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望之涯
那冤魂说到:“我本是达米斯州的第一任州长,只因当年被jian人使坏,欲夺元牌。我拼死反抗,才被他们关在这地牢之中。牢阴暗潮湿难住活人,不久就病死在这地牢中了。这就是以往经过,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说到查明身份,威廉森竖起了眉头:“杰尔斯熳,依我说八成是赛基夫那帮人做的。你觉得呢?” 沉吟了半晌,杰尔斯熳说到:“历届达米斯州的州长都是内部决定的,如果说他是第一任州长,那么第二任州长很可能是凶手了。可是如今过了这么多年,第二任早死了。难查难查!” “不难查!”冤魂漂浮着,“他还活着。” 听闻这么一说,杰尔斯熳和威廉森面面相觑。 那冤魂说到:“当年害我的人,就是现在的州长。前几天我还见过的,一定错不了。” 此话一处,二人又是相觑不言。杰尔斯熳暗想:“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位州长一定不是一个人了。”这么一想,又对威廉森说:“威廉森,我们出去!” 威廉森点了点头。 杰尔斯熳又对冤魂说到:“这件事我记下了。一定帮你报仇,让你安息!” 霎时间,通道进口处忽然冒起了滚滚浓烟。浓烟似激流勇进一般卷了进来,眨眼睛已经到了眼前。这地牢中没有多余出路,就是想避也来不及了。二人只好捂住鼻子,用手挥散浓烟。 只听得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进来:“地巫导师们,你们的死期到了。快点出来受死,本队长还可暂时饶你狗命。” 那人污言秽语说了一通,直把威廉森气的要死。持了审判之镰就要冲出去杀他。杰尔斯熳一把拦住他,呵斥一句:“威廉森!你想出去送死么?” 威廉森见杰尔斯熳瞪着大眼,这才消停。气呼呼的说:“是赛基夫那个狗东西。我们难道还怕他?” 杰尔斯熳说到:“兄弟。我并不是怕他。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而已。再忍一忍吧。” “大法师说的对!”那冤魂附和说,“他们一定在外面设了埋伏,何必急于一时呢?” “忍忍忍,你就知道忍!”威廉森收了审判之镰问,“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着被熏做人干?” “我知道一条路。”冤魂说到。 “快说!快说!”威廉森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你们沿着前面这一条地道,可以直接通往达米斯州的郊外。你们放心,这条路只有我知道。”冤魂说罢,化作一股白烟消失了。 外面不见回应,派人进来寻人。杰尔斯熳和威廉森听见有人进来,各自施展法术,一股脑跑出了地道,来到了达米斯州的郊外。刚出了地道,便见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有一栋孤立的矮茅屋,茅屋左侧竖着一杆旗帜。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和一个四五来岁的小男孩伫立在门口。早晨的阳光照着茅屋,照着那一老一少,显得那么的和谐。此情此景,触动了威廉森。 威廉森走了过去,轻言细语的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眯缝着眼盯了良久,才慢吞吞的说:“这里呀……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很久很久……都没人来过了。我们祖孙俩……天天在这里望呀望呀,就是没有人来呢。” 老人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沧桑感。一双眯缝着的眼睛,看不见任何的希望。小男孩稚嫩的小脸被和风吹的红扑扑的,由于年纪尚小,。威廉森不由得一阵心酸,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 “老人家,我们是达米斯州的地巫导师。因为出了一点意外,所以来到这里。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威廉森蹲在小男孩面前,摸着小男孩的头说。 “勿望之涯。”老人回答到。 “勿望之涯?”杰尔斯熳在一旁喃喃的说。 老人家接着说:“小伙子。在这个世界里,永远看不到希望。望呀望呀,就像是住在大海岛山的游民,永远看不见大海的尽头一样。” “勿望之涯?这个世界?”威廉森自言自语的说,心想:“那冤魂不是说通往达米斯州的郊外么?这是什么情况?” 杰尔斯熳接过话头问:“老人家,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 那老人想了想,说:“往东千里之外,有一座山,叫‘红山’。山上有一女魔头,叫‘红鹰女’。只要你们打败她,她就可以送你出去。” 看了看日头。但见烈日当空,却分不出时间。因为这里的太阳好像是固定的。威廉森对杰尔斯熳说:“我们走吧!去红山。” 告别了祖孙俩后,二人一路往东。沿着蜿蜒的草原小路走了半个时辰,早已超过了一千里,甚至两千里了。终于看见了一座白云环绕的大山。径直来到山麓下,找了一块凸石歇脚。 威廉森坐在上面,捶着腿肚子:“哦。累死我了。我以前日行万里不觉累,今天才走了这点路就感觉累的厉害。” 杰尔斯熳站在一旁,开着玩笑说:“想必是你平日缺少锻炼了。” “放屁!”威廉森瞟了杰尔斯熳一眼,“我在山庄里天天的忙进忙出,你居然说这话,真是狼心狗肺呀!” “我不过是随便说,你何必认真?”杰尔斯熳解释道。 “那也不行!”威廉森一本正经,昂着脑袋。 “好好好!你是大忙人,你是山庄的大人才,这下行了吧?”杰尔斯熳似笑非笑的说到。 “放屁!”威廉森又笑骂一句。 “诶!夸你呢,你也骂?”杰尔斯熳。 “夸我?”威廉森转过身,摸了摸鼻子又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 “我这是什么?”杰尔斯熳问。 “你这是……是……”威廉森想着用什么字来表达,想了一阵,说“你这是挖苦加讽刺!” “呵呵!”杰尔斯熳乐了,“看不出来,你不仅长得帅而且还挺聪明呢!” 听得此话,威廉森持了审判之镰就要动手。论脾气,威廉森够暴躁。可是说开玩笑,那他就不行了。 杰尔斯熳忙说:“别别别!我说错了,我给你赔不是行了吧?”说着,拱手行礼。 见杰尔斯熳赔了不是,威廉森这才重新坐下了。一面捶腿,一面仰头眺望山脊。但见此山奇异非常,高耸入云,山中树木,个子怪石不可胜数。最为诡谲怪诞的,当属一溜的红色。无论是树木花草,还是岩石云彩,都是红色。 威廉森淡淡一笑,说:“我看这山有趣,估计那红鹰女更有趣,你信不信?” “这有什么关系吗?”杰尔斯熳纳闷的很。 威廉森有呵呵一笑,说:“自古美女出红尘啊。你看那山中不正是这样吗?” 杰尔斯熳没好气的说:“去你大爷的。这是什么跟什么?” “唉!”威廉森眉头一束,“喂!杰尔斯熳。你在这可是大法师,怎么也学我说粗话呀?” 杰尔斯熳说到:“这里有没别人。你我兄弟之间,随意不是更好!” 威廉森说到:“这话还像个人话。”说罢,转身冲着红山高声喊道:“喂!美女,快下来。喂!红鹰女,快出来。” 见他这幅模样,杰尔斯熳只摇头无语。 可这么一闹,当真惊动了那红鹰女。却是,那红鹰女本来正在一块岩石作“睡罗汉”模样睡着。忽的听见有人叫自己,便竖起耳朵细听。心想:“本姑娘在这里睡了几百年了,只有我找人的,还不曾有人叫我呢?他奶奶的,嫌命长咋得?”这时又听得有人叫自己,红鹰女身影一闪,似鬼魅一般往威廉森这边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