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病缠身
诸天之上，一处被无尽紫气萦绕的辉煌大殿中。“夫君何事烦恼？如今夫君横扫寰宇，放眼诸天万界再无对手，为何突然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烟罗你有所不知啊，昨日我才登顶寰宇第一人，谁知今日清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在诸天万界内的道外之物。”说完手中突然出现一本古书。 “此书神异非常，出现之时亦毫无征兆。”说完便将古书递给木烟罗。 木烟罗从秋宇手中接过：“书名竟然是封天凌神？却是好大的口气！难道书中之人修为已达到夫君同等无上价位？” “何止如此，你且细细看来，这本书中的主角根本就是你夫君我啊！” 木烟罗听到这里，却是有几分不解的道：“以夫君生平波澜壮阔经历为蓝本的话本小说，人间流传亦不再少数，烟罗却是不解夫君为何如此忧心？” 秋宇叹了口气道：“可是这本小说中的内容却是非同一般！粗看之下，前期记述似乎极为简略，但后期我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竟然都在其中！而且描绘得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甚至包括我内心所想，大小战斗无一遗漏，其场面描绘无不令人热血沸腾！简直是骇人听闻之极！” 木烟罗听完一脸震惊道：“夫君你早已斩断过去未来，任何人窥视不得，竟还能有此等异物？” 秋宇却接着忧心道：“何止与此，我之所以会如此忧心。却是猜测此书作者男儿有泪究竟达到了各种境界，竟然能同我一般，跳出“道”之外。并且此等奇人所属门派“网”，又该强大到何种程度？” 听秋宇说完，木烟罗顿时感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对于这本由男儿有泪所著的话本小说“封天凌神”，却是突然生出几分好奇之色。 “究竟是怎样的话本小说，能让步入至高境的夫君为之如此担忧？”说完就翻开了第一页。书籍内容顿时映入眼帘，一时竟然沉迷了进去！ … … … 今夜又是满月，万籁俱寂，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惟有断断续续从远处传来的妖兽咆哮声，证明今晚的夜，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此时距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了，在月光与星辉照耀下一个方圆千里荒无人烟的偏僻山村，有一间山脚下的草屋却还透出摇曳的烛光。 “爷爷，我肚子又疼了，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少年说完，有些颤抖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扯了扯坐在床边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的老人的袖子。 说话的是一个名叫秋宇，约莫十四岁的少年，此时这少年正双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脸色一脸苍白，额头满是黄豆大小的汗滴，身上的衣服已然湿透。不过，秋宇说这话语气依旧跟平常人向长辈撒娇时别无二致，显得十分别扭。 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少年早已习惯了这“怪病”的折磨。 自从他跟村头打铁的宫离恨，也就是他口中称呼的宫爷爷，习武修炼三个月后，他刚开始感觉丹田处有气感，即将步入宫离恨所说的凝气期时，第二天晚上的月圆之夜他肚子上的丹田位置就开始隐隐作痛。 这时他还没怎么在意，因为第二天早上就不痛了，他只是以为是自己吃错了东西导致的。 但此后随着秋宇在宫离恨的指导下以惊人飞速进步的同时，第二个月圆之夜也到来了。当天晚上秋宇回家后疼的整晚都睡不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把睡在他隔壁的爷爷都惊醒了，赶紧跑过来看他，守了他一整夜…… 从此以后，每逢月圆之夜秋宇都会疼的死去活来，而且他发现这疼痛会随着他凝气期的进步而升级，进步地越快下次就疼的越厉害。 他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宫离恨，但宫离恨也查不出原因，最后只得归咎于秋宇可能是天生不适合练武。 坐在床边的老人，只能无奈地看着在床上痛苦的少年，面色一片凄苦。一脸的沟壑纵横，让他看起来就如同寻常老人一般，生命力亦如房间中摇曳的烛光，随时可能熄灭。 “唉，苦命的孩子，这都怪我，如果不是四年前我想让你去跟村头打铁的宫老头学武功，你也不会这近四年来每到月圆之夜就遭受这怪病的折磨！” “爷爷，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身子骨太差了，宫爷爷都说了，或许我根本不适合练武，而我却强行继续修炼才导致的怪病”。 老人弯着腰坐在床边守着，看着床上遭受病痛折磨的孙子心中满是愧疚，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之前之所以想让孙子秋宇去跟村头打铁的宫老头学武，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孙子跟他一样，下半辈子再也不出这片大山。 在村里鲜少与人说话的他，为了想给孙子治病，他曾挨家挨户的登门拜访、软语相求。可是无一例外全都对束手无策，表示从没见过这种怪病。 老人的身子越来越差，记性也越来越差，从秋宇四岁时起，他有时候甚至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片大山深处的，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又去了哪里？只记得他最宠爱孙子叫秋宇，也就是眼前的少年，另外记得的，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而已。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多记得一些事该多好？哪怕不能对治疗秋宇的怪病有所进展，但至少可以让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又去了哪里？让秋宇不会被同龄人取笑说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野孩子呀！ 老人每次想到这里，本就沟壑纵横的脸上都会多出一两条皱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会把自己早已不好使的双腿抓的青紫…… “爷爷，你在想什么呢？快给我讲故事好不好？”老人的衣袖又被扯了扯，老人抬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眼中满是希翼的秋宇，他知道这是饱受怪病折磨孙子懂事心疼他，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 老人虽然记性越来越差，脑子却还没迟钝到看不出一个十四岁少年的心事。何况以老人的记性讲来讲去的也只记得那一个故事了，以秋宇从小就聪明几乎过目不忘的记性估计都能倒着背出来了。 老人甚至都记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故事？自己脑子里又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段故事了？ 老人抿了抿嘴，神情有些恍惚陷入了回忆，似乎努力想要想起什么来，但过了片刻又摇了摇头，神情莫名有些悲戚。 “果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么？” 老人望了望躺在床上痛苦的秋宇，终究是不忍心辜负孩子的一片心意。 于是，闭上眼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回忆道：“那是发生在一个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洒落几分光线。但是在这个夜晚里却有几道身影在密林深处疾行！一人在前，三人呈品字形紧随后。 最前面那人，似乎正在被其后三人追赶，借助密林地势左避右闪，似乎想要尽量拉开与后面三人的距离。只是，后面三人所过之处，无论山石草木皆在无声无息间化为灰烬，没起到丝毫阻碍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前方再过一百五十步就是密林边际，此时他们前后相距已不足五十丈！ 这时，突然从一棵大树上跃下一个身形高大威猛的人影，横亘在他们追逐路线中间，兀自将前后四人分开两拨！ 一追一逃两拨人的身影都停了下来，都不约而同的站在原地，看向了横插在他们中间的那人，似乎都想将那人的样貌看清楚。 只是由于夜色实在太暗，以至于互相都看不清样貌。隐约只见那人约身高八尺，腰上斜挎一柄巨型宝刀，刀上寒气逼人，让人不敢小视！ 很快，两拨人停下来不过五息时间，便又重新开始高速动作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加上了一个拦路男子。 之前拦路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抽出在鞘宝刀，似乎欲以一己之力想要拦住那追赶的三人，而之前被追赶的那人，则转瞬消失在那三名追赶男子视线之内，其速度竟比之前的逃逸速度快出三倍不止…… 此时，原本悄无声息的密林，突然出现一阵沉闷的的巨响，同时一道明亮刺眼的刀光，将那拦路男子与那三人战斗的地点照的如同白昼，一道接天光柱从天而降笼罩在他们战斗的地点，但又转瞬即逝…… 从两拨人停下来站定观望中间那人，到他们战斗结束接天光柱转瞬即逝，其实只过去了不到二十息的时间，从头到尾，没有一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