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见三国
王琛走在鲜花着锦绿树成荫的喧闹校园内,表情是兴奋的。如果手中百合换成一只玫瑰,或许可以充当街心公园里一尊求婚者的雕像。 寻到宿舍楼,顺着人流涌入电梯时,与一个冲出电梯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眼睛可长着?撞死你娘了!” 王琛正要发作,见那女同学将校服在腰前系了个蝴蝶结,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衬得胸前的小白鸽欢快的跳跃,怒气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呵呵笑道:“美女,你这话容易引起岐义,男人往往脱了裤子就叫娘……” “啪!” “傻逼!” 那女的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唇齿间吐出两个字,扬长而去,搞得一电梯的同学,纷纷投过好奇的目光审视着他。 在哄笑和嘈切声中,王琛抚了抚火辣辣的腮帮子,将花瓣掐得七零八落,环眼四顾咬牙切齿道:“有什么好笑的,好男不跟女斗,想我大好男儿,好心提醒她一声,结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哥们,浑身的化纤织物,一捋袖子火光直冒,鼻血如二龙吐须般漫过下巴也不管,言行之间更是引起了更大的哄笑和数落。 “二逼!” “土包子!” “不作不会死!欢迎咱们的傻得冒泡的新同学继续发言!” …… 王琛入学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抬袖拭了拭鼻血,鼓动如簧的嘴,开始以一挑众。 眼看情绪失控,事态就要进一步恶化的时候,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 王琛翻着白眼立即冲出了电梯,看了眼手中血迹斑斑零落不堪的百合花,顺手丢在地上。洋洋得意的哼哼道:“双拳难敌四手,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琛悻悻的找到房间门,用力一推,门没锁,当即趔趄着进入室内,随手“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谁呀?” 一个动听的女声伴着哗哗的水声传来。 “我!室友。” “哦!” 王琛这才迟顿的反应过来——室友早就来了,估计正在盥洗室的莲蓬头下冲澡,当即就激动了,蹑手蹑脚的踅摸到玻璃门口往内张望。 浴室内水气弥漫,灯光昏暗,隔着磨砂玻璃,只能看到个影子轮廓。 这哥们根本就不是个正人君子,不死心的轻轻推动玻璃门,“咿呀”声中轻轻推开一条缝,正要觑个仔细。 陡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虚无缥缈中,那声音,好像将他的耳膜当成牛皮大鼓,在脑海内震山的响:“未经同意,擅自偷窥妇女洗澡,掌嘴!” “啪!” 一股粒子洪流如龙卷风般凭空刮起,幻化为一只灰蒙蒙的手掌,仿佛自天上掠来,好像从地狱冒出,一掌就掴在王琛的面颊上。 “嗬!” 这一掌可比电梯口那个女生狠,脸上瞬间留下一个通红的指掌印,连牙齿都被扇飞几颗,如同大珠追小珠般叮叮当当的跌在地上。 王琛当即就被扇蒙圈了!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凌空飞起,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这是房间内设的智能程序,视情触动激发,极为玄妙。 这一掌,有如当头棒喝,狠狠地将王琛的色心打得无影无踪。 按照荒古大帝的话来说:“一灯如豆,黑暗如磐!幸福的关键是自由选择,男女情投意合,尽可芳心自许,誓要将幸福之花开遍荒域!” 但这并代表混乱和暴力。 荒甲学院男女混住,建立在绝对的安保条件之上。 宿舍有全方位无死角的智能监控系统,除非男女双方情投意合,达到法定禽龄,通过申请,待学院婚前健脑益智活动委员会严格核实后,才能关闭监控,享受那无拘无束的私密兽活。 王琛再次命犯桃花,所幸这一掌虽然凶险至极,连脖子都被扇得扭了一圈半,但智能控制的掌力却恰到好处,痛得他肝肠寸断差点昏死,却硬是没昏迷过去,一丁点儿内伤也没有留下。 “哈哈!” 浴室内响起母暴龙般的笑声,那还未谋面的室友拉长音调讥讽道:“贱人,进来给老娘搓搓背呗!” “滚!” 听这放肆的笑声,王琛的心立马凉了半截,脸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体重四五百斤,滚瓜溜圆的肥脸,一笑之间就泛起刀跺砍过红光,龇牙咧嘴的轻叱一声,才哼哼唧唧的爬起。 “你给姑奶奶去死!” 王琛已经无心拌嘴,暗叹时运乖蹇,脱初梦想再次遥遥无期,不免有些羡慕哪些女人缘福泽深厚的同学,他姥姥的,人家个个精似鬼,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施工时都不戴安全帽,据说都掌握什么安全期不期……苍天啊! 抬望眼,整间宿舍极为简约,两张红木榻床极为辽阔,中间隔了一道百丈山水屏风,加上卫浴间阳台,大概足球场哪么大,如同高大恢宏的市政厅。 阳台占据了半室江山,放置了两张梦幻迷离的大金属桌。 王琛看了看自己一米八四的个头,感觉自己正置身于巨人的天国,心中不免感慨唏嘘,一想到今后自己也能够华丽变身,抑不住的激情满怀。 对号入座,扑朔雌雄。 王琛见自己床上放了一张乌龟的卡通漫画,“嘎嘎嘎”笑了两嗓子,瞥了一眼浴室,款步上前,顺手丢过屏风另一边,心中不乏恶趣味的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打开衣柜,惊见超级材料制作的梦幻校服,当即兴奋的除去身上破旧的衫裤,一边着装,一边啧啧有声的感叹那考究雕琢的做工。对着靠壁大洋镜照了照,一时间意气风发。 青春,真好!所有的烦恼瞬间就烟消云散。 王琛咧着嘴,转身踱回床前,一边弯腰将旧衫裤叠好,放入皮箱之中,再将皮箱放入储物柜;一边自言自语的得瑟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老子之所以青春荒废,至今连个滚床单的女友都没有,只能怪自己太帅了,让一帮小娘皮自渐形秽……” 王琛正神经希希的自我安慰,突然,就见他嘴呵起,眼瞪着,痴痴的望着靠壁大洋镜,魂灵兀自被镜中一袭裹着浴巾的女子勾走了。 美人出浴! 苏乎拉的美令人惊心动魄! 她垂着湿漉漉如同一架藤萝的秀发,粉嫩白皙的面孔,好似乌云中推出一轮皓月。 王琛见她袅袅停停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又擦肩而过,坐到阳台一角的梳妆镜前,拿起吹风吹头发的样子,心氧难耐,心里好似一盆炭火再烧。 愣怔半晌,将肿胀的半边脸侧过去,踅摸到近前,很臭屁摆了个型男姿势道:“美女,看哥穿上这校服,像不像T型台上的男模?我现在觉得自己老有气概了啊!” 苏乎拉侧首望了一眼,撇了撇嘴角道:“狗屎!姑奶奶看你像游走于五星级酒店的职业扒手。” 王琛讪讪一笑,正在琢磨着如何继续勾搭,突然惊见她左胸浑圆的上半球处,镌刻着一柄金剑,愕然道:“你是千剑宗的人?” “有点眼头见识!今后跟姐混,怎么样?”苏乎拉一边吹风一边咯咯笑道。 王琛瞬间陷入了沉默,这是他人生面临的一个重大选择。 皇室、宗门、自由狩猎荒甲小队! 大荒域的荒甲师们,基本被这三股势力分割,涌动着三股思潮。 这三股势力,伴着荒甲大帝销声匿迹百余年,渐至势成水火。 到底是继续沿着千年前荒古大帝的基调,任由皇室这匹狂奔的马车载着荒民冲向苍莽无际的宇宙,以累累尸骨去争夺那星空下的主宰; 还是回归到千年之前宗门林立,偏居一隅的老路——任凭域外孱弱的人类如圈养的畜生般,过着奴隶都不如生活。 而伴着荒甲的普及,寒门新生的年轻荒甲师们,则高举推翻皇权打倒宗门的旗帜,号召人们自由结社。无数荒甲小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他们化整为零,神出鬼没的出没在无数的星空战场上,渐至发出宇宙最强音。 千剑宗在云中郡只能算是中小剑派; 像射箭宫、悬棺阁、摩天门才称得上云中郡的大型门派。 苏乎拉见王琛陷入沉思,以为这家伙闲自己门派上不了台门,嘴巴不屑的一撇,梳妆完毕,径自到屏风一侧的床上,换上睡衣,“哧”的一声笑道:“小子,挺聪明啊,知道待价而沽,是不是琢磨等自己激活荒甲后,还能卖过好价钱?” 王琛知道这些宗门派遣弟子成群结队考入荒甲学院,所图非小! 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宗门,看到寒门学子借助学院平台,人才辈出,有如过江之鲫,难免挖空心思摘果子,搞得学院内派系林立,很是乌烟瘴气。 派系倾轧是个是非窝,陷进去就是天大的麻烦。但他也无意得罪宗门之人,何况美女当面,正在琢磨措词的时候,不待王琛回答,苏乎拉继续喋喋不休的劝说道:“哼!修行的支柱就是无限的金钱!姑奶奶看你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子弟,念在室友一场的情份,好心拉扯你一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王琛听到苏乎拉傲娇的话,心中即好笑又好气,心道:“虽说荒古大帝已经有百年未曾露面,皇室式微,社会已现颓式,但至今依然没有人敢打学院经费的主意,只要拥有一颗奋争的心,成为荒甲师也不是难以逾越的梦想,只不过加入宗门势力能借些力显得风光一些罢了,但掣肘也多麻烦不少。” 遂呵呵笑道:“是不是小生一不小心,不但成功植入荒种,还顺利激活荒甲,甚至一举成为星甲称号拥有者,也需要返过来求你吗?” “切!” 苏乎拉哧之以鼻的嘲讽道:“你要是在学院四年时间成功将荒甲晋升到星甲,不要说你求姑奶奶的话,姑奶奶嫁给你都行!” 植入荒种! 激活荒甲! 星甲称号! 九星通神! 荒甲师四步曲,曲曲惊天动地,如同高音结尾处又声嘶力竭地翻卷上去的更强音,拔得高上加高,响彻云天。 “哦!” 王琛借机调侃道:“要是小生不幸的成为九星荒甲师呢?” “滚!”苏乎拉没好气的道:“不要说成为九星,你只要有达到七星的潜质,姑奶奶给你做妾做小都求之不得。” 这话听得王琛心中一片火热!想想自己一旦拥有摧岗倒峡肩担日月的沛然伟力,这活力四射的极品小妞就能收入囊中,欲取欲求,好不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