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帝都早朝
凌王府战场早已清理干净,白道人已不知去向,凌王再次将众人召集到后院议事,此次议事比较简单,与其说是议事,不如说是凌王草草了安排了一下后面几天的事宜,之后凌王又来到了凌断的房间,似乎只有这里能让凌王的心安静下来,不想其他,与凌断嘻闹了许久之后凌王将凌断哄睡后,又回到了书房,望着墙上挂着的君王剑,默默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这么站着,一夜就过去了。 清晨,当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时,凌王的脸上露出了果断的神情,他一把抓过君王剑向门外銮驾走去,凌王并没有乘坐銮驾,而是独自一人骑上战马向帝都方向前去,在凌王刚出门不久,凌诚从房间里走出来望着凌王前去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无奈。 帝都的朝阳殿,这里是君臣的议事之处,每隔一段时间启国的文武百官都会在此向帝君禀报各辖区内的大小事宜,此时殿内所有臣子均已到齐,只有凌王和帝君还未到此,众臣子也是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帝君到…” “恭迎帝君,与国同福”众臣子齐拜 只见一位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慵懒的做在了龙椅上,他似乎还在打着哈欠,此人一身金红龙袍在身,头顶珠冠,脚踏麟靴,样貌却是平凡至极,若无这一身行头与百姓无异。 “礼平,归坐” 听这声音那有君威,后面的臣子根本听不到只是习惯了应承知道怎么做而已。 帝君随后望了望说道 “凌王来了吗?” “回帝君,未看到凌王踪影” 看此人少了一个胳膊应该就是邓仪没错,看此人已到了解甲归田的年龄,不应该再在此议事。 “诸位可有事要议?”帝君根本就不在乎凌王会不会来,应该说是在乎凌王会不会来的那个人不是帝君。 “帝君,我国南部五山涯一带近日洪涝成灾,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望帝君体恤民情,拨款赈灾”这是一位年龄稍大的老臣,曾是先皇手下的能臣,先以被扁为守涯之人,其虽有怨言,但是一心向国,对这启国的帝君还是有一丝的希望。 帝君听后,并未言语,似乎再想着什么,又似乎再等着什么。 “禀帝君,我所镇守的南部边疆地带,战乱不断,军士粮草不足,城池也待修建加固,帝君圣恩,望帝君派兵遣将,保我启国江山” 这是一员武将,启国有个特点,就是武将上朝可以佩戴短兵,但不可以穿戴甲盔。这是第一任开国帝君定的潜规则,虽没有明文示众,但经历多少年月后,这个规矩一如既往,未曾改变。 帝君听后,很不耐烦的轻声说到 “知道啦” 随后又有一老臣微微颤颤的挪步至众臣中央,微微做辑,像是要做跪拜之举… 此时帝君及其不耐烦的说的 “历老,你有事且说就是,你年事已高濡节之礼不行也罢” 这老臣也许是年纪大了,没有听到,也许是听到了不愿理会,他还是跪了下来,随后朝殿里想起了他响亮的嗓音 “这是老臣最后一次上朝,老臣侍奉过三届帝君,帝君的父亲更位之时曾下令老臣,能行能言,便要向启国效力,军史国政老臣不愿问祥,但请帝君扩建私塾,武堂。这是我国的根基….” 老者并未讲完,帝君看似已不能忍耐,起身说到 “历老忠心,君已记下,既历老年事已高,允以归田”说完便又慵懒的半躺半坐了下来 老者听后低声一句“谢帝君圣恩”便颤颤巍巍的起身向殿外走去。有时候忠心不一定要做到,也许说过依然会心安吧! 邓仪见状起身向帝君禀报到“帝君,艳姣楼已经修建完毕,帝君不日便可前去查验” “好,好,好”帝君连说了三个好字,众臣的心便像是被戳了三次 “传君令,召百名丽女长期居住在艳姣楼,以便他日空闲之时,本君前去歇息” 这哪是他日空闲,看其表情是想现在就飞奔过去,众臣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凌王到” 只看凌王大不从殿外走来,那气势让一时心寒的大臣门看到了丝丝的希望。 “臣参拜帝君,与国同福” 凌王并未跪拜,只是简单了行了一礼 “凌王不必多礼,来人,请凌王上座”帝君陪笑到 邓仪每次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都会升起恨意,如今他已身为国舅,可这地位与凌王相比差的可不止那么一点。 “本君前些时日送你的半壁河山图你可有参悟” “老臣愚钝,不明圣意,请君明示” “你凌王朝代代为王,保卫启国忠心不二,是启国的忠臣,也是百姓心中的靠山,在民间一直流传着无凌便无启的说法,现今本君送你凌王半壁启国江山独自称君,你意如何?” “哄”的一下,众臣像炸了锅一样,这些人虽对国君不满,可他们对启国那也是忠心耿耿,他们信奉的是国不可更名,君不可异姓,一时间许多绷不住的大臣一个接着一个的对着帝君哭嚎。 凌王先未言语,放眼望去,有一半以上的人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低着头,想着什么。凌王一扫邓仪,那斯露出一副jian笑的嘴脸。 “老臣年事已高,已无称君之心,望君收回圣言”凌王很是平静 “那就传位于你的儿子,据说凌忆文武双全,乃是一代名将” “凌忆一身所学都是受启国圣恩,他也应该为启国效力,凌家遗留祖训,代代为王,不可称君”凌王依然非常冷静,这一切与他想象的并无太大的差异。 帝君听后起身说到 “当年你我两家先租,共同打下这启国江山,一个为君,一个为王,虽有君王之分,但他们早已胜似同姓兄弟,你凌家代代守候启国,若你心有不甘,这启国的半壁江山,今日君传赠于你” “老臣并无二心,留一安逸晚年足矣” “好,凌王府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君甚是心欢”说到这里帝君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 接着帝君又说到“凌王既年事已高,不宜征战,现邻国来犯,你且交出兵权,本君亲自带兵斩将杀敌” 该来的始终会来,凌王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还是听到了,凌王应到 “敌军来袭,由我儿带军前去即可,帝君乃是一国之主,怎可亲自冒险,况且…凌王话还没说完,帝君便大声呵到 “凌王,凌天候,你且听好,本君命你交出兵权,解甲归田安逸晚年,不得抗命” “…哈哈!凌王狂笑不止,笑声中带着讽刺与怜悯,一时间朝阳殿内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一丝丝杀气从各个角落传出,凌王知道那是帝君的护卫,只见凌王单手举过头顶,手中多出一物,随后对着帝君说到 “这便是臣的兵权玉令,君若能给臣一个满意的理由,臣便双手奉出,望帝君莫要相信佞臣谗言,请帝君三思” “请帝君三思”此时也有不少大臣知道,如若凌王交出兵权天下必定打乱,最苦的定是百姓无异 “好,本君今日就给你个理由”随后帝君转身做回龙椅又说到“邓仪,你今日便当着文物百官的面,把你给本君说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此时的邓仪真的是得意洋洋,jian笑不止啊,他向着帝君一回礼转身面向众臣说到 “我今日便向大家说说这凌王的三条罪行 “这第一…凌王两年前外出打猎,偶遇一女子,见其相貌不凡,便强行掳掠,将其纳为七王妃,这女子在凌王府受尽折磨,已于几日前自杀身亡,可见凌王宝刀未老啊” “接着说…”凌王此时看着邓仪就像是再看一个疯子,此时凌王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众臣也是略有所思,不敢苟同。 “第二,凌王为捕捉黎瞳残害百姓,已有数个村庄被凌王亲兵屠戮殆尽,其行为残忍不堪,据侥幸生还者透露,凌王差兵将毒药强行灌入百姓腹中,更是将其扔至黎瞳觅食之处,任由黎瞳啃食”邓仪顿了一下看着百官露出惊讶的表情,心里那是一个痛快,接着又说到“凌王所行恶毒至极,便是在不久前遭到了黎瞳的集体围攻,我想凌王府定时损失惨重吧” “恩…还有一条”凌王现在是想笑,他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想要陷害别人,却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像是,像是他就在现场一样,但凡聪慧之人,稍微一想都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就算知道,在大局未定之前是没有人敢反驳的。 “第三,这第三嘛,你凌王府,屯兵屯粮,暗中勾结文武官员,密谋造反,若不然你怎是持着兵权不放,如凌王这般,强抢民女,残害百姓,不忠不义之人,有何资格…啊… 只听一声惨叫,这邓仪的另一只胳膊掉在了地上,凌王此生都未有人敢这般侮辱他,未等邓仪说完,凌王一把夺过旁边武将的短兵直接对着邓仪挥手就是一刀,这下所有的人都傻眼啦,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国腹圣地,不染尘,不沾血…这…这… 看着地上翻滚哀嚎的邓仪凌王平淡的说到“若非在此地,我定斩杀于你” 忽然凌王心头一紧,觉的哪里出了问题…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凌王一时模糊,此时帝君起身大喝 “大胆凌天候,敢辱圣地,来人,将他拿下” “君王剑在此,谁敢放肆” 权威,这便是权威,整个启国都不敢对视的权威,百官看到此剑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帝君也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再言语。 此时的凌王终于明白了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帝君再是昏庸也不会任由邓仪侮辱凌王,因为凌王就像是这启国的脸,凌王若任人辱骂,这不就是在打帝君的脸么,而且,帝君知道凌王府有君王剑,君王剑甚至是可以将其削冠更位,所以他有些怀疑,现在的帝君…。 “七王妃是老臣的爱妾,死于难产,黎瞳乃是jian人之计并非出自我凌王之手,老臣也绝无造反之心”凌王手持君王剑顿了一下又说到“今臣手持这君王剑敢问帝君三个问题,请帝君如实回答 “第一,帝君年幼之时,曾险些落马,敢问帝君被缰绳攀住的是那只脚? 帝君愣了一下 “左边?啊..不对!这么多年本君早已忘记” “敢问帝君,这君王剑长七尺几寸,重几斤几两?” “哼,本君日夜cao劳国事,这君王剑本君也是第一次见,哪里知道” “臣再问你,帝君的母亲,盘发需几柄发簪,凤冠戴几颗珍珠 凌王问到此处已不再称之为帝君,因为他越来越怀疑这事情的真相。 “大胆,莫要以为你手持君王剑,本君就无法奈何于你,你问本君这些问题有何意义?” “答不上来嘛?” 随后凌王走到大殿中央只听咚的一声,凌王双腿跪地,双手高举君王剑对着前方重重的行了三次跪拜之礼,他拜的不是当今的国君,他拜的历代所有的君王,他拜的是这整个启国,礼毕凌王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单手高举君王剑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去。 “放肆!你可将本君放在眼里,来人,将他给本君拿下,你们…你们是在抗命不成?…把凌天候拿下…拿下他…”帝君像疯了一样,一边嗷嚎,一边摔打身旁的器物。 “…吾,心与天齐,性着地鉴,今,借上苍之德建国于此。 吾誓…与民为友,与民为亲,与民为生,与民为天,同饮国水,同食国粮…。 凌王嘴里念着启国第一任开国帝君在建国时曾许下的誓言,心里满是凄凉,渐渐的凌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大殿里只剩下帝君愤怒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