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吹牛不打草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柔和地铺洒在温暖的洛杉矶的街道上。日落大道南部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校园里，晨练的人们都穿着专业的包裹全身的跑步服，佩戴着入耳式耳机，沐浴着朝阳或独自一人或三三两两开始在大片的绿地上慢跑。 校园附近的公寓里，正趴在电脑桌上留着口水，刚睡一个小时的李托托被刺耳的门铃声吵醒。李托托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拖着拖鞋走到门口。开门一看，一个身穿紧身的黑色职业套装的东方面孔的美女正带着职业笑容正站在门口。李托托定睛一看，美女黑发盘起，精致的脸上画着优雅的淡妆，白皙的颈脖下，S型的身材被职业套装包裹，加上及膝套裙下纤细的小腿上的黑色丝袜和黑色高跟鞋显得性感而干练。睡意未消的李托托还以为置身美梦之中，连忙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美女皱了皱眉头，退后了了半步，伸出手去，“李先生，你好，我是福克斯体育的记者妍希－叶，你可以叫我妍希”。在叶妍希的眼中，眼前这个青年华裔头发一团混乱，睡眼惺忪，胡子拉碴，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美职篮球队经理的精英模样。因为采访对象是华裔，台里才把这次采访计划交给了自己。作为第一次独立访谈的对象，似乎一开始就偏离了自己的计划。 “叶小姐，你好。”李托托很快想起了收到的山猫团队的电话，告诉他已经有福克斯体育的记者会来洛杉矶采访他，并且早就告诉了李托托如何让用外交辞令般的回答把记者打发走。然而，李托托从小学到美国以后就一直在父母的督促下，一心只读圣贤书，后来又一心扑在了篮球上，自己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打得不好就又转向了发掘球星的球探，没有太多和女生特别是和美女打交道的经验。正要背出昨天山猫团队交待的采访内容，忽然想起又没有请眼前的美女进屋，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这个，哪个，先请进吧，屋子真是太乱了，你坐这里。你喝什么，啊，对不起我冰箱里只有菠萝汁了”。 叶妍希在堆着厚厚的篮球资料的沙发上捡了一个角度轻轻坐下，看着都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的李托托，实在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高高在上的美职篮第30支球队的执行副经理联系在一起，要是按门铃前仔细核对了几次地址，真怀疑自己敲开的是一个大学生的宿舍。然而几年在新闻业的熏陶让她一直用职业性的笑容掩饰着内心的感受。“李先生，叫我妍希吧，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李托托一看这么快进入了采访程序，搬了个椅子坐在妍希对面，正要准备开始背山猫团队交待的东西。突然看到了眼前这个曼妙容颜的美女眉间微微闪过的一丝轻蔑，李托托突然笑了，他突然有一种直抒胸臆的感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也不知道山猫为什么选择我。我相信是山猫队觉得我是候选人中最好的。既然我现在被山猫任命为执行副经理，山猫的目标就不仅仅是在美职篮立足这么低了，我们不只要给球迷呈现出精彩的比赛，我们还有吸引大牌球星加盟，我们今年的目标是进入季后赛！”。李托托提高声调在演说着，看着眼前美女冰山一般的笑容消失了，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李托托突然间有了一种循规蹈矩了一辈子而终于做了一件出格的事的快感。 叶妍希愣住了，第一反应是这个经理是个疯子，第二反应，赶紧看手中的录音笔确保是不是开着。作为福克斯体育的记者，她本来对美职篮就比较了解，再加上来之前对山猫做的功课，她知道山猫队作为一支新军，面对如狼似虎的其它29支球队能不打出美职篮史上最差成绩就应该谢天谢地了。突然又有了一丝激动，这不再是一个程式化的采访，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将出自第一次来自独自采访的自己的手上。 临走之前，叶妍希职业性的冰山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她和李托托握了握手。互祝好运。李托托突然凑上身去，在叶妍希的耳边说，“我还是更喜欢你听完我说打进季后赛的时候那刻的表情，如果我们成功了，我请你吃饭”。叶妍希后退一步，甩开了和李托托握着的手。自己知道作为一个美女，周围多的是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给自己献殷勤，然而眼前这个一再打乱自己的步调，尽然还敢讽刺自己。叶妍希继续微笑着说：“李先生，虽然机会很小，我还是那祝你能够赢得这次和我吃饭的机会。”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李托托，转身扭着水蛇腰，踩着踏踏响的细高跟鞋快步离去了。 第二天，福克斯体育独家播出了李托托要打进季后赛的“狂言”，山猫老板没有出面，然而山猫团队立刻给李托托打电话警告以后再不许乱说话，并根据合同扣除工资的百分之五作为惩罚。而与此同时，大批记者像闻着荤腥的鲨鱼一样纷纷冲到了李托托的家采访，然而却找不到李托托了。于是各大报小报又登出来了山猫故意利用李托托口出狂言进行炒作，以在第一次比赛开打之前吸引眼球。被中国球星姚明额表现逼得亲了驴屁股的巴克利再次在电视上发言，只要山猫赢过20场，他就再亲一次驴屁股。而美职篮球星阿泰斯特则表示，只要山猫进入季后赛他下一年就加入山猫效力，而要是进不了李托托则要在夏洛特街上裸奔。顿时间，网上各种嘲笑李托托的视屏满天飞。而这时候让媒体扑了个空的李托托，正悄悄的来到了乔治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