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南宫辉的母亲
和徐灵宝分别后，南宫辉走到一栋大楼，仰头望上去，这足足五十层楼高的地方。 “七天啊，我终于回来了。”南宫辉有些感慨：“可是究竟还要住在这里多久呢？” 如果南宫辉通过考试而被协会认证为初级的话，按规定，协会会安排他搬进环境典雅的小区，连带亲人一起在里面居住。 离开拥挤的地下楼层，搬到舒心的小区里，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但南宫辉知道这也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一段回忆在南宫辉心头闪现。 “父亲，等我成为观想师后，一定要让你搬进小区里，吃好住好。” “哼！不用！你嫌这里不好，你自己搬去！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努力读好你的书就是了！” “好吧。” 几年了，这一段没怎么变化的对话一直延续，直到现在，南宫辉依然不清楚父亲不肯离开这个地方的原因，但他能隐隐约约猜到一些事情。 “母亲……”走进这栋名为华庄的大楼，在电梯里，南宫辉的手指点在二十三的数字。 电梯缓缓下降，在地下第十二层停下，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太婆正要推动轮子进来，南宫辉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二十一层，麻烦你了，小伙子。”老太婆慈祥地笑着。 “不用。”南宫辉还以微笑：“我应该做的。” “小伙子这是回家？”老太婆问道。 “是的。”南宫辉回答道。 “几岁了？”老太婆看似要聊家常。 “后天就十二岁了。”南宫辉老实回答。 “呦，看起来挺成熟的，老太婆以为有十四五岁了呢！”老太婆勉强睁开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南宫辉：“现在的少年啊，真是越来越老成了。” 对于老太婆的话，南宫辉搔搔头，谦卑道：“哪里哪里……” “十二岁哟……”老太婆目光中闪过一丝的光彩：“老太婆啊，老了，看见你们这些少年长大成人，欣慰啊……”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纸，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一粒玻璃珠：“老太婆没什么东西，这块钻石，来，拿稳，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钻石……看着手中的玻璃珠，南宫辉无语了。 “怎么样？还满意吧？”老太婆目光慈祥，缓缓抚摸着南宫辉的头部，一副婆婆看孙子的模样。 “很满意，谢谢。”南宫辉不忍拒绝，只好收进怀中。 叮咚！电梯到了二十一层。 “老奶奶，我推你回家吧。”南宫辉正要推轮椅，发现一位温和的阿姨站在电梯外面。 这位阿姨进来推动了轮椅：“妈？你怎么又乱跑了？小心迷路。” “出去走走好啊……”老太婆回答着，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逐渐消失。 电梯门缓缓合上，南宫辉收回目光，玩弄着手里的玻璃珠：“每年的生日都有奇怪的事情，十一岁的时候是一个乞丐感谢我的施舍而送我一根竹竿，十岁的时候是在电梯里捡到一本最新的苹果电脑，九岁的时候是欢乐谷游乐圆的入场卷，八岁的时候……有些不记着了。” 叮咚！电梯到达二十三层。 “虽然每次的时间都不统一，但几乎集中在我生日的前后两三天，有点太离奇和巧合啊。”收好玻璃珠，南宫辉摇摇头，步出电梯：“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二十一层。一位温和的阿姨推着轮椅，进入到一处隐蔽的小巷子。 “这孩子越来越精明了。”老太婆突然站起来，浑浊的眼睛变着亮莹莹，好像精灵般闪亮，就连声音也产生变化，逐渐变着清脆起来。 “这孩子经过七天的游历，也成长不少呢。”推轮椅的阿姨笑笑。 “作为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既有高兴，又有害怕。”老太婆咬咬嘴唇，做出少女般的动作，偏偏让人感觉到很自然：“我刚才摸他头的时候，差点把握不住叫出辉儿来。呼，好危险。”说话之间，她轻轻拍着胸脯，似乎心有余悸。 “承诺的期限还未到，我们不能先破坏。”推轮椅的阿姨道：“总有一天能再次相聚，你又何必着急？” “你不过是我观想出的另一个性格，不必好心安慰我。”老太婆的身影渐渐模糊。 “你死了，我也会死，这不算安慰。”推轮椅的阿姨渐渐消失。 寂静，伴随着轮椅留在原地，给予别人打破的机会。 “父亲，我回来了。”一推门，见其没锁，南宫辉就知道有人在家。 “安全回来就好。”南宫霸严厉的脸庞微微一松，走到南宫辉面前，伸手在其身上连拍几下：“身体变着结实很多，气质也有一点的改变，总的来说，我很满意。” “说吧，这几天都有什么经历？”南宫霸回到椅子，虎目一扫，道：“我想知道我的好儿子究竟成长了多少，有没有令我失望。” “父亲还是这副脾气，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南宫辉心里暗道，同时没有一丝的隐瞒，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都诉说出来。 南宫霸静静坐着，静静听着，直到某一刻。 “很好！很好！很好！”南宫霸一连说了三个很好，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挺满意的：“你的表现，很好！” “你长大了。”南宫霸语气有一丝的欣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这是我用你的身份证所办理的银行卡，你可以在观想师协会的资料里补记，稍后我会存入两百万，你拿好后要自己管好，不要乱花。密码是你的生日，不要忘了修改。” “父亲？这是？”南宫辉不解。从小到大，自己的零花钱被父亲控制着死死的，一直都存不了什么私房钱，每当看见别人喜洋洋地到处乱吃时，自己只有默默留着口水。每当看见别人炫耀新出的玩具时，自己只有默默羡慕。自己就好像穷人家的孩子般，只有默默承受。 一切的一切，在南宫辉心头显现，看着父亲递来的银行卡，他没有兴奋，只有感到害怕，好像一接过来就等于把小山压在身上般，永世都要背负。 “你不要多想。”南宫霸一眼看出儿子的担忧：“两百万，其中一百万作为考试费，另外一百万是生活费。从此以后，我不会给你任何的金额，你要靠自己赚钱来养活自己。” “这是父亲送你的生日礼物，同时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南宫霸道：“钱是世界上最容易保留的物品，同时也是最难留下的物品。掌控好，幸福一生。掌控不好，毁掉未来。其中缘由，我也不多说，你以后自能体会。” “你考过初级后，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两件事加在一起，父亲会为你举办一场生日宴会，不会差于上次。” “你认识的朋友都叫来，还有。”南宫霸突然笑了：“把你的女朋友也一起叫来吧，父亲我看看这儿媳妇长地讨不讨喜。” 在这个年代，十多岁谈恋爱的一抓一大把，十几岁悄悄结婚的更是一脚踢一堆，二十岁就有孩子的满大街都是。诺亚末日后，华龙联盟的法定结婚年龄是，男的十八岁，女的十七岁。所以对于自己的儿子谈恋爱，南宫霸真的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能不能结婚，那还是很远的事情呢。 见父亲难得调笑，南宫辉先前的担心，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了。 “你对于初级的能力，想必还有很多的体会，慢慢把握住，不要着急。”南宫霸缓缓合上眼睛：“内力，对于武者来说，绝对是第二生命，父亲我必须修炼了。” 南宫辉点点头，也不打扰父亲，而是走到厨房做起午饭来。 一会后，南宫辉端着蛋炒饭步出房间。 “虽然味道比不上胖子做的，但也能入口。”用汤匙把温热的饭粒送进口里，南宫辉双臂压在栏杆上，默默看着广场上三三俩俩的人群。 王啊叔，周哥，曾阿姨，李，坦克……众多人物在心头闪现。 “其实，搬不搬家也差不多。这些邻居要是失去的话，也会少了很多乐趣呢。” “改变环境，只怕我会不习惯，呵呵。”南宫辉自嘲地笑了笑，吃下最后一口蛋炒饭，把盘子放在右肩膀上，感受着余温，尝试着改变其结构。 “失败了。”半分钟后，见盘子还是保持原状，南宫辉也不在意，右手臂抬起，把盘子放在上臂处保持平衡，再次尝试。 “还是失败了。” 南宫辉把盘子放在下臂处，不到三秒钟，陶瓷盘子转变成了一杯牛奶：“果然成功了吗？” “现在看来，我对观想力的控制只达到下手臂，离全身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南宫辉喝下牛奶，把空荡的杯子放在栏杆下，返回房间。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尝试用上臂去改变物体的结构。” 时间缓缓流过，晚上。 “父亲的修炼真是久啊。”面对第三百九十九次失败，南宫辉拿下上臂处的书本，塞回书架中，目光看向打坐的南宫霸：“观想力要是能修炼就好了，至少我能学父亲打坐修炼，感受其存在，还不至于越搞越迷茫。哎，内力在经脉中流动是什么感觉呢？冷的？暖的？辣的？还是甜的？不管是什么感觉，总是令人羡慕啊。” “你不用管什么是观想力，只要你相信其存在就行了！”南宫辉心里闪过一段回忆。 “慕老师的话我还未曾忘记呢。” “但有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怀疑我就是个神经病。”南宫辉略微苦笑：“光靠想就能改变一个物体的性质，甚至是无中生有去创造一个物体。这些事情在诺亚某日前，不过是幻想以及笑话罢了。” “创世神的能力被人类掌握，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呵呵，我想的太多了。”南宫辉摇摇头，走到墙壁前伸指一点，激活了系统：“七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新闻发生，看看吧。” Ps：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写过渡性章节，特别是写人物对话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这应该和我的性格有关系，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少话的人，写对话很费力倒也完全说着过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是个海南人，总觉着说话不带个吧，了，啊，呢，嗯，我就感觉怪怪的……应该是方言和个人习惯的问题，我会逐渐改掉的，至少在小说中改掉……） 少说话，多听取，瞎琢磨，然后默默实行，南宫辉的性格里，有一部分是我的缩影。 我会慢慢完善，慢慢努力，慢慢琢磨，争取把这本小说写地越来越好，不令你们失望。 还有一件事，有书友建议把主角换成小胖子，这……诸位以为如何？或者是双主角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