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好象知道自己会死
嗲能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之所以绕着深艺走了三圈,是因为嗲能、我还有胜武都觉得总有阴气在淡淡萦绕着。 “昨天走,魂灵还未凝聚,怪不得我怎么也感应不到,还以为就是夜里经过一个游魂,留下下的痕迹。”胜武把抓绒卫衣的拉链往下拉了点说道:“看来,我们小看了深艺。” 嗲能让曼华给我们结了帐,老板很高兴地打了个折,笑眯眯地说道:“下次你们来,我还给你们打折,学生来,都打折。” 这个老板个子不高,最多一米六五,矮矮胖胖,但是,他的笑容给人一种很可信的感觉,我们也说了些吉祥话,祝他生意兴旺之类的才跟曼华说拜拜。 “要不要去那个巷子看看?”我有点想去瞧瞧,不过,人死了,还能查到什么吗?这会儿肯定没有东西。 胜武摇头:“昨天才死,魂魄都没凝聚,我们去干啥?很多事儿没法找到答案,不过过几天再去,趁晚上,魂魄初凝,那时候没有抵抗之力,我们就能抓住询问了。” 嗲能哧了一声:“那你也得确保魂灵的记忆在线,大多数的魂灵,对自己的死亡是没有印象的,有的还以为自己活着。” 这种事并不新鲜,嗲能和胜武碰到的,比我碰到的多得多。 嗲能看我一眼,“要不,先回吧,天不好,过会儿可能雨会下得很大。” 回去的地铁上,找到一个位置,让嗲能坐下来休息了,我和胜武都抓住拉杆在聊着学校老师。 顾非发了个微信来:“嗲能怎么样?我晚上蹭饭,会带菜来!” 我回复了一个好字,毛子的微信也来了:“你好样的,跟胜武一起去曼华打工地儿吃饭都不叫我,绝交!” 我笑笑,回句:“绝交就绝交,who怕who?” 回到家,嗲能换了鞋,进屋洗手出来便说道:“有点累,我去睡会儿。” 嗲能这架势,估计寒假作业是不会写了,不过,班主任不可能因为这个去责备他,他是学神学霸。 “胜武,还有一半作业,咱先写了呗?”我扭头说道:“让他一个人睡爽了我们晚上再早点睡吧。” 胜武突然微皱着眉头说:“后天我们要去董涛那儿了,这个倒霉蛋,怪可怜的,被人施了分魄术,尽管我们已经将他丢失的一魄还了回去,他还是比较脆弱的,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首当其冲成为炮灰。” 我嗯了一声:“先写作业,完了我们再商量看去董涛家怎么安排。” 胜武忽然压低声:“是不是我来你家住,害得你不能走亲戚啊?” 我把头摇得象泼郎鼓:“想啥呢?我们家每年都这样啊,你们来了还好点,象我们家,一到过年就冷清清的,我一般都到外头找朋友玩,或者就是我爸开车,自驾去哪哪儿泡泡温泉什么的。” 说到泡温泉,我一巴掌拍自己脸上,“cao,忘记跟我爸说,我们应该去泡温泉嘛,你看嗲能这副样子,泡温泉肯定对他有好处的。” 拿着手机打开app就查,胜武抓着我胳膊说道:“慢着,这事儿,等你爸回来,你俩商量着来,我是说我自己有没有影响你们一家人……” “别瞎扯!你跟我舅公似的,一天到晚净瞎想!”没好气地甩个白眼,说实话,我真的不太喜欢凡事纠结,而不是解决问题入手的人。 “哎对了,那个死掉的深艺男生叫啥来着?”不记得曼华当时有没有说,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胜武捏着下巴想了想,“貌似她没说啊!” “哦,没说就好!” “嗯?”胜武眉头一挑,转眸看向我。 我举起两手:“别挑眉头,因为我对那个男生的名字没有印象,还以为是我的记性出差错了,既然你都说她没讲,那她肯定没讲。” 胜武笑着摊开作业开始写,除寒假作业外,老师还给了几套卷子,特别语文,生怕我们忘记文言文句式,给了好几篇背诵。 趴在桌上努力地做着题,英语总是最先完成的,因为我很擅长那个。 两个多小时后,我揉揉脖颈,“胜武,差不多了吧,要不歇会儿?我去弄点水果吃,家里水果很多。” 胜武点头,“多弄点吧,估计你剥好脐橙啥的,将军也该起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哟,都四点二十了。” 我干脆做了个水果拼盘,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嗲能坐在茶几那儿正跟胜武低声聊着什么。 “嗲能,你醒了啊?”我把果盘端上去,胜武将桌上原放着的茶杯拿开搁到餐桌上去了。 嗲能一看果盘,叹了声:“你这果盘,七八个人吃都够了,太夸张了吧?” 门铃响起,我到玄关一看,爸妈还有顾非都一起来了,人真齐! 进门一阵热闹,小非哥带来了一些熟食,还有一个泡沫箱装着的海鲜。 “小非哥你今天跑海鲜市场去了吗?” 听到我这话,新mama笑了:“你这孩子,海鲜市场要初八以后才开门呢,他这个,怕是别人带的吧?” 顾非点头:“岚姨说对了,这是人家从舟山渔场带来的,我全拿来了,晚上在这儿蹭饭,反正我一个人,这么多海鲜也不会弄。” 新mama拿着海鲜就去了厨房,“晚上让你们好好吃一顿。” 不一会儿,我闻到了白灼蟹的香味,我们几个吃着水果,顾非还带了钓鱼和侏罗纪的玩具给两个小丫头。 “这个是霸王龙,你看……”兔兔举起一只恐龙给南南看,南南吓得直往后退,嗲能把南南抄起来抱在怀里,对兔兔笑道:“meimei怕恐龙,你先自己玩,一会儿让胜武哥哥陪你一起玩。” 得到嗲能承诺,兔兔自顾去玩,小非哥提到了深艺那个莫明其妙死掉的男生,讲了他的死状,与曼华说的完全相符。 “我是感到有点奇怪。”小非哥半低着头,眼珠却透过垂落的额前头发看向我们:“他好象知道自己马上就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