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训练
按嗲能的要求,我又回到医院,顾非走过来跟我打招呼:“怎么样,还能忍受吗?被死气攻击有点不舒服吧?” 顾非说得轻描淡写,哪里会舒服啊,简直是受刑好不好? “小非哥,这家第六医院的刘主任是你什么人?” “以前的邻居,有一天晚上煤气泄露,是我报的警,还好发现得早,你知道的中毒时间长,人脑是会受影响的,再加上当时我又是学医的,不就这么认识了?” 好嘛,救命恩人求个帮忙,人家当然不好推脱。 顾非拍拍我的肩,“再难都要挺住,我也是这么训练过来的!” 训练? 深吸口气,暂时还没搞懂辩生死气的用处,只是能发现一到晚上,医院走廊里就能看到几个淡淡的影子,木然地晃来荡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节的缘故,每天因为酒精中毒送来医治的男病人特别多,还有就是心血管病人也多,听到走廊的医生连跑带颠的护送病人进手术室,有时基本算是冲进去的。 医院也是为了救治病人争分夺秒,不过,也能见到有些医生沮丧地走出手术室,朝病人家属摇头,看到瞬间崩溃的人,我心里也不好受。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人,大部分都看不到什么生气,或者生气已经被绝大部分Y暗的死气所笼罩,让人感觉到一种生命的绝望。 走到医院走廊椅子上坐下,叹口气,这些天从我眼前溜走的生命有几个,我忘了,发现自己开始有点麻木,是不是见过很多死亡的人,最终的心肠都会变得尘封冰冷? 有谁拍拍我的肩膀,“手术室外面你都能睡着?” 睁开眼,是嗲能,他笑道:“看了整整三天,有什么感觉没?”声音不大,但足够我听清楚。 感觉,有是有,就是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 我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道:“明明第一天见到人死见到人哭,我都心里难受得很,今天一整天,那心血管病人的手术我都看推进去五台,唉!” 嗲能漆黑的眼瞳望向手术室,隔了一会说道:“这回的手术是成功的,你能在这儿感应到生气吗?” 我摇摇头,老实答道:“感觉不到,我现在简直就是冷血动物。”话刚落音,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还分高低音阶的那种,我尴尬地咳了一声。 嗲能拉着我胳膊站起身,“走吧,冷血动物,我请你吃饭去,今天从赵国泰那儿回来,他给了个大红包,属于意外之财。” 我一愣,笑道:“意外之财,要早点花出去。” 嗲能也一脸严肃:“言之有理。” 肇家浜沪菜,在深圳至少有三十年,今天我们到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等位,我跑上前去领号,上面走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中等身材,微胖,职业西装,头发微秃,商业化笑容,脸很圆,在灯光下皮肤特别有光泽,让我想到打过蜡的实木地板。 这个中年男子一看嗲能,嘴巴咧得更大了,笑容堆得满脸都是:“哟!周大师您可终于来了,稀客稀客,楼上楼上,早就安排好了,请请请!” 我们被这位中年男子带到二楼一个非常小的包厢里,中年男子笑道:“周大师今天怎么会有空来这里?您打电话的时候,徐某人都有点吃惊了。” 自称徐某的中年男子讲话带了沪城口音,听起来很有趣,叫过服务员,用沪城话说了几句,转头又笑着对嗲能说道:“前段时间真的是太感谢了,今天过来嘛,开销算徐某人的,我叫了几个招牌菜,你们只管吃啊!” 嗲能招招手说道:“徐经理,我是专门带我好朋友来尝尝的,他是宁城人,随便搞两个吃就可以。” 姓徐的这才转过来跟我打招呼,冷盘端来了,一盘香干拌卤花生,一盘四鲜烤夫。 徐经理还想跟我们聊什么,有服务员找他,这才离去。 “嗯嗯,不错,这个四鲜烤夫真好吃……嗯嗯,这个香干拌花生也好吃的。”我感觉味道超级好,阿朗哥走后,就没再吃过宁城菜了,所以感觉格外好吃。 “毛蟹炒年糕,请慢用!” 服务员将一大盘毛蟹炒年糕端上来,同时还有一个炒J毛菜,也顾不上跟嗲能说话,夹个螃蟹就开始吃吃吃。 “啊呀,吃撑了!”我揉着肚子,“没想到这家酒楼春节还开业,味道真好。” 回到家,新mama还在等我们,“你们老爸说,明天他们公司几个同事约着到东湖公园去野炊,每个人都带家属,你们要不要一起?” 嗲能低下头,这时刚好胜武洗澡出来,看到我们回来,便走过来说道:“我明天没啥安排,看你们,你们去的话,我去也行。” 我点点头:“可以啊,是以前那几个吗?” 新mama笑道:“估计是吧,跟你爸走得近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要去的话,明天一早就得去买菜了,约了是中午开始弄的。” 嗲能抬起头说道:“行,明天胜武跟廷娃一起去吧,我们这么多人的菜,不少了,还有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 新mama点点头:“我已经收拾了,全部是小瓶小袋的。” 兔兔很高兴地在我们身边转来转去,“哥哥真的吗?我们明天要野炊了吗?可不可以烤鱼吃啊?” 嗲能摸摸她的脸,把她睡衣的衣领扣好,“明天就去野炊,所以,现在必须要乖乖睡觉,不然明天爬不起来就走不了喽!” 兔兔抱着她的小熊公仔跑回房间了。 嗲能伸个懒腰,拿了衣服也去洗了,回到室,兔兔斜躺在床上已经睡着,南南躺在小床上,也睡着了。 “胜武,你能从手术室外面感应到里面的人活没活着吗?”我半躺下来,问正在看手机的胜武,嗲能可以在手术室外五米远的休息椅上感应到里面的状况,不知道胜武是不是也可以。 胜武手指停顿了一下,放下手机,歪过头看着我,“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