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疑人不用
温璟带着温九娘回到家中,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方才发生的一幕,裘袭去首辅家中作甚?大晚上的,若是正常拜访,白天不是更好? 温九娘缓缓醒了过来,看着一屋子人围在自己身边,温璟早就把她口鼻间的血迹擦的一干二净。 “九妹,你终于醒了。”温璟欣喜道。 温九娘没有出声,用力回忆着之前放生的事,她只记得温七娘撞了她一下,便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嘴里有些苦涩的味道以外,其他一切正常。 “九娘,你感觉如何?”温太太问道。 “回母亲,无大碍了。”温九娘有些心不在焉道,脑中还在回想白天在宁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她素来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舌头就麻木了,还晕倒了,现在却好好的。 “七姐,你给我吃的那些蜜饯呢?”温九娘狐疑看着温璟道。 温璟拿出几颗蜜饯,微微有些诧异问道:“你还想吃吗?九妹。” 温九娘脸色一白,忙摇头道:“不吃了。” “那我吃了。”温璟用手指捏了一颗放进口中。 温九娘一看,面色阴晴不定。 “时辰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九娘也要歇息了。”温太太道。 一众小娘子和下人陆续离开。 “九娘,今天发生了什么?”温太太看着温九娘道。 温九娘把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真的只吃过蜜饯?”温太太疑惑道。 “是。” “兴许只有你吃的那颗有问题,这次不但没让她被郡主羞辱。反而让你和郡主的关系闹僵,看来真是低估她了。”温太太面沉如水。 “母亲,我们就一直这样让她压着吗?”温九娘怨恨道。 温太太淡淡瞥了她一眼:“沉住气,时机未到,这么多年我们都等过来了。” 看着温九娘沉默不语,温太太说了一句“歇息吧”就走了出去。 温九娘手紧紧攥住被褥,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等......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 翌日,温璟刚走出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依然跟昨夜一样打扮的季长歌。神情略有些疲倦,似是一夜没睡。 坐进马车。 “昨夜我一直在余广贤屋外守候,余府守卫森严,我怕打草惊蛇。裘袭一直待在府中。直到寅时才出来。之后回了云来客栈。”季长歌低声道。 温璟沉思片刻,内阁首辅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也许他跟裘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没有确凿证据,断然不能贸然前去调查,弄不好引来杀身之祸。 看着温璟沉默不语,季长歌继续道:“我会派人继续盯着,这件案子你先别管了。” 温璟明白他的意思,继续查下去,可能会被牵连,他不想温家收到反噬,季长歌的顾虑她也想到了,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弄垮温家简直易如反掌,但季长歌不一样。 “温府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人手,你无须担忧。”季长歌又道。 “多谢季大人,你也多加小心。”温璟道。 难得听温璟说一句关心他的,季长歌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马车先到了大理寺,季长歌起身下车。 风吹动帘子,温璟看着季长歌大步走上高高的台阶,背影竟似有些落寞,他肩上背负着的,恐怕要比她能想象的还要多得多,他多疑腹黑,若不是这样,怕是早已经死过数次。 “大人,早。”柳无欢对着季长歌道,眼角瞥到马车中一闪而逝的温璟,心中妒火顿起。 “大人昨晚,没回家吗?”柳无欢突然问道。 季长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越来越奇怪了,淡淡道:“嗯。” 柳无欢心中一寒,转身走了出去。 “丁武!”季长歌冷冷道。 “来了,大人何事吩咐?”丁武忙走了进来,揉了揉熬的通红的眼睛。 “我让你盯着裘袭,你盯到哪儿去了?”季长歌边看着案几上的文书边问道。 丁武面色一惊:“大人,卑职一直守在云来客栈门外,裘袭一直呆在客栈没有出来过。” 季长歌抬起头,看了丁武一眼:“是吗?那为何昨夜我会在别的地方看见他,难道是我眼花了?” 丁武背后开始渗出汗来,连忙跪到地上:“大人,卑职错了,昨天下半夜,卑职看依然没有动静,便让小六子和田齐二人看守着,卑职回家......睡觉去了......” “该怎么做,你知道。”季长歌淡淡道。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领三十棍。”丁武苦着脸道。 “这三十棍先记着,继续去盯着,要是再丢了,打死,算我的。”季长歌继续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书。 丁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声告退。 季长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数字,然后折起放进竹筒中,唤了一名侍卫进来。 “把这个交给陈记烤鸭的老板。” “是,大人。”那名侍卫走了出去。 季长歌的眉头紧锁,脸上写着心事重重四个字。 ...... 杏花楼,雅间。 “这么急找我作甚?”太子赵允泽轻抿了一口杏花楼最出名的杏花茶。 季长歌顿了顿道:“殿下,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哪件事?”赵允泽一脸诧异道。 看着赵允泽一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季长歌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崔远被调去守边疆。” “那件事啊。我也是刚得知。”赵允泽若无其事道。 “我不是让你再观察观察,崔远这个人心思过于玲珑,但对殿下并无二心,只要有足够的诱饵,他不会起异心,这个人只是有些贪婪罢了。”季长歌道。 赵允泽看了季长歌一眼,悠悠道:“他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件事且不论,去年鲤园考生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季长歌问道。 赵允泽面色越来越沉。手不自觉握紧了茶杯:“你怀疑我?” 季长歌垂下眼帘:“微臣不敢。” 赵允泽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我要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是不信?” “微臣不敢不信。”季长歌平静道。 赵允泽站起身,看了季长歌两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看着赵允泽走了出去。季长歌依然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只想着太子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什么时候,他也成了疑人。 首辅余广贤一向是站在太子这边的,这点外人不清楚,季长歌是清楚的,但现在他隐隐有种感觉,太子不再如从前一般信任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就是从上次道观案子完结后,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只是太子不说,他也不好问。 ...... 回到家中,温璟发现门口停着几辆华盖马车,来人身份定然极高,难道是宣王? “屋里是何人?”温璟对着周全问道。 “是康王爷和齐王爷。”周全擦了擦汗道,连着来了两位王爷,吓得他赶紧小心伺候着。 他们俩怎么一起来了?温璟忖道。 进到屋里,果然看见康王和齐王坐在上首,而温祁冉和王玦正陪在一旁。 “见过齐王爷,康王爷。”温璟行了个礼。 “免礼。”齐王微笑道。 温璟起身,忖道,这两人原来是冲着王玦来的,兴许是上次在大殿上见王玦颇有才华,便想收为己用。 “后日便是春闱,王解元定然能一举夺得会元,殿试更是不在话下,父皇上次对王解元甚为欣赏,状元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齐王微笑道。 温璟不着痕迹打量了齐王一番,齐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温和,看起来倒是比太子更有几分王者风范。 “王爷过奖了,在下只是浪得虚名罢了,若不去去年那几名才子惨遭毒手,解元定然不是在下。”王玦谦虚道,说完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神情,并无异样。 齐王刚准备说话,却被康王抢先道:“王解元太谦虚了,本王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你不千万不能输。” 众人莞尔,看着康王紧张的肥rou乱颤,康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衷于吃喝玩乐赌。 “九弟,你又赌,让父皇知道了......”齐王叹了口气。 “二哥不说,父皇怎会知道?”康王憨笑道。 王玦哭笑不得,康王竟然把赌注都压到他身上,要是输了,他岂不是成了大罪人? “王解元无须忧心,无意外的话,你定然是状元,若万一输了,大不了本王替你赔给老九便是。”齐王出言安慰道。 听着齐王明显套近乎的话语,王玦即便心中不以为意,但明面上还是要表现出欣喜之意:“那在下先谢过王爷了,在下一定尽力,不能让齐王爷囊中空空,还要让康王爷满载而归” 齐王和康王同时笑了起来,对王玦的表现甚为满意。 看着齐王和康王合不拢嘴的样子,温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平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原来拍马屁也是有一套的。 ps:推荐一本好书~很好看~~ 书名: 作者:梨花白 书号:3245684 一句话简介:小侯爷,当初是你休了我,现在又要娶回去?好马不吃回头草知道吗?羞耻俩字儿会写吗? 这么长时间,做好马都腻味了,所以这次我准备做一回劣马。 md好想唱爱情买卖给他听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