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们在京市立足了
贾立平、程序、李青阳在公用厕所洗漱完毕后，兴致勃勃的各自离去后，站在原地的余晓蒙看着眼前广场上晨练老人们和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百般惆怅，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来回踱步低头沉思，忽想起在来BJ的火车上陈百才给自己的名片，几经翻兜掏出名片，看着烫金的名片，BJ开动信息科技有限公司陈百才，当然还有联系电话和公司地址，让余晓蒙心中有了一点坏想法，陈百才该不是搞传销的吧，不，不可能，在火车上他侃侃而谈指点江山，和他聊了会天感觉他人还不错，他不是说过在BJ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找他吗？自己现在遇到困难了，是不是该去找他，该去不该去，于晓蒙选择了抛硬币的方法，当然正面是去，反面另想办法。 正面，去，常说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在遇到不能抉择的问题时，抛硬币是最好的选择，并不是因为硬币能帮你决定什么，而是因为在硬币在抛出的那一刻，答案便会出现在心里。 按着名片上的地址很快就到了中关村，高高的楼房红白色的墙面，BJ开动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烫金招牌很耀眼的显现在面前，让此刻的余晓蒙傻眼了，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啊！租在这样的地方，而且还是中关村，得多少钱啊！要是能在这里上班，那该有多幸福啊！ 于晓蒙看着自己的行装，不觉有些难过，三十多元的牛仔裤和十九元店里的的蓝白格子衬衫，牛仔裤和衬衫有些脏，为了不让其他人笑话，快速的离开大门口，到公用厕所用水擦洗了几下，方可过的去。 “你好，请问你找谁？”前台二十多出头美貌集幽默于一身，女生亲切温柔的问。 “你好，我找你们老板”于晓蒙轻轻的说出一句。 “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吗？”女的追问说。 “有事啊！”于晓蒙心里说没事找你们老板干什么啊！ “什么事，你对我说，我帮你转达，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女的继续的说。 “你转达不了，我找他有急事，真的”于晓蒙有些许生气的说。 “见我们老板提前必须有预约，没有预约你恐怕见不到，如果你着急的很，可以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只要我们老板同意了，我就放你进去，你看可以吗？”女的不无道理的说。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你稍后在拨，谢谢”余晓蒙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没有想到电话里会传出如此的话语。 “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你看这是你们老板陈百才给我的名片，你让我进去吧！”余晓蒙沮丧的说。 “就凭这个啊！这个要想有还不容易吗？不能，要不你看你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吧，我忙了”女的放狠话的说。 “好吧！”余晓蒙转身落寞的走向了沙发，自己穿的这么破旧，一看不是从农村来的就是大街上乞丐，人家能放你进去才怪呢？不过这样做是对的，对于谁或任何人都没有错，岂可怪前台女的。 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时候，陈百才西装革履有说有笑的和几个人出现在大厅，前台女的走上前，跟陈总说，有个人找你，我没有放他进去，我让他坐在大厅沙发上等你。 “喂！醒醒陈总来了”前台女的温柔的轻轻的喊到。。 “啊！陈总来了，什么陈总来了，在哪啊！”于晓蒙迷迷糊糊的说。 “坐在你对面的这个”前台女的说。 “对不起啊，失礼了”于晓蒙愧疚的说。 “没关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快说，说了我还有事”陈总没有架势的说。 “我于晓蒙，在火车上”于晓蒙轻轻的说。 “哦！我想起来了，于晓蒙对吧，我记得你”陈总笑着说。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陈总开门开门见山的说。 “是遇到些困难了”于晓蒙见前台女的在不好意思开口说。 “我明白了，走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于晓蒙是我朋友，以后他过来了，你直接让他进来吧，不管何时”陈总笑着说。 “知道了，陈总”前台女的生气的说，坐在沙发上也能睡着还是你朋友，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的。 “喜欢吃什么点什么”陈总看着菜单说。 “这么贵啊！你点吧”于晓蒙被菜单上的价目表惊呆了，每一道菜都够自己一两个月的饭钱了，有钱人真是任性啊！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 “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怀疑过，我给你给的名片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搞传销的想拉你下水”陈总笑着说。 “嗯！”心里想难道这陈总能看透人的心思，如果能，自己说没有，那样他不知道会怎么想，如果不会，自己也说没有，是不是更好，很纠结真的很纠结，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说完后不知道陈总什么表情，于晓蒙真的不敢看，只低着头轻声的说。 “对谁谁都会怀疑我的，三十上下能有自己的公司，还把公司开在中关村，那得需要多少钱啊！可是我做到了，京东刘强东你知道吗？我和他紧隔着三四间商铺，但刘强东比我先开，他那个时候专卖电脑配件，而且价格很低不管发生什么，我做光盘和卡带，起早贪黑不分昼夜，在那工作的时候，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做人很辛苦但辛苦可以分为两种，做棋手的辛苦和做棋子的辛苦，棋手可以决定自己和对手的命运，而棋子只能看人玩或者被人玩，我要做棋手决定自己的命运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从这之后，我什么都干，就是不干犯法的事，才有了今天你所看到的这些”陈总深深的说。 “我真佩服你真的很厉害也很了不起 ”于晓蒙心里由衷敬佩并深情的说。 “我的都过去了，说说你”陈总亲切的说。 “我们四个人到BJ找工作受挫，租住在招待所被小偷从窗户里进来顺手拿走了所有的钱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就来找你了”于晓蒙凄凄惨惨的说。 “你来找我就对了，我当初刚来BJ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比你们还小，才十六七岁，傻傻的站在大街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独自去工厂，工厂不要我嫌我年龄小，去当保安要退伍军人，去餐厅当服务员老板嫌我普通话说不标准还是不要我，怎么办呢？在绝望的时候，在口水都没有更别说饭了，等到灯火熄灭后，我打着手电筒在垃圾箱里找吃的，夏天不是变馊的饭菜就是发霉的馒头，我吃了，紧接着连着几个夜里，我拉着脱水了，没有钱看病怎么办，就去诊所或医院垃圾堆里，找能吃的药，慢慢的好了，我就去找工作，不然这样下去真会死掉的，死了也无人管，看到公用厕所招打扫员，我去了，但没想到成功了，我高兴坏了，我走在路上逢人便说我有工作了在厕所上班，路人不是说我脑子有病就是认为我疯了，我走近餐馆要了炒面，当我看着面的时候，我竟然哭了，我都忘记了面条是什么味道，那是我在BJ有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我在BJ吃的第一碗面，从脏臭厕所到身陷传销到忍气吞声的工厂到东躲XC的水果摊到赔笑卖乖的手机店到烂醉如泥的销售到跑大街小巷的买保险到信任为己合伙被骗到中关村八平米的柜台到欺骗良善的中介到掺加的钢材生意到诡计多端深谋老算的老板到万人之上的今天，年轻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钱而绝望，因为你要知道，你以后没钱的日子还很多，给这一万元你拿着用的着，记住我刚才我给你说的这句话”陈总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钱我不能要，我来是想你看你这里缺什么岗位，我想来你这里工作”于晓蒙直言不讳的说。 “那你去跑单吧，主要是给别人宣传公司主要做什么的，大概你还不知道公司做什么吧，公司做的是如何减少年轻人看手机的时间多出去走走看看停停，刚开发出来一个“便想”手机APP，你就去弄他”陈总和蔼可亲的说。 “这个我不会，真的”于晓蒙推辞拒绝的说。 “不要拒绝了，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在这样我可生气了”陈总生气的说。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我接受了”于晓蒙开心的说。 “这样就对了吗，钱你拿着”陈总笑着说。 “钱我不能要，有工作了我很开心，钱你拿着我真的不能要你的钱，要了你的钱，我算什么人了”于晓蒙说。 “你不接受就算了，如果需要随时打我电话或来我办公室找我”陈总笑着说。 “没问题”于晓蒙应付着说。 “工作都找到了吗？”李青阳看着大家说。 “找到了”程序开心的说。 “既然都找到了我们去庆祝吧”李青阳开心的说。 “庆祝，准备今晚还住在这个公园里啊”贾立平开玩笑的说。 “不，我可不想再住在这里了，不但蚊虫叮咬还凳子生硬，太难受了，现在想起来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在这里睡着的”李青阳摇着头说。 “我们去租房子吧”于晓蒙说。 “没有钱，拿什么租房子”程序迷茫的说。 “没有钱，就继续睡在这里啊！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于晓蒙说。 “我们租房”大家站在静轩明月下敲打着房东的门。 “租房啊！租多长时间”房东大妈说。 “很长时间”李青阳抢着说。 “很长时间是多长时间，总有个数吧！”房东大妈说。 “就是一两年或者三四年”贾立平说。 “先交半年房租和押金吧，总共是一万”房东大妈心里乐开花的说。 “这么贵啊，有没有搞错啊！”李青阳惊讶的说。 “没有啊，你算啊一个月一千五，六个月还有押金一千”房东大妈拿着计算器说。 “一个月一千五啊，能不能便宜点啊”李青阳说。 “这里是……”房东大妈说。 “这里是BJ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为什么你们在这个地方上的人，都喜欢说这么一句话啊，没有其他的了吗？”李青阳生气的说。 “一千元我们租了，不行我们就走了，再找其他的”余晓蒙放出低价说。 “不行，你们走吧”房东大妈狠狠的说。 “那我们走了，你忙”余晓蒙拉着大家转过身边有边说。 “你们回来房我租了”房东大妈失落的说。 “你说的房你租了是吗，我没有听错吧！”李青阳笑着说。 “你们没有听错，房我租给你们”房东大妈说。 “你们听见了，大妈说房租给我们”于晓蒙大声的说。 “听见了，听的真真切切”贾立平等大声说。 “情况是这样的大妈，我们暂时没有钱付给你，租房合同也签不了，房租等我们下个月发了工资给你，你看怎么样”余晓蒙解释着说。 “没钱啊！在这里废什么话呀，走吧，哪来到哪凉快着去”房东大妈眼色难看的说。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还记得呢，你想反悔吗？”贾立平说。 “房你们可以住，要是你们跑了，我找谁去要钱”房东大妈说。 “房我们住，钥匙你拿着你看这样好吗？”贾立平说。 “这样可以，那行，你们住吧，下个月把房租给我把租赁合同签了，我就给你们钥匙”房东大妈语气缓和的说。 贾立平、于晓蒙、程序、李青阳躺在几平米房间的床上，会心的笑了。 在这个繁华充满激情的城市，我们想融入这个城市，就需要一张通行证，这个通行证就是暂住证或居住证，有了这个东西才算我们进入了这个城市，只有当我们拥有了这个城市的其他东西，我们才算这个城市的一部分，如电话卡、交通卡、稳定的工作、舒适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