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孙欣欣

    接客会遇到各种客人.小姐得性病是很平常的事,只要不得梅毒,艾滋,其它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孙欣欣,吴玉枝,郑凤,三人都得病了.

    春哥说了,不把她们送回去,会安排别的演出给她们.

    孙欣欣哭着说出了她的身世.因为她怕没命活着回去了.

    她的家在偏僻的东北农村,她是她们村里头一个走出山沟沟读大学的穷娃娃.因为她们哪地儿远在黑山白水的犄角旮旯,一年四季天寒地冻占了大半截儿.村里的农户整年响穷个丁光蛋;所以凡是有点力气的年轻后生和大老爷们都出去打工,为的是娶个老婆或养家糊口图个营生.她爹和娘是表兄妹,打小青梅竹马一块儿大.她娘长的哪真是___________十里八乡一打听,男女老少都个顶个树大拇指,哪个俊俏水灵的样儿呀,甭提了!县里‘镇里‘乡里来介绍对象的,把娘家里门前的石板都踩碎了,什么县长‘局长‘老板的龟儿子‘龟孙子啥都有,她娘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她娘还是村里文化最高的一个,读过县重点高中,本该在县城的机关当一名公务员,可为了和她爹结婚,她娘死活不顾家里一大帮子人反对,硬是跑回村里和她爸结婚,气的她姥爷一跺脚不认自个姑娘了.村里好管闲事的哪些三姑六婆也跟着起哄,楞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也为了挣口气给别人看,她爹新婚第二天一大早,就卷个铺盖奔S市去打工了，临走撂下一句恨话：“不混出个模样来，就不回家”。她爹是个有尿性的倔汉子，这一走就是五年，每年回一次家，待几天就走，他爹年年往家带钱，而且一年比一年多；最多一次，两万多块钱，把她娘惊得拿钱的手直哆嗦，据说那是她爹在一个工地上当了小工头赚的。可好景不长，在她出生的第六年，也是她爸答应了她娘要回家多待几天，她爸终于回来了，可他是被几个工友抬回来的。一次高空作业事故，导致她爸高位截瘫，落下了终身残疾。从此她妈的肩上重重的压上了两座大山，一座是她爸的治病钱，一座是她的学费钱。打那时起，她就跟着她妈下地干活，上学前割草喂猪，放学后放羊砍柴，幸好还有隔壁的五婶一家帮衬着，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熬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又仿如梦中。记得在她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告别爸妈和乡亲，走出村口几百米远的时候，一回头却看到她妈仍站在河对岸的小土坡上，一头黑发在风中飞舞，瘦弱的身躯颤抖着左摇右摆。突然，我感觉天象在下雨，一摸脸却是泪雨滂沱。离别的刹那，回首的片刻，才发现她mama居然还是那么漂亮。

    大三那年,她爸生了一场大病,永远的离开了她和她妈.因为她爸的病和她的学费,家里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和她爸的工伤补偿金,还欠了很多钱,大概4万,这在她们农村是一笔天文数字了;所以她妈拼命的干活.那一年秋天终于累出了事,双手无力,人更是一病不起.全靠五婶照料着,五婶让二姑娘想法子打电话到学校通知她.听到消息,她连忙请了假,星夜兼程的往家赶.一路上,坐在火车里,望着窗外一行行飞驰而过的田地,她的思绪也开始了艰辛的奔流.想起含辛茹苦养育她的亲娘,那外柔内刚,美丽善良的女人;情感的波涛在记忆的河流里翻腾不息,心也早以飞到了那个银装素裹的小村庄,回家的路在对她mama的思念中显得那样漫长.傍晚,漫天的飞雪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落,凛冽的寒风不时发出怪叫,仿佛在撕扯着什么,而四周的树木在风雪中不停的晃动,拼命的挣扎,不时听到”咔嚓”声，被刮断的树枝迅速落下。终于看到了村东头，那一座熟悉的小院落和一棵高高的老榆树。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进屋，就看到她妈半闭着眼睛躺在炕上，因为怕着凉，盖着件薄被子，看上去非常的憔悴，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她走进炕前，惊喜的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吃力的想坐起来，她的心像被“黑瞎子”抓过时的火辣辣的疼。她赶紧上前扶住她mama，重新让她mama躺下，嘴里喃喃的说道：妈，我回来了。就觉得鼻子一酸，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母亲睁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瞅着她，眼泪扑拉扑拉的往下掉，一会就把被头都打湿了。她伏在她母亲身上，紧紧的抱着她母亲瘦弱的身子，把脸贴在她母亲耳边不停地嘟哝着：“妈，别哭，我这不回来了吗。”往后的日子，她除了下地干农活，喂猪，煮饭，就是到处找大夫给她妈看病。一连看了好几拨大夫，县里，镇里，乡里，镇上的西医，中医都来过，就是不见好。一天，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在学校一直追求她的男孩申雄来电话询问她母亲的病情，说着说着，申雄听出了她声音有些打颤，忙道：欣欣，别急，别急！我立马上给查资料，找偏方，明天一早给你信。她知道他是安慰她，那能那么快，要不医院都别开了，一上网全成了大夫了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申雄脑袋瓜子好使的紧，平时有啥事都能想出个歪七邪八的道道来，还自诩孔明在世，子房重生哩。再有这家伙电脑技术可称得上是贼黑贼黑的，一般的网站不说，就连政府要害部门所设的防火墙都说不定被他钻破过。也罢，看他明个咋说。第二天，天还没亮，申雄就过来了。告诉她找到了偏方，因为母亲的事，虽然第一次登门也没做过多的介绍，只对母亲说是同学。申雄让她用蜂蜇手足的方法试一下，两个人按照申雄说的具体的xue位和cao作步骤。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将信将疑的试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申雄也没回去就在镇上小旅店住的，因为申雄家还算富裕的。

    一周过去了，别说还真有效，她母亲的手脚已经能慢慢活动了。她和母亲真是惊喜交加，她妈说待屋里太久了，想到外面透透气儿，因为这一消息，已经高诉申雄了，所以他也来了，也是很为我感到高兴。

    听到母亲要到外面透气，看我扶不动，一把抱起母亲走到院子当中，放在老榆树下的竹椅上。因为是我同学，而且也看出是要追我。这一周为治病难免也有身体接触，母亲也就很自然的让申雄抱出屋了。

    让她好好晒晒太阳。雪早在前两天就化了，初春的太阳照在母亲那张俏丽的而又略显苍白的脸上，亮闪闪，暖洋洋的。欣子，申雄这些日子可累着你们了。母亲笑盈盈地看着她们心疼的说。没事，只要您好了，我们就是再累，这心里阿也是刚刚甜。欣子，待会儿，你去打盆热水，我想洗洗身子，快一个月了，这身上都有股怪味了。

    申雄很会来事的，一听到这话，一溜烟跑到灶房放柴烧水了。一会儿就烧了满满一大盆热水放在了炕前，她从柜子里拿出了母亲替换的小背心儿和短裤，整齐的摆在枕边。然后让申雄把母亲抱进来，毕竟申雄还不是成年人，抱母亲显得很吃力，母亲本能的双手搂着申雄的脖子，脸藏在了他的怀里，母亲的秀发随着榆树招来的一阵微风，有几绺拂过申雄的脸颊，能看得出母亲女性的魅力对申雄还是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