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发现一件事
“廷娃!”嗲能突然大喊一声,把我吓得一抖,他又要说我什么? “你下去!”嗲能指着那Y气密布的洼地。 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指着洼地,“你让我去那个地方?” “你现在手臂有感觉吗?”何胜武走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左看右看,喃喃:“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蛊是巫术,你学的是玄术,与巫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推推何胜武:“哎,你说我下去,那帮魂灵不会把我生吞了吧?” 何胜武摇摇头,示意我下去。 心里哀叹这两个冷血动物的所作所为天理不容之类的,一步一步往下走,越往下,那Y气游动的感觉就越强烈,但是,这些Y气,似乎都每次都满载怒意向我冲来,随即又带着怯意退散。 我又不会驱鬼,也不会捉鬼,你们怕我什么呢? 说不定是上头站着的两个人干的好事,对哦,他们俩在,不可能对我见死不救的。 但是我回头只看到了何胜武,却不见嗲能,正惊疑间,P股上被谁踹了一脚,我惨叫一声,一滚到底。 “次奥,嗲能你这背时砍脑壳的!”我揉着P股站起来,骂骂咧咧。 然后,就闭上上嘴巴,这会儿,快十二点了,太阳光却还是没照进洼地,这里的温度很低,我觉得这Y寒之气,犹如利箭,透过我的厚外套刺进骨髓,直达心脏! 这只是瞬间的感觉,很快我就觉得恢复了,不,冻麻木了,手不是我的,脚也不是我的,只是完全凭本能在僵硬地行走。 “从下面取块石头上来!”何胜武大声喊道。 “从下面拔棵草上来!”这是嗲能的命令。 好吧,虽然一道道的Y气,都恨意滔天,但它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我也搞不清楚,总不可能是好兄弟们都死了全部不舍得离开? 心里胡想着,抓了一粒石仔,又捡了一株半枯的草,想往上爬。 感觉手心又痒又痛,呃,原来是刚才滚下来时候不小心擦伤了,摸摸脸,没伤!不影响以后娶媳妇儿,于是心里欢欣鼓舞。 手中的小石头有棱有角,象只不听话的刺猬,正嚣张地张开长刺,要跟我来一架,而小草则有气无力地摊在手心上,就象苟延残喘的病人,这两个物种,都不怎么样啊!果然是叫什么谷的风水不好。 风水再好,死几千人也会不好的,仅我这么下去这一会,略数数,少说也有三四千个阿飘在谷里游荡。 半夜若是见了,直接吓死也有可能的。 还好我没有心脏病。 这么一路想着,爬到坡上,将东西递给二人。 “下面有什么发现吗?”何胜武目光灼灼看向我,他再看得热切点,我脸上只怕会裂缝了。 朝他一瞪眼:“有什么发现?我一下去就被那些东西发现了好吗?你还问我有什么发现?都不知道担心一下我,那个嗲能,一脚就把我踹下去了,简直是……” 越说越气急败坏,干脆别过头,不想理那两个家伙! “你看下面!”嗲能扯着我后衣领让我往下看,我还以为他要打我呢。 细看之下,谷底Y气翻腾不已,比刚才似乎涨大了不少,嗲能一拍手:“走了!任务完成!” 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他们拉上山,什么都没搞清楚又被他们扯下山,让我取了两个“样品”,总觉得跟登月球似的,采点土样石样,又回到飞船里,我采的是石头和小草。 我们走到正南,下午一点正,迎着太阳,嗲能将草平铺在地上,何胜武把石子拿远了几步,他怎么弄我是不清楚的,不过我可以看看嗲能准备做什么。 他跪在地上,左手食指中指与右手食指中指相抵,不知道在吟唱着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他并没有召唤魂灵,反而,象是在祝福着什么。 嗲能说,有许多祝文祷文,是远古传袭下来的,商朝以前,巫祝文化很受重视,逢事必占,巫相仲傀、太师闻仲、纣王季叔箕子等人,都擅巫卜之术,汉族,由于朝代更替等各种原因,许多巫鬼之术没有能保留下来,而苗人,却由于交通不便,相对保存得完整多了。 “你也跪下吧,替那些死去的人祝福!”嗲能沉声说道:“死在战场上的儿郎,都是真正的男人!” 没考究嗲能话中原意,我跪在嗲能旁边,虔诚地替刚才那些一道道的魂灵祈祷,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引魂,但祈祷我老早学会了。 只是,这样做,那些魂灵能接受吗? 他们在这个谷里究竟徘徊了多少年,没有人说得清。 嗲能连着拜了三拜,拉着我站起身,“他们的怨气实在太重,而且日积月累,完完全全的恶性循环。” 何胜武走过来道:“这里确实有阵,压制着他们,以你我的法力……”胜武抿着嘴低下头。 “解不开!”嗲能却接过他的话说下去,“所以刚才我才为他们祈福了一次,不管有没有用,先安抚要紧。” 何胜武道:“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你召草鬼成功了吗?” 嗲能摇摇头:“完全召不出来,我都感觉到了草鬼就在附近,可它无法与我交谈。” 就在附近?我刚才什么也没感觉到啊! “先回!”嗲能简单吐出两个字,扭头下山。 下到山脚,我就不停地打喷嚏,开始有清涕,“嗲能,我肯定是在那个死人谷里受了Y气!” 嗲能看我一眼,转头不语,何胜武拍拍我的肩直摇头。 “啊,嗲能,我发现一件事!”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嗲能转过来看向我:“什么事?” “那个雁凫山说不定就是掩俘二字转变过来的!”我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意外的是,这两个回应我的,都是无视。 他们只顾往前走,从学校北门前经过,嗲能说道:“我一直觉得这里有蛊在活动,哪怕到现在也有,但是还是查不到痕迹。”他不耐烦地挑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