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也能感应草鬼吗
高空抛物,还致人重伤,这已经上升到刑事角度了吧? 李冲突然小声插嘴说道:“就不能指纹鉴定吗?” 郝校长低头不语,我想了想说道:“啤酒瓶上,应该有很多人的指纹,重重叠叠,再加上从高中抛下,早就砸成碎片了,又是血又是泥,取证应该很困难才是。” 校长赞许地朝我伸伸拇指,笑道:“我一会儿,还要开个会,就先走了,你只管在这里休息等周大军同学就可以。”又转头对李冲说道:“在周大军同学来之前,你就先在这里照顾吧,军训那边就别去了!” 李冲点头如捣蒜,很安静地坐在一旁翻看校医顾非留在桌上的一本时尚杂志,而顾非老师则在一旁药品架前摆放一盒一盒的药品,不时拿笔在本子上勾勾划划。 中午十一点半,周大军回来了,拎了两只烤鸡!香气马上溢满整个校医室,递给李冲一只说道:“这个你跟你同寝室的好友们分一分吧,谢谢你今天帮忙照顾我表弟!” “哦,霍廷同学是你表弟啊?怪不得校长说要等你来呢!你俩不错哟,又是表兄弟,又是同班同学的!”李冲眉开眼笑地接过食品袋中的一大只烤鸡,高高兴兴离开了。 嗲能走到我跟前,试了下脉博,立即说道:“没事了,让你睡一下,果然情况好多了!” “小非哥,过来吃烤鸡了!”嗲能熟门熟路地从顾非的桌子底下抽出一张椅子,“我买了你要的雪碧汽水还有一罐宝庆堂凉茶!” 顾非老师把药品柜门上了锁,又去洗完手才走过来,“怎么样,查出什么了?” 我震惊于他们相处之间的熟稔,不由指着嗲能和顾非道:“你俩啥时候认识的?” 嗲能叹气道:“他是我堂表姑的儿子啊!以前上学时还去过罗司寨,在你家都住过,你不记得了么?” 我茫然摇摇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话虽如此,但学校有个熟人,我还是很高兴的:“顾老师,以后请您多多关照了!” 顾非白皙的手挥了挥:“没事儿,不过我跟嗲能的关系,暂时还是别让你班上同学知道报,嗲能来这里,是通过了京城的关系,我来这里,是凭自己本事。” 我用力点头,戴上食品专用手套,嗲能撕下一个鸡腿,顾非煮了点面给我们吃,由于碗不够,嗲能就着那小锅吃面。 拍拍圆滚滚的肚子,我低声问嗲能,“顾老师他,知道我的事情吗?” 嗲能点头说道:“他也是习过部分鬼师驭灵术的,有不懂的地方,问问他就行,不过小非哥不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你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油腔滑调。” 顾非给我们冲了茶,递一杯给我说道:“你听得见草鬼的动静?” 我斟酌了一下才回答:“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不是能听见,不过今天上午,是花瓣示警,我现在已经忘记花瓣告诉我什么了,只知道跟死亡有关!” 嗲能点头道:“我当时也感觉到了,草鬼和石鬼同时传信,正准备说,就听廷娃在喊我。” 顾非狭长的眼眸看向我,半眯了一下,这样使得他象只慵懒的猫,而嗲能在任何时候,都象是静静的美洲豹,他俩在某一刻的气息非常相似。 “顾老师……”我想知道那个马明的事情,但顾非打断我的话说:“我跟你也算是有亲戚关系的,你也叫我小非哥就好了!” “哦哦,小非哥,你也能感应草鬼什么的吗?”我好奇地问道:“我感应到花瓣朝我示警,是不是我的驭灵术有所成长?” 顾非朝我笑笑,“那是自然,你再没有进展,嗲能要哭了,他很忙的。” 嗲能埋头啃鸡翅,根本不理会我们,“嗲能,你好象除了鸡rou外,不怎么沾荤腥啊?为什么?” 嗲能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用纸巾抹抹嘴才说道:“鸡全身都能做占卜用,你爱吃的螃蟹和虾什么的,也许有占卜用处,但我不擅长用那个啊,并不是说我就一定是素食主义,只是觉得吃素能让头脑更清明点。” 顾非朝我笑笑,“我看你现在休息得也不错了,要不晚上我请你们吃一顿,然后我们到马明家附近去看看?” 马明家附近? 昨天嗲能预言他家要出事,就真出事了,“嗲能,你今天跑出去,不是去马明家么?”不去马明家,你去哪儿玩了?我觉得蛮奇怪的。 “我有个委托,把事情办好了,人家才给钱啊,总不能花你家的钱,吃和住已经很好了!”嗲能终于把鸡骨头放下,将面条哧溜哧溜几大口就吃完,“不过呢,我的意见,是你晚上跟小非哥一起,马明住的那个小区,要是我的消息没错的话,九一年那会死过一个人,是被杀的,悬案。” 嗲能的话,让我的心马上提起来,“总不会是怨鬼索命吧?” 顾非把小面锅和碗什么的收拢,嗲能用脚踢踢我的鞋,“去洗碗!” 我很顺从地站起身,从顾非手中接过碗筷就去水槽边清洗,只听顾非说道:“廷娃倒还是原先那个性格,比较柔和点,不太争世。” 嗲能的声音传过来:“我倒希望他争一争,很多时候,人都是要争一口气的,如果什么都不争,那就可能连是否活着不知道重不重要!好在他比较有孝心,他爸再婚,他对那个不是自己亲meimei的小丫头,也很好,对周围的人也不错,这种人,才值得我出手相救。” 顾非的笑声传来:“我说呢,以为你是觉得他长得象你丹姨才救呢!” 好一会儿才听到嗲能的声音:“有一点这个因素吧!” 自来水的声音让我听得并不十分清楚,他们后来的声音渐渐小了,我更听不清楚了。 嗲能在校医室沙发上眯了一会,下午两点,军训又开始了,他走后,我又在病床上伸直了睡! 傍晚,顾非把我摇醒,“你感应一下,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没?”他的眉头微皱着,与中午饭间的那种放松完全两样,他有点担忧地说道:“学校cao场西侧倒掉的那个楼后面,好象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