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缠绵
素约小腰身,不奈伤春。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一缕轻云。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帐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 一晌贪欢,两相缠绵。 直至晌午时分,金缕衣才逐渐转醒,转过头见仍在贪睡的慕辰,顿时起了玩心。 熟睡中的慕辰没有平日里总挂在脸上的笑容,眉宇轻蹙,让人忍不住想要替其抚平。 伸出纤细的手指,金缕衣缓慢而温柔的抚摸着慕辰的脸颊,头脑中回忆着昨夜的一点一滴,双颊缓缓爬上了几许红云。 昨夜的他太过悍勇,一次又一次,尽管她多次告饶,他却仍是不放过她,反倒是愈战愈勇,愈战愈兴奋,着实让她尝到了飘在云端的极端美妙,那种深入骨髓的酣畅淋漓,融入骨血的极致享受,恐怕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 何况,她与他在床第间琴瑟和谐,不必刻意的伪装,她时而热情迎合,时而温柔羞涩,完全跟随着自己的感觉,那样的洒脱不羁让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才叫鱼水之欢,水**融。 想到情动处,金缕衣不经意间地发出一声令人面红耳赤地**,好不羞人。 “衣儿……”慕辰虽未睁开眼睛,嘴角却已然勾起,伸手握住了金缕衣的小手,将其拉至双腿之间,甫一接触便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喘。 金缕衣的心脏立时如同雷鸣,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再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转瞬间,房内再次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粗喘。 云收雨毕,慕辰与金缕衣两人终于瘫在床上,以拥吻诉说着心中的甜蜜。 “衣儿,玄北神医不是来替你医治么?怎的昨日不传他来?”慕辰伸手抚摸着金缕衣的柔亮发丝,声音十分慵懒。 “我才刚入门便独自会见外男,这不是惹人闲话么?更何况,我担心你还在生我气,若是我单独见玄北神医,你更不理我,我可如何是好?”金缕衣将头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心中有着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正在发酵。 “难道昨夜为夫的表现还不够说明为夫有多离不开你么?无论是你的身子,还是你的声音,简直是为为夫量身定做的,简直令为夫食髓知味呢!”看着金缕衣脸色越来越红,慕辰低低的笑声逐渐转为豪放。 “辰……”金缕衣倒是知晓慕辰昨夜有多满足,昨夜的他……不,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真怕今日一日便只能被某人强迫呆在床上了。 “好了,为夫不说行了吧?咱们晚上再继续。折腾了一晚上,想必衣儿也累了,用完膳你再休息会儿。”慕辰笑着在金缕衣唇上印上一个热吻,直到她几乎瘫软在床上,这才放过她。 待两人起得身来,清秋已经准备好了午膳等着他们。 清秋与墨兰一见慕辰扶着全身虚软的金缕衣从内室出来,脸上都是暧昧的笑意,趁着慕辰不注意,猛地朝金缕衣眨眼,惹来金缕衣一顿恶狠狠地瞪视。 “清秋,去将玄北神医与王兄请过来一起吃饭吧,吃完之后正好替衣儿看看。”慕辰宠溺地看着面带红晕的金缕衣,笑着说道。 清秋领命,很快便请来了金月崎与玄北,两人一进门便看见金缕衣与慕辰的亲昵,一时之间神色各异。 金月崎的脸色霎时惨白,连身子也颤了颤,直到听见金缕衣的招呼,这才回过神来,情绪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却仍是十分难看。 而玄北却表现得十分平静,只是眼神中的讥讽比起以往更加浓了些。 “两位请坐。”慕辰扫了两人一眼,笑着说道。 “看来是我白担心了。不过,作为医者,我想我还是应当尽我自己的职责。”玄北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也不等主人发话,径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慕辰示意下人替两人倒了杯酒,不慌不忙地端起了手中的酒杯道:“衣儿之前多亏了玄北神医的医治,本王替衣儿多谢神医,先干为敬。” 玄北瞥了慕辰一眼,冷笑道:“草民能救治韶光公主,还得多亏了辰王殿下呀!若说感谢,倒不如先感谢您自个儿吧!这杯酒,草民可是担当不起。” 慕辰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却转瞬即逝,脸上依旧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到达眼底。 “玄北神医,你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敬你,但是请你不要胡言乱语。”金缕衣原是一门心思都在慕辰身上,但是一听见玄北的话,顿时便来了气。 “衣儿,没事的,玄北神医既然这样说,肯定是觉得为夫对你还不够好。没关系,为夫一定会让实际行动来证明,到底谁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慕辰笑得越发和气,半眯的双眸掩尽了所有的情绪。 听了慕辰的话,金缕衣虽然知晓他说出这些话多半是为了给金月崎和玄北听,但是心中却依旧十分欣喜。 “你对我已经够好了,天下间再也无人能让我这般幸福了。”金缕衣痴痴地望着慕辰,轻声说道。 这倒是金缕衣的真心话,她先是担心慕辰对自己的心意,经过昨夜,她又打消了疑虑。若是他不爱她,又怎会对她那般温柔那般热情?她能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看见他对她的依恋,对她的渴望,以及那份独属于她的疯狂。 “傻瓜,对于你,哪怕是倾尽天下也不够。”慕辰笑着理了理金缕衣的云鬓,深情地说道。 “咳咳……堂堂王爷王妃,用得着这般你侬我侬么?也不怕失礼……”金月崎气得头冒青烟,却又不得不假装毫不在意,只得心有不甘地抱怨着。 金缕衣一听,原本便发热的脸更加红润了起来,赶紧伸手撑住身子,想从慕辰怀中挪出来,却被慕辰制止了。 “王兄倒是爱说笑,你们一个是衣儿的王兄,一个是衣儿的救命恩人,都不是外人,怕些什么?”慕辰倒也不忍见金缕衣太过尴尬,只是将其揽在怀中,并未做更加亲密的动作。 慕辰又接着敬了两人几杯,这才各自吃起了酒菜。 金缕衣身为女子,不便与人应酬,只是吃了几口慕辰与金月崎夹得菜,便只是陪在一边看着。 酒足饭饱,玄北便取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打算替金缕衣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