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8,光杆奇桑(下)
刘超拿来藤蔓绑住完颜烈,将藤蔓绑在桑树上。这样以来刘超便不会掉下去了,剩下要做的便是将赵政给拉上来。 他们是这么打算的,可身处半空的赵政可不这么想。现在他距离灵芝所在的位置有七八丈,如果以现在的角度上去,别说刚才偷袭他的那条白蟒,恐怕其他几条大蟒也不会饶了他。 他这个会儿上去就只能是个死,可身在悬崖上的众人已经开始往上拽绳子了。为了避免被那几条毒蛇咬死,赵政割断了腰间的绳子,本意是抓紧手里那根绳子。没成想腰间绳子断了以后,他整个人向下滑了五六丈。 手上被绳子磨得火辣辣的生疼,整个人被一颗长在峭壁上的松树托住。 “赵政!” 手中绳子一轻,悬崖上的众人向后倒去,单微微趴在悬崖边冲着山下嘶吼。 夏侯静安慰单微微,赵政不是一般人肯定没事。完颜烈跟拓跋飞虎对视一眼,前者淡淡一笑,后者一筹莫展。 拓跋飞虎虽然也看不惯赵政,不过他这个人贵有自知之明。现在才走了十七座山,还有十一座才算完成历练。先前他们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胆战心惊,那一次不是赵政带领他们走出来的。 如果赵政死了,下一次再遇到稀奇古怪的生物谁去应付。他么?还是指望两面三刀的完颜烈?或者是指望胆子小到无法形容的刘超? 赵政在慢慢恢复体力,被松树拖住之后纹丝不动。他这会儿是真怕再往下掉了,手里那根绳子绝对可以救他一命,但他也要有能力抓紧那根绳子才行。两只手早已经血R模糊了,赵政只能用衣服撕成布条将两只手全都包上。 上山容易下山难,爬梯容易爬绳难,尤其是像这种**十度的悬崖。赵政需要绕过零之所在的位置,而且必须一口气爬上悬崖。 陡峭的悬崖没有落脚点,所以赵政中途是不可以休息的。在这种环境下休息,体能消耗丝毫不逊于攀爬之时。如果在爬上去之前出现体力不支,掉下去摔成R泥就是赵政的归宿。 夏侯静一边帮完颜烈处理被勒出的伤口,一边小声提醒他,今后做事决不允许如此鲁莽。他们完颜家族向来都不做赔本的买卖,更何况是完颜烈这个有望继承族长之位的继承人呢。 即便他杀了赵政,最后也只是泄一时之愤,对大局无关影响,却会导致他们之后的危险系数成倍增长。 夏侯静不反对完颜烈对赵政下手,不过完颜烈选择的时间有问题。夏侯静提醒完颜烈,如果在历练结束之前再发生这种事,她绝不客气。话外音的意思很明显,她是在提醒完颜烈要动手必须等到历练结束之后。 第一次感到体力有些不支,赵政已经在灵芝所在位置的正上方了。每次往上爬个两三丈,赵政都会把绳子重新系在腰间。也算是第二个屏障,如果他体力不支或者不小心手滑了,下坠还有腰间的绳子可以救他一命。 当赵政历尽千辛爬上悬崖的时候,单微微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她以为赵政已经一命呜呼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拓跋飞虎直愣愣的看着赵政,自知理亏的完颜烈早就跑出去很远了。赵政没理会完颜烈跟拓跋飞虎,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株灵芝。 既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赵政自然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东西。这可不是他故意摘的,而是那条大蟒偷袭他时撞断的。 说来也的确奇怪,姑灌山除了桑树真就啥都不长。可那么陡峭的悬崖边上,竟然长着不少人参跟灵芝。 天亮之前,赵政一直没有见到躲着他的完颜烈。这小子恐怕是不敢见赵政了,不过赵政还真想见见这小子。那么像要他的命,赵政就是想问问他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第十八站,龙侯山。 俗语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完颜烈早早晚晚还是没能躲得过去,最终被赵政狠狠收拾了一顿。赵政不在乎他说不说实话,就是想提醒他以后办事儿多动动脑子。赵政不气他想害自己,气的是这家伙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做人跟做事儿一样,要么别做要做做绝,做人当人也是如此,要么踏踏实实做个好人,要么就坏到骨子里。 就冲完颜烈芝麻大点儿的心眼儿,他这辈子是很难做成好人了。可他这种性格又注定成不了大恶人,所以才会让赵政特别厌烦,比起刘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根据历练日记的记载,龙侯山一公寓哦三奇。 第一奇是一种长相似羚羊的动物,四只角,马尾巴和J爪子,可以翻山越岭, 第二奇是一种长相似喜鹊的鸟儿,白身子,红尾巴,腹部长六只脚,警觉性极高。 第三奇是长相似普通鱼的一种怪鱼,四只脚,声音如婴儿哭泣。 这三奇都是龙侯山独有,不过它们皆不具备攻击性,所以赵政心知却并未告诉任何人。并非他故意隐瞒,而是他以为其他人手里的历练日记上也该有此记载。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单氏部落的历练日记内容最为全面。单氏部落的历代历练者多为独行。参加历练时亦是如此,所以除了历代单氏部落的首领,无人知晓历练日记的内容。 完颜烈被赵政狠狠收拾了一顿,立竿见影的效果让人哭笑不得。他这会儿是不再找赵政的麻烦了,可他这会儿见到赵征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那顿打他挨的不怨,只不过赵政打他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 俗语讲,士可杀不可辱。若是只有他俩在场,被揍多惨他都不会往心里去。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完颜烈的面子丢到姥姥家了。看上去他对赵政的态度大有改观,实际上他这会儿比先前更恨赵政了。 你可以看不惯任何人,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王侯将相,但你看不惯是一回事,有没有本事对付人家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