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气
武当山，也能说是一座药山。 游览期间，小浩初发现了不少他阿娘寻找的药材，故见到年份足的，他都毫不客气的采走，带到自己临时搭建的小屋中继续培植。 薛琪传授医术的同时，自然也会传授药材的培植，所以虽‘失去’记忆，小浩初也重新学得了这些知识…… 而小浩初除了游览风光，采药外，也没忘练功，每日都坚持几个时辰，而吃食则以山中鲜果果腹，他并不挑食，更不怎么爱吃荤。 至于住的地方，他按照阿娘所说的静心理论，创出一套睡绳子的武功，加上茅草遮头，很容易就解决掉了，只是不知为何在创睡绳子武功的时候，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每日三点一线的生活：练功—采药—睡觉，日子悄然而逝，但俞岱岩仍然没有回到武当地界的声闻。 不过，小浩初知道，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俞岱岩必会赶回武当，因为张三丰九十大寿即将到来！ 可惜，小浩初的运气有点背，这等待的半个月内，俞岱岩没等来，倒给他先碰见了俞岱岩的师弟——莫声谷 明明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装什么大人，扮老气啊！让小浩初有种抽他的想法。 说来也巧，小浩初在武当山中晃荡大半个多月，始终没人察觉，居然因为一次采药，撞见了正在练‘梯云纵’轻功的莫声谷，于是不幸被发现，然后两人又由敌对慢慢成为了‘好友’。 莫声谷可算‘逮’到一个年纪比他小，武功又不比他‘差’的人，有点小激动，竟然连小浩初本身在武当山武当的怪异之处都忽略掉。 好在这货只是装老成，将小浩初的存在隐瞒了起来，谁也没告诉，每日都约定也和小浩初比武，输了就让小浩初叫他哥，连去逗弄宋远桥那可爱儿子的时间都没了。不然小浩初绝对有机会感受一回真武七截阵的威力。 至于和小浩初比武？简直是找虐！ 若非小浩初不想引起武当山的注意，他早暴揍莫声谷一顿了，哪用每次都费心费力的装作平手收场，自己还累个半死。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借着莫声谷，小浩初几乎将武当的大半剑术见识了遍。先天之息改善过身体与资质，可不比‘司云’的资质差多少，理所当然的小浩初将剑术通通记了下来，只是貌似‘偷学’过程连他自己都有些无语。 同样莫声谷也是有收获的，师兄们不愿真和真他动手，师侄们更是不敢，这次好不容易见到小浩初这个‘异类’，能不拼命吗？结果这货每天都在高速进步中，也每天有段时间找不到人，不过没惫懒忘记练功就行，所以武当留守年纪教长的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三人也没当回事。比起殷梨亭，他们还是比较放心少年‘老成’的小师弟。 期间小浩初也撂挑子不干过，不跟莫声谷打了，可架不住人家时刻的死缠着，最后让尚未彻底‘冰化’的小浩初只得妥协，接着比……同时小浩初也下定决心看完屠龙刀他就回家，再也不出来了，外面的人都有‘病’！ 莫声谷却想着有没有可能把新认识的小弟介绍给师傅，变成自己真的小师弟，对于人家愿不愿意反而忘记了。 再说小浩初也曾想过自己去找俞岱岩，看眼屠龙刀就走了，但想到俞岱岩身后那群东西，小浩初还是觉得面对莫声谷等待俞岱岩回武当更靠谱些。 …… “小子，看你七哥新学的七十二路绕指柔剑法！” 这日正值四月初八，明日便是张三丰的九十大寿了，在武当众人庆祝之时，莫声谷这货还不忘的出来找小浩初比武，而且用的还是新近掌握的七十二路绕指柔剑法。 剑法是张三丰自创的，本是以浑厚内力逼弯剑刃，使其如软带般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显得剑招变幻无常，令敌人无从挡架，若是张三丰来使，威力自是称得上恐怖，可正处少年的莫声谷么……不被暴揍就算好的了！ 小浩初一见这等剑法，开始可能还手忙脚乱一下，但不过数息的功夫，他就看透其中的破绽，一举破了这剑法，其实要是换武当七侠中的前两个来，小浩初未必有时间，可对上莫声谷这位内力、经验都严重不足的，胜他于小浩初所言，真不难！ 宋远桥四十几岁，几十年的内力当然不是莫声谷可比的，很让小浩初对战莫声谷有种‘欺负’人家的的感觉…… 薛琪曾经与小浩初讲过剑法的高级境界分三层，其一，手中有剑，心中无剑；其二，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其三，手中无剑，心中无剑，万物为剑，身化万剑…… 当然薛琪只是说说，她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境界，这只是她在组织中看到的剑道典籍记载所借过来复述的，自身却是一点都不了解，据说这是‘组织’主上在先天大宗师之前所领会到的剑道境界，薛琪觉得拿来教天赋过人的儿子应该能应付过去吧？ 果然三层境界让小浩初沉默了几天，但也只是几天，他就悉数领会，还据此创出以一门可以破尽一切大宗师之下境界武者兵刃的剑术来，让薛琪震惊的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很有幸的韩千叶成为第一个实验者，莫声谷则是第二个。 本来小浩初打算继续‘玩玩’的念头，敷衍一下莫声谷就算了，可是耳边却传来一声惨叫，让他错手间败了莫声谷，继而满头黑线尴尬的和他对视起来…… 小浩初内力不但浑厚无比，更以先天之息残留所演化的先天之气养身，单以内力的质量而言，不比大宗师差多少，当然比起他前两世同龄的武功要差了许多，根本不存在可比性！ 莫声谷内力远不如小浩初，自然听力也不及他，故没有听到那声惨叫，可他注意到小浩初那一瞬间的失神，所以没在乎失败的开口询问起来： “小子，怎么了？” “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小浩初没有告诉过莫声谷自己叫什么，所以莫声谷通常拿小子称呼小浩初，又以七哥自称，总的来说两人的交情还不错。相对而言除去恩师和六位师兄，莫声谷最信任的应该就是小浩初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小浩初不会无的放矢。 可是武当境内，怎会有惨叫声？而且为什么自己没听到？是真有人在武当生事，还是眼前的小子骗他，莫声谷心里稍稍倾向于前者。 是以，在小浩初低头沉默思考片刻闪身离去后，想也不想的马上跟上，因为他知道小浩初定是去那惨叫传来之处！ PS：莫声谷文中时间才十五岁左右，原著说他老气，不像殷梨亭是个‘泪包’，几乎出场一受感动、发生惨事就会哭 一直觉得莫声谷太可怜了，给他个好结局。 武当七侠虽说看不上的张翠山，但人家七侠比之全真七子简直是完胜，当然这是指金老小说中，而不是正史上…… 殷梨亭、莫声谷虽名为张三丰弟子，但实际上张三丰最后收的弟子却是张翠山，剩下的俩武功多为前面的大师兄宋远桥所教，所以这俩武功不强不是资质不行，而是教的人不行啊！看看几侠的出生年代，莫声谷就比宋青书大十岁，这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