醒。 接管城防后，天隐客和战十三自然担心关山月会发动夜袭，因此天隐客故意让城上的士兵零星点起火把，使关山月以为西凉城上只有极少士兵巡夜。 来到右侧后，天隐客看着用敌人尸体堆堵起来的缺口，仅仅只有原先城池的一半高，不过天隐客也清楚，尸体堆得太高会倒下来，也没有太计较什么，直接走了过去，却嗅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虽然这些敌军已死，但身上血管被砍到的部位，却一直在流着血，似乎要把身上的血流光了才会停止。 而且，天隐客又让人给这些尸体浇水，使得脚下，踩起来有一种粘乎乎的感觉。 天隐客右手按住尸堆上的一具尸体，释放出强烈的寒气，将整座尸山冰封了起来。 战十三看到天隐客释放出寒气的时候，已经猜想到天隐客的意图，实在没有想到，天隐客还可以如此活用他的寒气。 收回右手，天隐客松了口气，现在这尸山已经跟城墙相结合冰冻在一起，坚厚度不下于巨石。 转过身，天隐客看着战十三微微一笑：“明天保证能吓关山月一跳。” “你这么肯定今晚他不会来偷袭？”战十三笑着回应说。 天隐客耸了耸肩膀，失笑道：“我也不确定。” “请大帅治罪。” 新军大营主帐内，关山河、林昂跪在关山月面前，两人满脸的愧疚。 二十万攻城锐士活着回来，最后能活下去的，仅剩下六万多人。 关山月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人，加上今天的损伤，早已经令他头疼不已，挥了挥手：“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失利，身为主帅自然有逃不脱的干系，关山月也没有要怪罪任何人的意思，毕竟整场战事已经按照他自己的计划进行着，只是……应了一句俗话而已。 战局瞬息万变。 “大帅，末将愿带领一支精锐，夜袭西凉。”在大营侯了一整天无果的高成义站了出来。 关山月摇了摇头：“你们没见西凉城上那零星的火把吗？” 这个众将自然是看到了。 “这也许是西凉军故布疑阵，又或者是圈套，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回去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再攻西凉。”关山月也清楚今夜是夜袭西凉城的好机会，毕竟西凉军在东城战斗了一整天，哪里会有不累的道理？ 可是，西城那边火把通明照亮了整个西城，而东城却只有零星火把？这不是摆明糊弄人吗？再说今天大军士气受挫，万一夜袭失败，众将士的士气将会一落千丈，赌不起啊。 待众将离去后，关山河却独自一人留了下来。 “大哥。” “有事就说吧。”关山月揉了揉额头。 “大哥，西凉城有古怪，今日一战，本来可以攻破的东城的，可是……” “可是，西凉军却战意高昂，死战不退是不是？”听到关山河的话，关山月已经知道下面是什么内容了。 关山河淡淡一笑，却有些疑惑：“大哥，你不再其中，是如何发现的？” “是你嫂子发觉的，她说西凉城内有高人坐镇，哎小小西凉城竟是卧虎藏龙之地，大意了。”这才是关山月真正头疼的地方。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而面对西凉城关山月只觉得千军易挡，一将难敌啊。 每一次，西凉军力挽狂澜的都是那些西凉将领，虽然自己手下也偶高成义和林昂、顾和、张庆，以及岳连云等人才，不过在武功上却无法跟西凉城这些将领比拟。 一名武勇超群的大将是带领全军冲阵破敌的关键所在，西凉城中这等将领多得关山月都数不过来，就像今天一样，天隐客带着一名使枪的将领，据说叫扬城公子的，就敢向自己的大军杀了过来，还能全身而退。 换做平时，关山月会让他们都留下来，不过今天的形势不同，自己还要接应退兵，根本就无暇理会天隐客他们两人，所以说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想到这里，关山月突然想起什么，对关山河嘱咐一句：“你暗中注意一下，那些锦衣卫。” “是。”关山河没有问为什么，只要是关山月吩咐的他就会去做，不会理会是为什么要这么多，这就是关山河的个性。 “夫君，还在忧心吗？”何香凝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帮关山月揉按着双肩。 关山月摸着何香凝的手，说：“夫人啊，纵观西凉，像天隐客这样的高手就不下十人，如何教夫君能不忧心啊。” “师门那边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夫君你应该清楚如今在西凉境内就有两个人可以帮到你。” 关山月点着头：“对，不过即便为夫放下身段去请求李蒙，他也不会助为夫的，至于李天山，还可一试。” “只要他们其中一人肯出手，那夫君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无论是李蒙还是李天山，何香凝都知道这两个人的武功恐怕已经进入了化境。 “我担心李天山会临阵放水，他跟天隐客的关系，你也应该清楚。” “呵呵，夫君，别忘记这位监军大人说过，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毋须担忧吗？” 至于锦衣卫的营帐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 范元身边的二十名锦衣卫，职位都是锦衣卫百户，更重要的是这二十人都是锦衣卫高手出身，身手武功自然不凡。 “好歹你们都说一句话啊。”范元往常的一副笑脸早已不再。 “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关山月想我们出手对付指挥使大人，这不是摆明要我们自相残杀吗？” “对，连指挥使大人都敢动，他关山月真是嫌命长了。” 范元脸颊一抽：“小声点，这里还是他关山月的地盘，这不是找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吗？万一下一次关山月又要我们动手怎么办？” “下一次？下一次我先剁了他关山月。” 范元看着眼前这般人，话是说得好听，都是自己的手下，可真正到了一些关键上的问题时，这些人完全不会听自己的。 出身于各门各派的锦衣卫高手，能坐到百户这个位置上，靠的不是武功，而是背景，他们都是锦衣世家出来的子弟，由于世袭官位就只有一个，一般家里都是让长子嫡孙去继承，至于其他的儿孙就自找门路去吧，或者都被送去习武，以门派的关系加入锦衣卫，成为锦衣卫高手，虽然没有世袭，不过还是挂着锦衣卫的名头，这就是众多锦衣卫世家的心理，什么都没有锦衣卫这三个字好，而且也是锦衣卫最忠心的铁杆份子。 这一些都是天隐客成全他们的，对于大力发展锦衣卫世家，巩固锦衣卫基层力量的天隐客，他们可是衷心的尊重和敬仰，加上朝廷态度暧昧，天隐客的代理指挥使大人一职依旧没有撤销…… 如今，在锦衣卫内部矛盾分歧也越来越大。 在郭子诚和刘瑞管理下的锦衣卫衙门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今天翻一下旧案，明天又翻一下旧案，锦衣卫的老人一下就被翻了一堆。 对于两人的行为，锦衣卫内部自然反对声极大，私底下对两人吩咐的事情也是阳奉阴违，如果不是有林世豪这个副指挥使在的话，恐怕锦衣卫就要来一次大洗牌了。 林世豪丝毫没有要跟郭子诚、刘瑞争权的意思，不过对于锦衣卫内部清洗一事却抱着强硬的态度，更放话出来不允许郭子诚、刘瑞动锦衣卫内部一分一毫。 郭子诚和刘瑞虽然有皇太后撑腰，却也忌惮于林世豪手中的锦衣血军，原本林世豪就是天隐客的手下，如今当上副指挥使更是拥护声极大。 范元清楚，大家都盼着林世豪赶走郭子诚、刘瑞带领锦衣卫延续天隐客在时的风光，当然范元也是盼望者中的一份子，谁不想风风光光？那些大臣见到自己都畏惧三分？要是锦衣卫还是天隐客当政的话，他关山月将到自己还敢这么嚣张？自己还不把他的皮都剥了？ “好啦好啦，时候都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见怎么也商量不出个对策，范元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还来得实在。 走剩下一个锦衣卫百户的时候，这名百户转过身对范元说：“大人，关山月要真让我们动手，我们不介意给关山月扣个通敌的罪名。” 范元看着他，猛打了一个哆嗦：通敌？那不就是要砍了关山月吗？而且还是要灭关山月全军……这小子，真狠呐。 当范元想说什么时，却看到对方已经离开营帐，叹了口气心想：也难怪，当年他不过是在锦衣卫送信传话的，却得到天隐客赏识……说到底现在的锦衣卫还是天隐客的底子厚。 “你都听见啦？”忽然，在只有一人的营帐内，范元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多谢范千户，我会如实向两位大人禀报的。” 哎，兄弟们，别怪我范某心狠，要怪就怪关山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