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看望母校
、看望母校 我郁闷的揉揉脑袋,撅着嘴说:“那我也不去,那棵花椒树上有一个马蜂窝,我害怕。” 老妈不屑的撇撇嘴:“亏你还是练过武的人呢,连个马蜂窝都害怕,算了算了,等一下我自己去,你就坐着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吧” 老妈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她做事的时候,特喜欢支使人,把她边上的人使唤的团团转,实际上她让你做的事都是些她自己举手之劳就能完成的,也没什么重活,她喜欢的就是那种指挥的感觉,我对于她这一点很不感冒,所以,稳稳的坐着烧火,别的什么也不干,根本就不理会她“给我拿个碗”“把盐拿过来”这些口令,反正她自己伸伸手就能拿到的东西,用不着我站起来围着她转。 把几根木柴填进灶里,把火烧的旺旺的,我抽空问老妈:“妈,今儿沈林要来咱家这事儿,你没跟别人说过吧?” 老妈麻利的把青椒炒rou丝铲出来装盘,放在案板上,抄起一瓢凉水倒进锅里,用刷子刷两下,把水倒进桶里,这才有空跟我说话。“我又不是长舌妇,家里有个啥事都往外嚷嚷,再说了,你这又不是订婚结婚,我有啥好说的,万一你们不成,我还怕外人笑话呢。” 这次换我撇撇嘴:“外人笑话?我还真想看看谁敢笑话咱,就村里那些妇女们那样,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看见她们都不顺眼,要我说,咱们还不如搬到市里住呢。” 老妈对我的这种论调想来是不敢苟同:“想去城里住你自己去,反正我跟你爹不去。我们俩一辈子在农村住惯了,就是喜欢带院子的房子,城里那楼房我住着还嫌憋屈呢。那时候去伺候你三嫂四嫂月子,住那俩月差点没把我憋疯,我觉得家里怪好。” 当然在这个话题上我们俩向来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们现在也不过是例行的磨磨嘴皮子罢了,我也没指望老妈真的跟着我跑市内去住,老妈也没想过能让我对村里的三姑六婆多点好感。说实话,村里的有些婶子、嫂子们,我真看不起她们,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也就算了,反正农村除了农忙时也确实没什么事,关键是她们那张嘴太令人讨厌了,只要有几个人凑到一起,就开始编排别人家的坏话,那完全是能把“张三家老猫生了一窝小猫”这种话题,给传成“张三家偷偷生了一个儿子”的人,今天,她可以对你说某某说了你什么什么,明天,她就能对某某说,你说了人家什么什么,哪怕你和这个某某只是见过面,可能连话都没说过。所以,从她们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里面可能一句靠谱的都没有。对于这种人,我的一贯态度是敬而远之,哪怕对面遇到,也只不过是淡淡的问候一下,绝对不会跟她们多说什么,每每这个时候,老妈就会在旁边给我开脱“她就是不喜欢说话”之类的,这么一来二去的,我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人,对于这种谣言我很无语。 与我完全相反的是老妈,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很喜欢听别人讲故事,所以那些人不管说什么,老妈都能听的津津有味,所以老**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找她聊天。万幸的是,老妈虽然喜欢听,但是还能控制自己听过就算,绝对不帮着她们传播谣言,有时候听到说别人家的**,也知道回避一下,不然我才真是要崩溃呢。 我和老妈这边在厨房忙着,老爹和沈林在堂屋的对话似乎是告一段落,老爹晃悠悠的走过来说:“小妹,你去堂屋陪客人聊会儿,我搁这儿给你妈帮忙。” 我拍拍手站起来,先到水池边洗了一下手,才慢腾腾的走到堂屋坐下。我敢这么有恃无恐是有原因的:老爹已经恢复常态,也就是说,沈林已经初步通过他的考察。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有的是时间去问沈林他都跟老爹说了些什么,也不急在这一时。 沈林就端坐在我家仅有的两张太师椅之一上,我看他那副目不斜视的样子,不由好笑道:“喂,我爹都走了,你还装的这么乖,想要骗谁呢?” 沈林调皮一笑:“当然是骗某个和我说话的傻丫头楼,不然你以为是谁呀?”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严肃的说:“沈林,我现,你自从把我勾到手之后,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而且,你刚才还冲我做鬼脸来着,这也是你以前绝对不会做的动作。说吧,你是不是故意装那副样子,就是为了把我骗到手?” 沈林若有所思的揉揉脸,笑着说:“你应该感到骄傲,这说明你的感染力很大,能把本来一本正经的我影响的不正经起来,除了你,别人谁也没有这本事。” 我微微一笑,正想说句什么反驳他,听到老妈在厨房喊:“小妹,过来端饭”,为了不让老妈误以为我们正在“打情骂俏”,只好停止跟他没有意义的插科打诨,起身向厨房走去,沈林忙站起来要跟我一起过去,我回头对他说:“你不用去了,把角落那张桌子拉到屋子间,再把它擦干净就行了。” 几个来回,老妈炒出来的六个菜就被我摆在了桌子上,老爹老妈坐上座,我和沈林两边打横相陪,老妈话题多,沈林嘴巴甜,加上我在一旁陪衬着,一顿饭吃的可以算是宾主尽欢,老妈对沈林是越来越满意了,她私下里对我说什么“眼光不错,这小伙子真不错”,还叫我好好对人家,别总是乱脾气把人家吓走了。你说这是什么老妈呀,看别人都比我好。 老爹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精神也挺好,但是我却现,他的身体比以前要差了很多,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人,而且去年还得了一场大病,想要跟以前那样恐怕是不可能了。记得前世的时候,我有鼻炎的毛病,老爹都已经生病了,还放心不下,硬逼着我去做了一个小手术,他对人的关心总是很隐晦,以前的我少不更事,根本就看不出来,但是现在不一样,虽然他一开始对沈林不太友好,但是在和沈林交谈过之后,可能是放心了,再看我时,目光隐隐有欣慰的意思,可能是为我以后有着落而感到开心吧。 吃过午饭,下午的时候沈林突奇想,让我带着他到我们初的学校看看,我也有点怀念学校的cao场了,以前最喜欢躺在草上看天,也不知道现在里面变成什么样了。心念一动,我给芳菲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她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看到沈林之后,带着点羡慕和落寞说:“沈林你到颜玮家了呀,真羡慕你们,不管干什么都夫唱妇随的。” 我知道她是又想起跟雷鹏的事了,马上岔开话题:“芳菲,你说cao场里面的草坪现在还在不在了?学校从以前就开始说要把cao场全部弄成水泥地面,省的每年开学都要先去cao场拔草。这都好几年没见了,他们会不会已经动手了呀?” 芳菲领会我的心意,顺着话题说:“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对了,要不要喊一下国娆?” “等咱们快走到再给国娆打电话,她家离的近。”我说。 沈林看着路两边的树说:“这条路走着挺舒服的,虽然阳光很大,但是都被树挡住了,感觉上好像都没那么热了,你们以前上学都是走这儿吗?” 我指着远远的一处说:“这些树都很平常,没有什么特色,那边有一条小路,两边种的都是银杉,比这些看着舒服多了。对了,学校里面还有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银杏树,好几个人都抱不住呢。” 沈林感兴趣的问:“很粗吗?比咱们高时住的院子里那棵怎么样?” 芳菲替我回答:“那棵树太细了,学校这棵听说是解放战争那时候种的,本来是有两棵,一雄一雌,听说以前还会结果,银杏成熟的时候,学生们都爬上去偷着吃,后来那棵雌树被砍掉了,大家就只能捡点银杏叶了。” 沈林有点呆滞的问:“什么雌树雄树的,难道植物还有性别之分吗?” 难得看到也有沈林不知道的东西,我趁机取笑道:“很多植物都是雌雄异株的呢,最常见的就是杨树和柳树,银杏也是。枉费你读那么多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吗?” 沈林有点窘迫,芳菲替他解围道:“你别笑人家了,当初咱们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不也是这副摸样吗,咱们知道这个,还不是那次受刺激之后去查的。” 沈林简直变身好奇宝宝:“什么受刺激了?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吗?” 我无语的看他一眼,对芳菲说:“你给国娆打电话吧,我给这个白痴解释一下咱们受的‘刺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