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跟踪
人，究竟是什么呢？米夏儿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参悟这个答案，原本，她以为自己变成人类后，就能发现其中的奥秘。可是越接近‘人’这个词语，她越发现这个词语的伟大。魔兽就不算‘人’吗？在狭小的定义中，或许是吧。但在广义来说，魔兽，又何尝不是一种拥有智慧的‘人类呢’？这个世界，是人类占了主导的世界，就连多位主神，也都是人类形态，所以，大多数智慧物种都是以人类马首是瞻，就像米夏儿，成为十阶魔兽后，就把唯一一次的变形机会，使用在了变身成人的事情上。这样作的魔兽还有很多，或许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像米夏儿这样的十阶魔兽，静悄悄生存在人类的社会中。这，能不能说明魔兽等智慧物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的一种呢？ 不懂……或许米夏儿能弄懂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已不再是她了吧。 米夏儿睁开了眼睛，脑海中的记忆，说明了她所遭遇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而是她曾经经历过的生活。人类，她已经变成了。答案，还没有找到。 “你醒了？”魔兽少女耳边，传来了俠者的声音，米夏儿朝身边看去。只见三名女孩外加一只七阶百命狐，都沉沉昏厥在一旁，就连站在一旁的俠者陆涛，都微有疲惫的模样。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米夏儿问道。 “不懂……”俠者摇了摇头：“或许是梦境，又或许是现实。我。也不懂。” 米夏儿清醒后没多久，仃蕾樊娜与米琳，也相继苏醒，只是兰妮这名肇事者，却与本就睡着的小提斯，处于昏迷之中，俠者为其把脉后。发现她并没有收到伤害，只是之前承载了过多地力量。导致现在的脱力昏睡罢了。 令人惊奇的是，清醒过来的几人，包括陆涛在内，都经历了一个相当真实，也相当繁长的梦境，他们，都在梦境中回首过去。陆涛看到了地球上的自己。对，就是那个除了游戏外，平凡到一无是处的年轻人。从最初地堕落异界当农民，到现在的横行天下，俠者不敢相信，自己所走地进阶道路居然如此风顺，虽然充满了坎坷，但在力量的进度上看。却是自己在天俠门公法所介绍的所有人中，进步最大，也是最快的一个，不知道这与他的灵体之身有没有关系呢？ 而米琳，则回忆到了自己在精灵族中的平凡生活，回首整个记忆后。她腾然了解到，现在的她，正在作着学梦斯长老曾经做过地事情，难道，她，也正在创造另一个历史？ 仃蕾樊娜，则梦见了从前身为公主的自己，父皇，母后，还有大大小小的兄弟姐妹。为了摆脱皇家的勾心斗角。小时的她。就想尽办法逃出囚笼，过起无忧无虑的学院生活。直到贝塔克萨的来犯时为止。 每个女孩的记忆。都不尽相同，但改变她们地人，都是俠者。梦境中是如此，现实中也是如此。这不禁令刚清醒，对整个梦境记忆犹新的少女们，望向俠者陆涛的感觉，都极为怪异。 “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陆涛收拾好物品，把体瘦轻盈的小兰妮顺手抱入怀中。领着几名女孩，静静的往前走去，只是这次，他没有往峡谷深处挺进，而是远远绕着峡谷边沿，缓缓而行。 其它几人，也知道这座峡谷有古怪，所以眼瞧俠者举步不前的走法，也没有感到过多地诧异，只是见陆涛，面上颇有不甘的神色，就觉得他是否在此遇到过不好的事情，否则，从来不喜表露情感的俠者，又怎会轻易显露出感情？ 这次面对为止强者的经历，使得对自身已经自信满满的俠者，再度感到了危急，凭他四十一的等级，外加元婴后期的修真修为，居然也不能看破对方的随意一击，难道就真如她所言，这个世界的神诋，连自己地师尊，都无法企及吗？那么，月神又是如何陨落地？ 但这次的经验，也让俠者明确地知道了，神诋，是存在于世间的，或许他们与师尊李舍之间的恩怨，也不是自己了解的这么简单，现在的他，忽然发现自己距离所谓的‘大乘’境界，还差的很远很远，等级，或许能在同等级之间显现出优势，但等级并不是一切，若俠者修炼到一百级，本身修真修为仅有元婴期的话，恐怕对于那些来说，依旧是个没有威胁的存在。 这次的经历使他明白了，自己想要进步，就只有向修真方面前进，而不仅是只注意人物等级。 在旁人看来，俠者这次是受了挫折，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毫无办法防备，就被对方直接攻击得手，这不算挫折么？不过有些人只会沉浸在失败的懊恼之中，另一些人，却能很快的收拾起情感，分析自己的劣势，利用失败的机会，更加上一层楼。这，就是陆涛的性格优点，不管是分身之前，还是分身之后，他都不是那种会在乎输赢的人。 峡入是不能再深入进去了，众人绕道而行，沿着峡谷边缘，缓缓向前走去，途中，沉睡着的兰妮与小婴儿，双双醒来一次，但很快又再昏睡，没办法，峡谷所包含的力量太强大，虽然没有攻击性质，但普通人依旧是抵御不了的。 就这么在道路中行走了三天，峡谷的能量波及范围才缓缓过去，一行人也再度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就连刚加入的兰妮，也很快为自己和小婴儿，找到团队中的位置，那就是做个乖宝宝。所有人都会喜欢你地。虽然行路很辛苦，却不再用她自己上街乞讨，更重要的是心境上的变化，从前的兰妮，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因为眼睛的关系，甚至连普通乞丐都比不上。每每被人欺负。她的内心都要比身体上的伤害更加重大，而现在。却再也没有那种心理，所有地包袱也都丢下，她觉得自己重生了……就连怀抱中的小婴孩，也不再令她感到累赘，而是能够把他真正当作自己地亲人，自己的弟弟来对待。不再是保姆，不再是mama。不再是其它任何的什么，只是单纯的弟弟…… 一个人压在身上的重担要是放下，改变是非常可观的，看着原本老成持重的兰妮，逐渐变回与她年岁相符地天真和开朗，其他几人都露出真心的笑容，他们的所作所为，算是有了回报。 为了保持住女孩的心情。俠者决定再给她一个快乐的信号。于是，他运用自己的灵力，让原本双目失聪的女孩，短暂恢复了‘视力’，虽然仅有短短的几秒，甚至连景物也都和真正地模样有所差别。但这个信号，却令女孩激动不已，从记事起就没有转好的视力，突然间的恢复，这对一个长年饱受苦难折磨的小女孩来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消息振奋人心呢？一时间，过去的所有痛苦，过去的所有磨难，似乎都丢了下来，眼睛地复原。似乎对俠者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原本感到自己前途渺茫的兰妮。再次对人生，燃烧起了希望。是的，她还小，只要眼睛恢复，她还有无限可能。 女孩恢复视力的时间，仅有数秒，但她，却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哭泣，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在那一天里。她除了激动自己光明的前途外，脑中仅剩的，就是对俠者，对几名大jiejie的感谢。在这一天以后，傻笑和发呆，就成了兰妮大多时间里的表情，她实在是是太幸福了。 “好了，剩下地事情，就是把这两个瘦地只剩皮包骨头的小家伙，给喂成大胖子。”兰妮心理上地阴影消除，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她那常年缺失营养而病怏怏的身体了。说实在的，现在的兰妮确实不太好看，就像俠者上辈子常在电视中看到的非洲难民。 俠者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那蛮横的灵力，硬生生重开女孩被淤血压迫的视神经，其实女孩的双眼伤得并不严重，只是视神经曾经被伤到过罢了，可是时间长久，造成了神经的坏死比较麻烦，要是当年就经过急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俠者就可以相像女孩从前收到过什么样的事情，世态炎凉啊。 一行人绕过了峡谷，之后的道路就是一马平川，条条大道通罗马。在下个城镇中，他们购买了马车，俠者也少有的细心帮助兰妮与小提斯购置必用品，特别重要的是，两人都得到不少滋补食品，陆涛、米琳、仃蕾樊娜，就连米夏儿都每人送了她们一份礼物，有的是服装，有的是零嘴儿，米夏儿比较奇特，送的东西居然是一只小巧可爱的皮皮兽。令得兰妮像米琳抱着百命狐那样，成天把皮皮兽抱在手里，爱不释手。要是她知道米夏儿给她皮皮兽的本意，是让她宰了炖汤吃，小家伙会否吓一跳呢？ 为了让小女孩更好的恢复视力，俠者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他一些修身养性的真气法门，不过这次有了仃蕾樊娜的经验，他可不敢直接就那么帮助兰妮打通经脉了，上次要不是仃蕾樊娜正好适合修炼真气，否则早就落得残废或死亡的下场，所以，俠者这次便把仃蕾樊娜找了来，先把要教授兰妮的功法让她稍微学学，发现没有什么不适后，小白鼠的作用便没有了。俠者一脚把她踢开，找来兰妮，把功法和要诀小心翼翼的教给女孩，并紧张的在一旁细心观望，直到小女孩按照他所言的修炼方法，并没有什么异样后，才稍稍放心。虽然兰妮这样的修炼方法要比仃蕾樊娜慢许多，但危险也小很多，第一次修炼的她，就算有俠者的帮助，但还是连气感都没有什么感觉，这便谈不上危险不危险了。 这样也好。俠者的并不希望兰妮在武学修为上有什么惊天动力地成绩，他的本意只是救人而已，何况像仃蕾樊娜那样适合修炼真气的人，恐怕在这块大陆，甚至这个世界中都是非常少的，除了仃蕾樊娜这种人，其他人勉强修炼。最后也只会落得个事倍功半，反被危害的下场。这点。看约瑟楠一辈子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徒弟便可知道。 在小镇里，俠者还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居住地旅店中，来了几位吟游诗人，以及传播教义的苦行者。那些人刚到这个小镇，就像赶集似地，一股脑住进陆涛几人所在那貌不起眼的小旅店中。这么明显的动作，俠者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表露出敌意，俠者一批人，除了兰妮与米琳外，其他人都有一定层度的自保能力，至于俠者自己？就更不用考虑了。 所谓的艺高人胆大，这行人，不管是察觉的还是没有察觉的。都像往常一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要那些人不对付自己，他们也就不会动手，并且来访地人中，还隐隐分成了两拨，双方虽然没有发生冲突。但同行间的第六感，使他们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所以在旅馆中，颇有点剑奴拔张的态势，让店家受惊不小。 好在这样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俠者几人的离去，店家的苦难也算是到头了，直到后来他们也没有弄清楚俠者几人的身份，为何会有如此多地神秘人物对他们进行暗中的调查和跟踪。但这种事情不是他们可以明白的，事件的原因。也随着一行人的离去二永远尘封在记忆之中。 “陆涛先生。那些人跟了我们这么多天，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仃蕾樊娜在跟随了陆涛一个多月的时间后。终于也初步显现天俠门门人地模样，她发觉到跟踪那些人的时间，并不比陆涛迟多少。 “算了，这些人应该没有恶意，并且分署两个阵营，反正我们也没有事情，就当看皮皮兽咬皮皮兽吧。赢的一方，不妨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俠者摇头笑道。 他这么说，仃蕾樊娜也闪现起淡淡的笑容，说实在的，一路上跟俠者的旅行充满了辛酸的往事，仃蕾樊娜本就不是个喜欢忧愁的人，现在也迫切需要一些开心的事情来调剂一下生活，否则她会郁结而死也说不定。 马车在缓缓前行着，由于增加了人数，这一行人地马车便从开始地一辆，变成了现在的两辆，陆涛也干脆买了一匹不错地马匹，悠然自得的在两辆马车旁晃悠前进，认识谁看来，这辆辆马车也不过是小资人家在出行，而俠者，则是他们的保镖兼仆人罢了。不过这个旁断的前提下，就是不能看俠者的面容，否则一眼就能看出，这名年轻的保镖不简单！ 尾随在众人身后的两个团伙，与他们相距也不过数百米到几公里的距离。这些人化装成大陆上的吟游诗人或苦行者。但就是没有一个商人，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懂常识，还是不屑与商人为伍，弄得两辆马车背后，尾随着长长一串的吟游诗人，外加道貌岸然的苦行者，颇有点古怪的意思。 这些人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多数还是没有骑马的，弄得在前面奔走的两辆马车，还要经常性的放缓脚步等待，有时甚至索性停下马车，装出修整的模样。仃蕾樊娜更是大骂那些家伙的素质，连行军也慢到这个地步。 情况就是这么诡异，被跟踪的人，反而要照顾跟踪者的体力，而那些跟踪者，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分成两帮的他们，相互间十分警惕，看来也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朋友，你们是什么来路？”站在道路左端，一名貌似头领的教义苦行者对道路另一边的人们问道。 “我们的来路你别问，总之不是你们可以惹得起的，阁下，能知道你们的目的吗？”道路右侧一名吟游诗人打扮的中年人开口回应道。 “阁下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你们不愿意告诉我们目的，我们还有回答地义务吗？哼。”左侧的苦行者冷冷哼了一声。他身后的十几位吟游诗人与苦行者立即涌上前来，防止对方突然的袭击。 好在，前方的马车似乎是不愿意见到两伙人动手，就在这个当口停止了休息，再度扬鞭而走。弄得原本想分个高下的两伙人也放下心思，赶忙追了上去。 这就是这个世界奇怪的地方，不管在哪个大陆。也不管在哪个国家，势力地分部都是繁杂不堪。其中有的是佣兵团队，有地是私人武装，也有一些官方队伍。富商、豪门、贵族、官员、地头蛇，等等，这些人手中，都多多少少拥有一些武装势力，只要这些势力没有达到威胁国家的程度。一般官方是不会干涉的，他们只要在国家危难或战争期间，分派出一部分人手和财力，就可以尽到自己的义务。 面对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势力分部社会，两伙人不认识，互不给面子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会因为目标的冲突而反目成仇，在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前，是不能过多把自己地事情透露出去的。 “陆涛先生。他们没有打起来呢，好可惜。”仃蕾樊娜不知从哪辆马车上解放出一匹强壮的枣红大马，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运动装，学着陆涛的样子，骑着马在两辆马车周围四处溜达。 看着少女大为失望的表情，俠者心中暗笑。仃蕾樊娜的好玩本性逐渐显露，这也证明她慢慢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这是好地表现。 “打架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有些事情，是可以不需要打打杀杀来解决的。”俠者淡淡望了望身后，只见那些人已经追得很近，俠者一回望，他们便一个个装作左右他顾，有的吹口哨，有的作孙悟空瞭望。有的。干脆蹲到地上捅蚂蚁窝玩。 “咯咯咯咯……”这些人装得实在蹩脚，仃蕾樊娜一看。顿时笑得前仰后伏，小香肩抖作一团。 真不知道这是隶属哪些团队地人员，居然会把他们派出来作跟踪任务。俠者也淡淡笑着。他把手中的鞭子一挥，赶车的几匹大马顿时加速，马车身后的那些人，也叫苦连天的赶紧追上。仃蕾樊娜隐隐间，还听到了骂俠者的声音，让她又气又好笑，哪有作跟踪的，把骂声传到受害人耳中的？ 好在俠者不跟他们计较，或者说不想跟这些白痴计较，马车依旧前行着。说道这里不得不为上一个小镇的马市做做广告，虽然一行人已经把那个小镇的名称忘了，但那里卖地马匹确实没得说，虽然没有什么上等货色，但拥有魔兽品阶地马匹，却不是地球上那些普通马匹所能比较的，经过训练地它们，能够在主人的语气引导下，自主拉车前行，并且相当温顺，虽然没有之前那匹多尼兽好使，但胜在数量众多，包括俠者所骑的这匹，一行人中，一共有五匹大马。他们拉着马车跑起来，那可真是一阵风般的轻快。 包括陆涛在内，马车一行人都以为身后这些人是无聊的白痴团体，直到他们在谁不上马车后，一个个使用出斗气，脚下闪耀着乳白色的光芒，紧紧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这才令俠者微有动容。他没想到这些人都拥有高级斗气，而且耐力也不错。 “看来，事情有点意思。”俠者笑了笑，还是没有把他们太放在心上。毕竟这些人的实力依旧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倒是仃蕾樊娜，感到了震惊，要知道，她从前也是习练斗气的武技者，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斗气，但那些人的实力她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论哪个，换作从前的仃蕾樊娜都无法对付，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把握同时面对五个以上这样的家伙。这可是她学习真气到现在为止，见到的对手里最厉害的一拨了。仃蕾樊娜的眼中，顿时闪现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把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俠者自然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虽然这些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仃蕾樊娜来说，却极有可能是一个前进的踏板，所以他转而对少女道：“仃蕾樊娜，你想试试吗？也该是时候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了。你去吧。” 听完他的话，少女顿时一笑，顽皮的眨眨眼睛，一个翻身跳下马背，朝身后那些人轻轻走去。 哇，才发现好多天没更新了。郁闷。 书评区里的阿呆大人，不是不回应你啊。而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汗。 还有，我没有TJ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