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炼体种子
东海岸码头。 来往的每一个人都被严格的盘查。 显然，斯维因料定石野一定会出现。 在他想来，只要石野出现，那就死定了。 整个诺克萨斯的力量绝非石野一个人可以抗衡。 斯维因猜的不错，石野确实来了，但却以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方式出现。 说来也是巧了，石野正巧掌握了七十二变。在赶往诺克萨斯的过程中改头换面，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诺克萨斯人，然后毫无破绽的进入了诺克萨斯境内。 马车摇晃，一路往黑岩城走。 石野如今的身份是诺克萨斯小将领，从艾欧尼亚撤离回国，然后要去往黑岩城报道。 战争结束以后，士兵回家，但是士官和军官却都没有返乡。在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下去往黑岩城报道。 这条军令有些怪异。 以往无论是胜仗还是败仗，打完就返乡，区别无非是灰头土脸还是衣锦荣归。 而这一次，只有底层的士兵返乡了，士官阶层都还有军务在身。 很显然，这样的命令跟如今的局势有关。 战争结束了，但诺克萨斯内部并不平静。 无论是大将军之位的争夺，还是卡特琳娜的叛国案，其实都闹得有些人心惶惶。 这辆马车上就坐着许多小士官，大家刚开始谈天说地，但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艾欧尼亚战争。 有人说，战争不应该失败，艾欧尼亚军队很脓包，都是高层无能。 也有人说，北方军很厉害。 还有人说，首都军很顽强。 因为大家来自不同的战区，面临的形式不太一样，所以对艾欧尼亚的看法也不一样。 觉得艾欧尼亚军队脓包的是基本都是来自南方军。说实话，艾欧尼亚南线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而诺克萨斯的控制力度也很强。 觉得北方军强悍的自然是北线战士。 民兵团和永夜城守军，打了无数的胜仗，是战场最光彩耀眼的存在，相应的诺克萨斯方面则相形见绌，所以他们觉得北方军很强大。 觉得艾欧尼亚顽强的，是中线战士。 中线打得最激烈，最胶着，反反复复割据，反反复复争夺，可以说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在这个过程中，艾欧尼亚首都军没有南方军那么怂包，也没有北方军那么强悍，但是他们任性十足，在艾瑞莉娅的带领下坚忍不拔。 说道后来，大家都在思考为什么会失败。 有人说是因为跨洋远征，物资和兵源的运输都有问题，后勤负担很重，而且很多超大型战争器械也无法抵达战场。 有人说是因为反抗军。当诺克萨斯占领以后，很多民众都在打游击反抗。这让诺克萨斯士兵疲惫不堪。 还有人说是因为石野和他的北方军，特别是永夜城一战，本来十拿九稳的战役，结果被石野一个人杀掉了十万大军。这件事情无论是对战场形势还是诺克萨斯的士气，都是一个超级可怕的打击。 然而大家不约而同的提到了普雷希典会战。 这场会战是诺克萨斯组织的一场最大型的会战，几乎所有的战士都参与了。而这场会战也是战争的转折点。如果当时拿下了普雷希典，艾欧尼亚也就亡国了。 所有的诺克萨斯士兵都绕不开这场失败的战役。 他们想明白，战争为什么会打成这样。 诺克萨斯最高统帅部认定这场战败的根源是因为卡特琳娜。 她的任务本来是狙击石野，结果她却消极应战。 石野杀了炼金术师辛吉德，然后又从卡特琳娜手里逃脱，并且帮助艾瑞莉娅掌控了禁律之剑，最终导致总指挥官德莱厄斯都差点被杀。 说到卡特琳娜，大家的感情就极为复杂。 诺克萨斯的明珠，名门之秀，几乎所有的战士都很难对她产生恶感，但是这样的结局又让众人无所适从。 谈及到卡特琳娜，大家便很明智的闭嘴。 因为这是一个太有争议性的话题。 马车摇摇晃晃，车厢内忽然变得很安静。 …… 弗拉基米尔望着凯伦，眼里有着担忧与失望。 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 凯伦为什么要主动像斯维因发起斧锤决斗？ 难道他不知道斯维因的强大，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能赢过斯维因？ 又或者权力的滋味就如此令人迷恋，甚至可以为了权力不顾一切。 凯伦看着弗拉基米尔，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在怨我不该争，你该怨我不该如此着急，你甚至觉得我应该找一条保全自己的退路。” 弗拉基米尔知道凯伦还有下文。 凯伦：“父亲曾告诉我一个关于诺克萨斯的秘密，血液的秘密。” 弗拉基米尔：“血液的秘密？” 凯伦：“炼体种子。” 弗拉基米尔：“这根炼体种子有什么关系？” 凯伦：“诺克萨斯人最为强壮，因为我们有独特的炼体法门。你也知道，这种独特的炼体法门需要炼体种子。这颗炼体种子可以让诺克萨斯人更加强大，这种强大甚至可以遗传给后代。正因为如此，诺克萨斯人最重视血统，因为我们都希望血统越来越强大，这是诺克萨斯强大根基。那么，你可知道炼体种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弗拉基米尔：“我听说是主神之血。” 凯伦：“没错。主神，也就是远古七神。诺克萨斯的炼体种子来源于生命女神。” 弗拉基米尔：“但是远古七神早已经死了。” 凯伦：“生命女神没有。” “什么？”弗拉基米尔眼神一凝。 凯伦：“或者说生命女神尚有残存的神念。伟大的诺克萨斯先祖研究出了独特的炼体之法以后，一次偶然，我的父亲达克威尔大将军发现了生命女神的神念。这一缕神念很强大很坚韧，任何拥有女神血统的人都会受到这缕神念的影响。” 弗拉基米尔：“你的意思是斯维因也会受到影响？” 凯伦：“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所以我赢定了。斯维因是很纯粹的诺克萨斯人，他体内的血统纯度一定极高，而血统纯度越高，就越是会受到神念的压力。弗拉基米尔叔叔，你放心吧，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赢定了？真的是赢定了吗？”弗拉基米尔总觉得凯伦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