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绝色美女终薄命,瞒天过海欺亲信
马有明挨家挨户搜索,未发现任何线索,走到一座观音庙前的围墙,发现土墙被手扒过的痕迹,于是翻墙入内寻找。院内空无一人,像小山峰一样的松香树排队直立,围着花园,没有小鸟惊扰,一切显得森寂,令人肃然敬畏。 “救苦救难的菩萨,马有明多有冒犯,恳请菩萨赎罪。”马有明点着一炷香,然后磕头上香,态度极其恭敬。 平常时节,马有明极其迷信,路遇城隍庙必进磕头烧香,在这种非常时期,更不敢莽撞,翻箱倒柜仔细搜索。 马有明刚进庭院时,陆泓水正在寻找藏身之地。陆泓水听到园中有动静,连忙躲到观世音塑像背后蹲下,将头藏进观世音的莲花盘底,大气不敢出一口,过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还是把头取出来,长了一口气,心想等死不如拼一把,或许还有活路,于是掏出德制左轮手枪,从莲花台下的孔隙中瞄准进来的马有明胸脯——毕竟陆泓水是带兵之人,还有一点血性。然而当马有明跪下时,陆泓水见到马有明的凌厉面容,吓得魂飞魄散,竟至于无法收回手枪。 马有明磕过头后,起身缓缓扫视了一周,未再仔细查看,他想陆泓水一则不信道教,二则这里是神仙净地,容不得他马有明杀生,他即使找到陆泓水又能怎样? 任何大事往往毁于一念之差!马有明无功而回,陆泓水则躲过一劫。 陆泓水走出观世音庙大门,适遇荒蒿派来寻找他的便衣警察。陆泓水不知就里,慌忙躲避,脚下一滑,跌入路旁的臭水沟。两个便衣警察下去扶起来,拖到巷路上,像一个落汤鸡颤抖不已。 “陆督军,别害怕,我是阎督查,我们来接你,”其中一个便衣警察附耳低声说。 陆泓水这才抬头仔细看:“奥,原来是阎督察长,——有救了!有救了!” 三个人怕遇上昆仑山的人,不敢走马路,抄小道走进一个偏僻胡同,敲开一家红漆大门的人家,藏起来,阎督察长飞奔到荒蒿旅部,报告给等待的荒蒿。 “夜间四点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陆督军接到我公安局,保护起来,对外不准声张,告诉部下,谁传出去,格杀勿论!”荒蒿命令。 “是。”阎督察长带着一个排的警察准备去了。 荒蒿心想,这次救了陆泓水,等于跟昆仑山彻底闹翻了,恐怕再无回旋余地。他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始终跟昆仑山走不到一起,而跟素无深交的陆泓水不知不觉中走得很近了呢? “陆泓水好色,我荒蒿好色,是不是臭味相投” “总之,走到昆仑山的对立面了。” “报告,” “进来。”荒蒿站起来,不在闭目养生。 来人是荒蒿的亲信乃武乃文。 “荒局长,您不应把陆督军保护在公安局,应该交给昆师长,否则会引起我们跟昆师长的误会。”乃武乃文站在荒蒿的办公桌前,认真地说。 “不行,为了大局,我必须这样做。”荒蒿态度很坚决。 “旅座,我们跟昆师长同属客军,同属一个系统,这样做有损您的声誉,谁是谁非让朝廷来做决断。”乃武乃文再次恳切地说。 “哼!你想想,他昆仑山平时摆着一副威严的面孔给我们看,动辄破口大骂,而对上峰傲慢无礼,对同僚甚至发号施令,他什么看不惯,好像众人皆浊他独清。依我看,朝廷未必对他看好。......”荒蒿激动起来。 “旅座,您说的没有错,昆师长脾气暴躁,法令过度严苛,但是昆师长耿直无私,清廉奉公,他看不惯同僚的贪赃枉法,也情有可原。他用人唯才,所以为同僚所不能接受,这一点旅座还是很清楚的。” 荒蒿无言以对。 “好吧,先藏在阎督查家中,以后再说,你去下命令,”半晌,荒蒿不情愿的说道。 “好,”乃武乃文转身走了。。 “傻蛋,你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还要留一条呢,——只好用瞒天过海之计了,嗯——督军没有被昆仑山抓去就好了,”荒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凌晨四点,荒蒿仍然命令阎督察长带人秘密出动,把陆泓水接到公安局,并且将公安局周围警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