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情绪
月,康熙的儿子似乎都流月不利。 留在德州养病的太子刚和索额图研究完了京城送来的最新情报,当然,重点关注了老十府里失踪人口事件。 两人结合合齐最早送来的消息,一致裁定,肯定是那个蒙古女人走丢了。 在京城居然都能走丢,这蒙古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这个认知让太子从心里狠狠鄙视了其木格一把。 太子和索额图都认为这么多天过去了,其木格还没有消息,生还的希望怕是不大。没准人贩子发现惹了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刀下去灭了口。否则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个准信。 因,两人便煞苦心的琢磨着谁家的女儿最适合去给老十做续弦,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后,两人终于初步圈定了人选范围,接下来又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该如何不着痕迹的让康熙指这个婚呢? 这项工程难度系数颇高,人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得中场休息。 正喝茶闲聊趣事,就见一侍卫走了进来:“太子爷,山东的飞鸽传书。” 太子与索额::看一眼,心下一凛,康熙如今正在山东,此时飞鸽传信,不知道大本营发生了什么重要事件。 太子接过密封好的竹,打开一看,当下便将茶杯朝地上砸去,茶水四溅。 索额图急忙接过一看。纸条上地寥寥几笔传达一个让太子很不爽地信息:康熙命十三阿哥胤祥单独一个人祭拜泰山。 泰山古代就是权力地象征。秦始皇汉武帝都曾数次封禅泰山以示最高皇权。个意味不能算不深。 这也难怪太子要大发雷霆。 索额图看了也是眉头紧锁。但还是劝慰道:“太子爷。稍安勿躁。十三阿哥额娘早逝。背后也没母族。就算皇上再宠爱。也越不过您去。” 太子冷笑道:“皇阿玛对我早就大不如前。我一天到晚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不敢行错半步。可还是得不到一句好。这些我都认了。可他再怎么宠十三。怎么能宠到这份上。哼。祭拜泰山。等朝廷邸报一出。我地日子怕又要越发艰难了。” 索额图安慰道:“四阿哥一直跟着太子爷。十三阿哥又以四阿哥马首是瞻。暂时不足为虑。还是先想法子压制大阿哥那边才是正经。” 太子恼道:“舅舅也说,以老四马首是瞻。” 索额图见太子火气不减,便再次阐明了厉害关系,孜孜告诫,在现阶段,对十三还是要以拉拢为主。 太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轻重,当然不会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一天到晚,只知道邀宠卖乖,难怪老十看他不顺眼。” 不多久,大阿哥也接到了线报,传来了十三祭拜泰山的消息。 大阿哥心想,若自己也一同南巡,那去祭拜泰山地会是谁呢? 想来想去,没个答案,便把老十扯了进来,琢磨着,若老十没有突然回京,康熙又会做何种安排? 大阿哥是越想越烦躁,弄得他都差点忘了正事,还是经管家提醒才想起,自己原本准备去看望慰问老十。 大阿哥心想,不知老十听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得把房子给拆了? 京城阿哥也接到了相同的消息。 见着这消息,八阿哥真是百感交集。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康熙对太子的疏离和打压,心中掠过一丝,不管怎样,若太子依然是太子,一切筹谋都将无从谈起。 但八阿哥心里却还是楚多过喜悦。 同为皇子,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自己打小就受人白眼,连宫里扫地的太监宫女都敢怠慢自己。 若不是自己这些年兢兢业业的苦心经营,分封皇子也轮不到自己头上,自己地额娘怕也永远只能是个贵人。 思及此,八阿哥的心便揪紧了一下。 虽然如今八阿哥的额娘已经被封为了良妃,但也只是用度改变了而已,在宫里仍然没有她说话的份,还是一样处处陪着小心。 好在八阿哥如今已经开始独当一面,宫里的太监宫女倒也不敢怠慢。 而十三,似乎一出生就得到了康熙的众多关爱,就算敏妃已经过世,有德妃呵护的十四如今也还是稍稍落了下风。 八阿哥突然觉得老十备感亲切,还是老十实诚啊,就是不给十三好脸。 实诚的老十正象无头的苍蝇在自己的书房里到处乱串。 时间转瞬即逝。 老十回京后已过了五天。 除了被九阿哥拖出去品了回小酒,顺带与八阿哥交流了一下感情,然后又接待了看似忡忡地阿灵阿后 的时间,老十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急得直跺脚。 派出去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无奈之下,老十只得广撒网,四面八方都派了探子出去,连一项忌讳的满人侍卫也分派了任务,更别说府里供职的汉人了。 老十焦虑中已经没心思顾及影响问题,横下心,哪怕是上到皇宫内院,下到挑夫河工全都知道大清朝十皇子的嫡福晋走丢了,老十也在所不惜。就算西方如来、玉皇大帝、南海观音、地府阎罗全知晓了,老十也会皱半点眉头,当然前提是,以为其木格是走失,而不是逃跑。 至,老十每晚临睡前都会祈祷自己的额娘入梦,说不准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也许逝去的贵妃娘娘,被老十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得在天堂犯了旧疾,这十日来,硬是不在梦中与老十相见。 眼见天气已经了下来,老十心里越发担忧了。 按老十的性子,就算是出瞎找一通,也绝对比在府里心急如焚地转悠强上百倍,可又担心自己前脚刚出了府,后脚就有其木格的消息传来,便痛苦的当了留守人士,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坚守在了书房这一小空间里。 唯一让老十惑的是,阿朵她们居然直奔蒙古大草原。 按其木格的作所为分析,老十断定其木格肯定没有跑回娘家,这和格地宗旨不符。 在老十看来,其木格这是闹脾气要找娘家撑腰,而是想和自己一刀两断,因此断不会在风口上回蒙古,猪都知道,一回去,肯定会被送回来。 因此阿朵她们的措让老十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十分析后认为,阿朵她们要么真不知情,要不就是在迷惑自己,牵扯自己地注意力,并浪费有限宝贵的人力资源。 但以万一,为了那个万一,老十仍然忍痛派人继续跟踪。 如今,老十一进其木格地院子就觉得心如刀绞,当然,过不了片刻便又会怒发冲冠。 而也在心痛和愤怒中承受煎熬的,除了老十,还有他亲爱地九哥。 九阿哥一直密切关注着老十的动静。 看老十的架势,一点都不象是寻找失踪人口,既不去官府查看遇害人员名单,也不去和黑帮交涉,既没扫荡人贩子,也没涉足场所,不仅没集中力量在京城进行地毯似搜索,反而将人员分散开来,大部人马都出了京。 开始的时候,九阿哥以为老十不愿意接受残酷的现实,还每天都去顺天府和九门提督府打听京城治安,并派自己府里仅有的几个见过其木格的人去了黑帮查看,这几人可都是在九阿哥身边伺候的亲信,突然离了他们,给九阿哥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 对于这些,九阿哥都毫无怨言,可老十对他辛苦打探来的消息毫不在意,九阿哥也有些恼了,只是看着老十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准备秋后算账。 渐渐的,九阿哥觉察到了不对。 老十再没个章程,也不可能出这昏招,要老十在兵部可是一点也不糊涂。 九阿哥嗅出了一丝令安的味道。 等听到京城里开始盛传的消息时,九阿哥楞是一动不动的呆坐了两个时辰,连身子发麻都没感觉到。 大家传的消息是十福晋的贴身侍女惹恼了老十,将在最大的怡红院挂牌接客,而且听说老十还放出话来,若是恩客不多,便将她打发到宁古塔做兵妓。众人纷纷猜测,这侍女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惹得老十连死也不赏给她,非要留着她活受罪。 九阿哥发完呆后,便一人独自喝了一晚闷酒。虽然天气不大好,看不到月亮,九阿哥还是打开窗户,对着天空,仰天长啸,几滴浊泪挂在脸上,显得分外凄凉。 当晚,九阿哥府不时传出几声狼嚎,让九阿哥府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八阿哥府和四阿哥府的管事都叫护院cao起了家伙。 第二日一早,九阿哥的贴身太监李金便发现,昨夜还悲秋伤月的九阿哥转眼变成了怒目金刚,修长的丹凤眼楞是叫九阿哥给鼓成了三角眼,全没了往日的翩翩风采。 “备马。”听着九阿哥发出的怒吼,李金不由怀疑自家爷被十阿哥附身了。 李金昨天一直都在外与黑社会打交道,并不知道九阿哥发病的起因,但凭借着他丰富的经验,他立即将手里捧着的醒酒汤放到一旁,撒腿就开跑。 九阿哥不顾醉酒后的头疼,提起镶嵌了众多宝石的青锋宝剑,大踏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