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说来听听
因为他身上的邪气能让我感觉到的话,就应该不是普通的邪气能办到的,所以我不认为他去的地方是什么普通的场所。 但是蓝子很认真地将自己从开学到现在常去的地方一一说出,连跟家人吃早茶去的酒楼说得清楚明白,这就让我感到有些茫然,这些地方都很平常,有些地方我和嗲能也常去。 “还有没有漏掉什么地方啊?”我自认为应该是能从他口中得到应有答案,忽然觉得有点摸不着北了。 蓝子想了会儿,“真没有了啊,我觉得我说得够详细了,没有漏掉的,难道说我去过几次外面的公共厕所也要说?好吧,我基本都是在超市或者麦当劳解决的。” “超市和麦当劳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事情。”嗲能摇摇头否定了,“也许,你并不是去什么地方沾上不干净的东西,而是你周围的人兴许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嗲能的话提醒了我,确实,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么,蓝子家有什么人撞邪了呢? 蓝子也一头雾水地看向我,看来他一点都不知道。 嗲能往后一靠:“你家里有没有谁表现得很怪异,比方说……不想晒太阳,不愿意靠太阳近,或者不肯到户外去呢?” 蓝子一愣,“不想到户外去?” 他眼珠转转,过了会摇头说道:“没有啊,我们上周才去了海边,全家都去了,还在那边住了一晚,第二天还在阳光下游泳。” 嗲能点点头,“那你其他的朋友或者亲戚呢?” 蓝子皱着眉头说道:“没有,一个都没有异常。” 那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身上的邪气虽然不浓,却表示他曾经在一些不干净的地方待过或者跟身上沾不干净气息的挨得比较近。 “……将军你也去过我家的啊,我们家就那些人,偶尔我表妹和表姑那边会来住一两天,没别的人了,而且他们8月初就回了!”蓝子脸上完全是一副牙疼的,想不出问题的样子。 如同一道难题,老师翻来复去讲了三遍还无法理解,心里极度焦躁的样子。 “等等,你还是住在原来那个大房子?”嗲能抬起眼皮,“原先的那套?” “不,我家现在搬到青兰花园了,独栋的别墅带泳池的那个。”蓝子揉揉鼻子,“我那次跟蜻蜓说了,五一节搬的,但那会儿不是什么比赛嘛?” 蓝子的话让我回忆起来,确实他在课间时候拉住我说搬家了,请我们几个去他家玩一趟,认认门,但那时候英语竞赛,压力太大,考完后人又觉得很累,所以没去。 “那你家增加了什么人吗?”嗲能问道,“你现在搬的地方应该比以前大不少吧?” 蓝子赶忙说:“是的,大了一倍还不止,家里人没有增加,也没……哦,有个小婴儿在我家住着,是我爷爷祖亲家的,矿难,那个算是我表嫂吧,想不开,自杀了,她家也没别人,族人们也都不亲近,我爷爷听说就把小婴儿接来家了,还很小呢,才四十多天,脸都没有我手心大。” 我看向嗲能,这么小的孩子,能带邪气?或者说,是因为这个小孩出生,才给他家人招了厄灾? 这种,我实在没法相信,如果有人说家里两个meimei是妨人精,我肯定冲出去跟人干架,打不过也打! 嗲能低下头,“那你最近没有做恶梦什么的吗?” 蓝子摇头:“没有,不过,我就是觉得左手开始使不上劲,越来越没力的感觉,拎个东西,我要使上比以前多很多的力气才能拿得动,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嗲能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蓝子,你家条件跟邬玉琴不相上下吧?你爷爷在富人榜也是排得上号的,所以你到实验读书……” “我到实验读书凭的是我自己的成绩,没有让我家多掏一分钱好吧?”蓝子皱着眉说道,“你别想歪了!” “你才想歪了!”我不高兴地朝他挥挥手,“我是说你到实验读书,不用宿舍!” “是不用住啊!”蓝子斜眼看我:“那又咋样?” “不是咋样,我是说你家的佣人,一直都没换过?”我心想你这反应也太大了,我可没有说你成绩差,能进一班的,还有成绩差的? 蓝子咬了下嘴唇,“真有一个,新来的,原先的做饭阿姨摔断腿,我们在港城新招了一个,她做饭也还可以。” 难道是现在这个? 我和嗲能交换了个眼神,嗲能对他说道:“我们先回吧,现在外头不下雨了,周六我们去你家,方便的话让你家司机来接一下吧?” “没问题!”蓝子点头,我们站起身,嗲能拉住蓝子胳膊细细看了看,“你晚上睡觉前,喝一杯微烫的水,这些天,除了在小卖部这种地方喝冰镇饮料外,在家所有的饮料都不要喝,喝的水一定要自己看着烧开,冲咖啡冲茶,反正不要喝凉的!” “这个很重要?” “嗯,很重要!” 互相道别后回了宿舍,胜武回来了,脸上不太好看,洗漱完我摊开书,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特别是化学,现在觉得越来越吃力,其实我初三的化学基础挺扎实的,我怀疑自己是哪根线没搭上,脑子里大堵车了! 闲着也是闲着,我干脆把上周的化学课程和习题再看一遍。 叽叽,叽叽,桌台上的小闹钟提示现在已经十一点,胜武起身把大灯全关了,实验高中作为重点,每天学习到深夜的学生比比皆是,但节约用电,每周都在说。 “将军,睡了没?”胜武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不大,却足够我听清楚。 我听到嗲能合上书问道:“没,啥事?” 胜武清清嗓子:“今儿晚上,我碰到一件事情,我在想,会不会跟你以前说过的蛊有关,或者说中了蛊,现在发出来了。” 嗲能下床,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问道:“什么样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