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一纸状纸
做坏事的时候人难免会心虚,何况一下子被人打乱计划,抓住痛脚。这个时候是惊慌失措的步步惊心了。 何大人偷偷瞄赵天翔,对方阴着个脸非常的不高兴。 何大人咽了口口水尽量不语无伦次,开始强行狡辩道:“或者,那天老酒鬼虽然喝醉了,但是没有昏睡过去,或许是清醒的呢。不一定每次喝醉了都会昏死过去的。”好虚弱,好没有底气狡辩。 他话音未落,这厢还跪在地上满眼、满脸通红的老酒鬼突然一个倒头栽往地上砸下去,发出很大“砰”的声响。四五个衙役围上去查探一番,摸了摸脉搏确定人没死。转头回禀:“回禀大人,老酒鬼……他……睡过去了……” “……” 大家一愣,然后爆发出哄笑,让何大人这下怎么叫肃静都停不下。 不错啊,配合的天衣无缝,不枉费向横天早上送了一坛子的陈年好酒。 唯一的证人非常有力的再次证明他的不可靠性。何大人汗流浃背,手中的那条小手绢已经来不及擦如大雨淋漓的瀑布汗。窘迫的挥手让人把老酒鬼以作伪证的罪名拖入牢房中。 醉死过去的老酒鬼就这样被四个衙役,一人一腿或是一个一手拉着四肢给抬出去。 对于钱月案子何大人非常的想说:择日再审。因为赵天翔目光如炬的钉在背上令其如锋芒在背。可是另一边这群众的眼睛雪亮的盯着自己审案的全部过程,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偏袒。这个惊堂木真的很难拍下去。何大人权衡利弊之后,心一横,下了决定,他大声的宣布:“既然已经证明唯一证人证言是虚假的,现在不能确定纵火案就是钱月所为,但也不能说明不是他所为。本官向大家保证会继续严密追查,给赵老板和众位一个交代。至于钱月,来人,给他松绑。” 坐在一边的赵天翔听闻,鼻尖轻轻的哼了一声。他压抑着自己的不快,也无可奈何。暗地搞人家的时候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可以。但是自己为什么要非要光明正大的搞,这下脚踩西瓜皮摔了一个狗吃屎,你还得闷着头吃下去。不能有怨言。 一衙役听从大人的命令上前要将钱月手上、脚上的铁链解开。岂知对方根本不用人帮忙,他轻轻运了内功,手上的铁链“啪叽”声声。非常脆弱的断开了一小节一小节。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后面的人发出“哇”的惊讶却带着羡慕的感情。现场的真实和震撼感比那些游街杂耍,卖大力丸的强多了。要是钱月前面有个碗,估计会扔满了铜板。 在上面的何大人却觉得自己关着钱月这几天根本就是白关,瞬间觉得那些行为很白痴,不过他在心里暗暗庆幸没有强行定钱月的罪。不然得罪他,半夜从牢房出来掐死自己。 赵天翔也是隐忍住自己心底的惊讶,在俩人还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时候,钱月曾轻描淡写的提过他学过武功,可是没想是这样厉害的,并且小看了他。突然赵天翔觉得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他从被害者的座位上站起来,钱月也获得了自由站起身来,两人一个在衙门的上首,一个在中间。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大概武林中两大高手决斗,就是用的这样眼神。 最后是赵天翔先撇过头,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就如他所预料的没这么容易离开。倒不是钱月去拦他,而是……而是风尘仆仆消失一段时间的晓帛突然出现且拦住了他的去路。 原本要散开的人群灵敏的闻到八卦的气息,一个个都收回了脚步。静静等待事态要如何发展开来。 “不准走,大人我有冤屈,要报案。”原本人群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让赵天翔出去,刚好也让晓帛走进来。她就这么直接的站在他的面前,稳稳的挡着道路。 晓帛没穿她的村姑装,身上是清爽的一身白衣,那种衣服的手和脚边都是收拢的样式是江湖女侠打扮。看起来精神十足,还很有气势。她手中拿着一卷纸,远远的精准的扔到了何大人的桌子上。 钱月看见晓帛,欣喜的蹭到媳妇身边:“媳妇我正坐牢呢,你把自己跑哪里去了。为夫好无聊呢。” “给你报仇去了。”她对钱月说,眼睛却死死的盯住赵天翔,非常强势的要求:“麻烦赵大老板再等一下,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解决。因为这位兄台要状告的是赵天翔,赵大老板。”晓帛移开了一步,大家才看到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中等个子貌不惊人的一小伙。 该说是晓帛的气势才强大了,大家完全没有发现那个小伙的人来啊。 人们一听要告赵老板,也就是村中首富的女婿,大家发出“哇”的惊叹声来。然后窃窃私语。他们惊叹于晓帛这么大胆连赵大老板也敢告。要知道在纯良的百姓心中,像是官老爷还有姚家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基本是天王老子级别的存在。 何大人今天打击了够了,手也不抖汗也不流了。对村民再次喧哗公堂亦不再去理会,他自顾自打开卷轴看了看然后脸色微微变了。 “老爷?老爷”师爷轻轻的叫了几声,何大人没反应于是也走上去凑上脑袋一看,直接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了。 状纸上,白纸黑字指控赵天翔杀了钱杂货铺的老板。 不管是被告人的身份令人发抖,连指责的罪名也让人触目惊心。杀人?多么大的罪过。即使是村子的老人们在他们有记忆起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小小村庄里,他们的死亡基本只有三种。 老死、病死、意外死亡。最后一种也是少之又少,一发生就当是人间惨剧了。更何况是蓄意的谋杀死亡呢。听着都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 “你……你……你……”何大人又瞬间结巴了。这份状纸上面写的很详细,时间、地点和人都列出来。不是开玩笑的。 “你们……有何证据?” “我前杂货铺老板的儿子,扬剑勇,父亲扬庭就是赵天翔的前主顾。四年前家父与我说好,卖了杂货铺跟我们一起生活的。可是他迟迟没有行动,也未曾与我联系,我以为他舍不得他的铺子,所以反悔了。可是没想到,他……他竟然是失踪了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请官老爷给草民做主啊。”扬剑勇扑通一下子跪下了,泪眼婆娑。 事情大条了。 人群里也有人认出了扬剑勇,他的父亲扬庭在村子里开了半辈子的杂货铺。扬剑勇青少年时期也都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虽然后面他成家后搬到邻村生活,虽然有点生疏可还是被人们给认出来。 “哎呦,真是扬家那小子哦。” “扬老爷子不是搬过去和他儿子住,原来是失踪啦,怎么会这样!!” 当初那会子扬庭要搬去跟儿子一起住,他自己高兴的与每个来杂货铺的人宣扬他儿子是如何如何孝顺,要接他过去生活。所以当扬老爷子从村子里消失,由赵天翔顺理成章的接受了杂货铺大家都没有疑虑。 时隔这么久,现在扬家小子出来说他父亲失踪了思念。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