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为民而偷
一出酒吧门口，远远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余青青一身便装正坐在驾驶室里，不耐烦地朝他打了个手势。柳俊言上得车来，还没坐稳当，余青青一脚油门，车就飙了出去。 他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抱怨道：“怎么开警车来啊，搞得我犯事儿了似的。” “我是人民警察，不开警车开什么车！”余青青今天似乎火气很大。 “行，人民警察同志，找我什么事？”柳俊言可不想惹火上身。 “跟我去个地方，有个案子要你帮忙。”余青青看也不看他地道。 “拜托，有案子那是你们人民警察的事，我晚上还有表演呢。”柳俊言不念念不忘那对姐妹花的温柔滋味，他才没什么心情当好公民呢。 “人民警察保护人民，人民也有义务帮助人民警察办案。晚上的表演我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了，他另外安排人了。” “什么？那我今天晚上的出场费不没了。惨了惨了，明天我饭钱还没着落呢，你可得包我明天的伙食。”眼见着木已成舟，怎么也得先占点便宜再说。 余青青鄙夷地看了柳俊言一眼，说道：“你每天晚上挣多少我还不知道？少在我面前哭穷，只要你帮上忙，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山珍海味随你挑。” 柳俊言立即接口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今天晚上的宵夜和明天早上的早饭就不吃了，留着肚子等着吃大餐。” 说话间，车已开到城南荔枝公园的湖边。 柳俊言一边下车，一边还絮絮叨叨地说道：“话说余大警官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等升斗小民啦，连我每天挣多少钱都知道啦？该不会是对我有点那啥……” 余青青扬手作势欲打，喝道：“想死啊你。” 柳俊言兔子般窜出两三步，做小生怕怕状。 余青青看着他的怪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仿佛整个夜空都亮了一亮，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淡化到不存在了，只有这妩媚的笑脸，让柳俊言禁不住看得呆了。 余青青脸一红，喝道：“看什么，赶紧走。”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湖边三三两两都是一些散步的人，在路灯映照下，柳俊言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也正在晚饭后跟女朋友在街道上散步。他小心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人长得漂亮，身材又正点。恩，这样的女人当老婆那是天大的福气，就是脾气大了点。 正甜蜜地想着，余青青突然转头瞪了他一眼，喝道：“看什么看，又动什么坏心思呢。” 柳俊言故作吃惊状，说道：“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的超感神探，能未卜先知？” 余青青轻蔑地撇撇嘴，说道：“就你那点坏水，本姑娘扫一眼就能知道，用不着打卦。” 柳俊言啧啧称奇，说道：“厉害厉害，我这边刚动心思拿你当老婆呢，你这就感应到了，看来我们俩还真有点缘份呢。” 余青青抬脚就踢，可柳俊言早有准备，话没说完，就远远跑开了。余青青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但她穿着短裙，迈不开步，终究没能追上。两人追逐着一直跑到湖边一个亭子处，柳俊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道：“别在过来啦，还要不要帮忙？” 余青青气鼓鼓地看着柳俊言，很想在他那张可恶的笑脸上来一下，但又怕误了正事，咬了咬牙终于放过了他。她在亭子里石凳上坐了，丢给柳俊言一个档案袋，说道：“看看吧。” 柳俊言打开资料细细观看，却是一个白发老人的照片。 他不明所以地用目光问询，余青青道：“我需要你帮个忙，而且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从这个人身上偷一把钥匙。” 柳俊言斜乜着眼看她道：“你是人民警察耶。” 余青青面不改色地道：“所以你这是为人民服务啊。” 柳俊言道：“是不是啊。不是故意设个陷阱害我吧？” 余青青“哼”了一声道：“你有那么重要吗？值得我为你专门设个陷阱？” 柳俊言气恼地道：“这话太伤人了吧。” 余青青道：“我从来都是只说事实。” 柳俊言眼珠转了转，问道：“你从来没说过假话？” 余青青点头道：“没有。” 柳俊言恬着脸道：“那我英不英俊？” 余青青描了一眼他，淡淡道：“无可奉告。” 柳俊言笑道：“那我就当你说是了。好了，现在我很开心，你说吧，要偷……噢不，要拿什么东西来着？” “一把钥匙。” “用来开啥的？” “你哪那么多废话。” “现在是你求我耶，态度太恶劣了，我不干了。” 余青青目视着柳俊言。 柳俊言举手投降道：“好啦，我去还不成吗？” 余青青道：“你别着急，你知道这次的目标是谁吗？” 柳俊言道：“我管他那么多。” 余青青道：“天香堂，是本地所有黑社会势力背后的隐形老大。” 柳俊言道：“这么牛？” 余青青道：“如果被发现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俊言无所谓地道：“我好怕啊。” 余青青摇了摇头，道：“天香堂的马老爷子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子时，在这湖边练功。但他身边太多守卫，根本没人能靠过去。” 柳俊言奇道：“他这练的什么功啊？这么晚还跑出来。” 余青青道：“这很正常，过去许多武林人物都是练这种子午功的，专练子时和午时这两个时辰。至于为什么要靠近湖边，大概是他的功法要求的吧。” 柳俊言看了看表道：“那还等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