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先定一个小目标
白泽告诉林云，修行者的双目一经精纯真气刺激，便可临时突破凡俗之身的限制，得以洞悉万物于rou眼观察以外的隐藏奥秘，是以为所谓的天眼，又名天眼通。 若林云将天眼通修炼至更高境界，还能借它来辨识具备隐匿之术的鬼魅妖邪。 此外，开了天眼的人通过再修习专门的辅助功法，还可令天眼具备诸如迷魂、催眠等特殊功效，甚至做到将真气借目光外放伤敌，亦即“目光如炬”也。 “那不就是DC漫画里超人的热视线么？”林云却是就那所谓的“目光如炬”而立即展开联想。 “倒也差不多。”白泽道，显然拜无尘子这个不着调的仙武大能所赐，它对美漫文化什么的并不陌生。 说起来，这天眼通数透视的功用为林云所特别看中，他目光在室内随意一扫，便发现无论木头、金属、陶瓷、墙壁什么的都能被自己的天眼透视，并且经过试验后，林云还发现透视的深入程度与效果同自己聚集真气的专心与否直接相呼应。 正开启着透视眼的林云还留意到，隔着一堵墙，自己卧室床头柜子里有一个卡片大的东西，此刻后者在淡淡发散着明亮的毫光。 林云再配合超凡视力一看，立即认出那东西是林云爷爷奶奶留给自己作纪念的一块玉佩。 说起来，那玉佩是货真价实的玉石打造，只可惜它的品相一般，算不得多么贵重。 那么玉佩外的毫光又是？林云正疑惑间，诡奇一幕再度发生：玉佩附近的毫光陡然消失掉了，与此同时，他感到体内的真气又充实了几分。 “这是给你做一个示范，我通过神识感应到这块玉上存有灵气，又恰好在我的作用范围内，就顺手吸收了。”没等林云发问，白泽就主动出言道，“可惜它的雕工一般，年份也早，上面的才气与贵气几乎没有，灵气倒不错，估计这玉佩有些年份了。” “等等，你吸取完灵气后，这块玉佩会不会碎裂什么的？”待林云明白过来天眼下玉佩周身所展现的毫光就是所谓的灵气后，他不由有些担心地问。 毕竟林云可是记得那袋被白泽吸完灵力的药物全都成了废渣！ 非但如此，林云压根没预料到白泽居然还能隔空吸收玉石的灵气，这简直就是加强版的吸星大法有木有！ “你尽管放心，灵材或古玩上的灵气被吸收了，对这些物品本身不会有啥不利影响，并且它们失去的灵气还会慢慢蓄养回来。”白泽立即解释道，“用你们的话讲，它们就像是一块能自主充电的电池，只是再充电的过程很慢而已。” 林云这才放下心来。 “白泽，如果玉表面的灵气越明显，就代表玉的品质越高，对吧？”林云继续问道。 “你的想法没错，那些古董文玩什么的，其上所附着的才气与贵气也遵循着这个规律。”白泽答道，“你可以据此推测出它们的大致品级。” 接着林云又产生了一个新疑问：天眼既然能透视各种物品，那么对人身上的衣物不知是否也起效呢？ 老实说，这念头甚至让林云有些躁动，心跳也骤然加快。 好在要实地测试此点倒也不难，林云想着，走到阳台处，对准下面来往路过的行人蓦地发动天眼通。 正巧小区里住五栋的周大叔走了过来。 在林云的天眼通注视下，周大叔的衣服仿若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层层“剥”开：敢情周大叔今天粉红衬衫下打底T恤是花灰色的呀！ 这还没完，怎么周大叔一把年纪了还穿着卡通图案内裤？ 避开周大叔小腹下的敏感部位，林云又调集起更多真气以提升天眼的效果，结果这一看让他人被猛吓一跳：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赫然是一个血rou包裹的骷髅，甚至还能清晰看到各色液体在其五脏内腑间流动！ 偏偏这骷髅还抬头对林云“狰狞”地笑了笑。 林云马上回过神来：那血rou骷髅正是周大叔！ 他之所以能确定这点，是因为周大叔是一个老烟民，而那血rou骷髅的肺部有着明显的黑色沉淀物。 那边周大叔在小区的水泥地上缓步走着，突然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抬首一瞅，是同住小区、风评还不错的林云，于是礼节性地对后者微笑了笑。 哪知林云的天眼正开着呢，于是周大叔此举就差没把林云给怵得半死。 林云这小子是怎么了？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周大叔不解地摇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顺带还想起了小区里才流传起的“林云带了一个超级大美女过夜”的谣言。 人正倚靠在阳台上的林云再眨眨眼，视野内的世界顿时恢复正常，同时他还感到一阵疲乏袭来。 “目前你的天眼通有两种工作模式，都很消耗灵力，你平时最好省着点用。”却是白泽依林云先前所言，主动提醒后者道：“先说望气术，也就是感应物体上附着的灵气，它对灵力的消耗要相对小一些，至于透视的灵力消耗就大了，并且透视的级别越高，越消耗灵力。” “嗯。”林云颔首，然后重新试了几遍天眼，却发现不知为何这天眼的透视就是没法用来观察一个人皮肤表层的“风景”，若将天眼的透视程度调小一些，无非就是能看清被透视对象穿了什么款式与颜色的内衣，而要是自己把透视开大一些，那人就“变”成了血rou骷髅。 总而言之，这天眼的透视能力仿若就是缺乏林云所最在意的“果体扫描”模式。 念及此，林云问白泽道：“为什么我不能恰到好处地透视活人呢？白泽，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随便开天眼，只能看出一个人里面穿的是什么内衣，但如果继续集中精力的话，看到的就是一个血rou骷髅，就不能刚好透视一个人的衣服之下皮肤之上么？” 林云说这话时人有些难为情，甚至是心虚，毕竟，是人都听得懂他绕前绕后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师尊无尘子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白泽却是语气平静地道。 原来是白泽或者说无尘子前辈主动替自己“屏*蔽”掉了某些不够“和*谐”的画面呀，我还以为是天眼的施展方法有问题或是未到火候呢！林云遂明白过来，人却腹诽道，非礼勿视你妹啊，这年头上H网找果体图片很难么？ 随即林云又为这个“缺陷”感到坦然：人类的形体姿容美终归是体现在神秘未知的诱惑上，真全看光光，反倒没啥意思，难不成人与人还能分出一个屁股两个屁股的区别？ 林云接着忆起今早易冰冰那为一张薄被所欲遮还露的旖旎春*光，若易冰冰的娇躯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说不定看着看着就腻味了呢！ “对了，白泽，只要是有灵力附着的物品，上面的灵气你都能吸取对吧？”回到客厅里，林云想起方才白泽吸取玉佩上灵气的事情，又如是问道。 “是的，但有距离限制，大概是你周围5米，也就是我神识覆盖范围内。”白泽道，“等你日后修炼出了元气，我可以将师尊的这样法门神通转授给你。” “哦，这样啊。”林云对于白泽的许诺倒不是怎么在意，只因为他这会心里已经萌生出一个好点子，正好能够解决当前自己手头很紧的问题。 那就是利用天眼异能去鉴宝捡漏！ 林云却是盘算清楚了：天眼的透视可以查看物体内部，正适合用来玩赌石。 翡翠原石内部是否有玉，别人只能靠蒙或是依据所谓的经验技巧，而他一看便知。 此外，天眼还能辨识物品散发的灵气，亦即望气之术，而恰巧才气和贵气也属于灵气的子类，亦即林云可以借助天眼来辅助鉴定古董古玩的真伪。 偏偏无论赌石还是古玩，当下均为一本万利的行当！ 尤为重要的是，林云还能于此过程让白泽帮忙给自己补充灵气，可谓一举多得！ 当然严格来讲，这方法绝非林云首创，而是他从自己以前看过的都市YY小说中“学习”得来的：在那些小说里，大凡获得了透视异能的主角无论正邪均如此般发掘出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并就此走上巅峰成功，是以为所谓的“逆袭套路”。 此外不得不提的是，对于用无尘子和白泽赐予自己的异能来赚钱，林云亦是经过自己的一番慎重思考。 古人曾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话还是华夏国古今推崇的孔圣人说的。 林云自认不是圣人，却也没打算走上靠偷、抢等犯罪手段致富发家的道路。 当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他更不想做一个任人欺凌、毕生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发愁的穷人！ 林云倒也考虑过通过别的途径来解决自己修行路上钱财的匮乏，但问题是一般的正式企业单位断然不会聘用尚未毕业、工作经验等同零的他。 至于兼职就算了，无非就是酒吧服务员、送外卖这几种，虽说林云丝毫没有瞧不起这些职业的意思，但它们一则来钱慢，再就是很占用私人时间，或者说，如果林云真去干这些职业，不是白白浪费了一身异能了么？ 当今社会，一个人若想要赚大钱，唯有绞尽脑汁，找到并走上那些能让自己“相对合*法”地一夜暴富的门路。 好比最近几年的房地产与互联网文娱行业等。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当然，无论如何，林云始终有自己的底线。 那就是绝对不能违法犯罪，此乃林云坚守的本心。 “白泽，我现在身上灵力还剩多少格？”林云问。 “一格不到。”白泽回道。 林云没来由一阵rou疼：四千块钱就这样没了，这修行果然就是烧钱！ 但林云转念想到，这区区四千块钱，给那些X二代们可能办一个豪华派对都不够，却让自己解锁了天眼通这个开发潜力近乎无限的神奇能力！ 故他立马又变得充满信心，反正接下来哥就要大张旗鼓地去合法赚钱，还是赚很多钱。 那么，自己第一次出手，该赚多少好呢？林云却是犯难了。 “还是先定一个能达到的小目标，比如挣它一个百万！”林云自言自语道。 *** 周六上午，林云就背着一个空背包出门了。 他并没有直奔天海市城郊的古玩街，而是先搭公交车去了市立图书馆。 在市立图书馆，林云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那些摆放考古类、历史类等专业书籍的分区，接着他唤出白泽，开始新一轮“扫”书。 由于这次林云是有选择的扫录书籍并建档，故前后林云只用了小半个小时就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饶是如此，林云那不停歇翻书的“怪异”行为还是引来了旁人的冷眼，他自然免不了遭受一轮低声嘲讽： “你看那个人，拿起书就不停翻页，翻完了就去翻另一本，我看，八成是有病。”一个打扮颇有知识分子范的年轻女子道。 “淑芬，你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装。”那叫淑芬的女子身旁，一个戴眼镜的肥胖男子如此摇头晃脑道。、 “这种人居然也来图书馆装腔作势，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世风日下。”有一位白发老者痛心疾首地感慨。 林云当然懒得理会这帮喜欢靠多管闲事来刷存在感的无聊人士，他只知道，通过消化自己刚刚扫录的知识，一个半吊子的鉴宝专家已经于刚刚正式诞生了！ 至于代价，则是灵力储备又变回了可怜的半格。 当然，林云这么做，可是有自己的充分考量。 他昨夜躺床上仔细想过了，自己就算能靠天眼挑选出宝贝，做倒手交易时难免会被买方欺自己不识货而压价，还不如自己临时抱佛脚，对这方面知识进行突击式恶补。 不过，有白泽和奥妙魂域的助力，林云与其说是临时抱佛脚，还不如说是临时抱佛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