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只能顺着坑跳
俞泽却毫不留情的一挥衣袖,将何素雪直接给摔到了地上,冷血的不留丝毫情面:“不可能。” 他要活下去,要更大几率的活下去,带着何素雪这个拖油瓶,突出重围的可能性又少了,想想慕娘等着他回家的样子,俞泽心口一紧,握紧了手中的箭,毅然决然的就走了。 却听何素雪冷笑了起来:“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出的去?” 俞泽身形骤然怔住。 “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金月花,十日之内毒发不假,动用内力促进毒发也不假,你是不是想着尽快冲出去就可以得救?做梦!当你动用内力的时候,不但会促进毒发,更会削弱你的功力,三招之后你就是个废人,你以为你真的能靠一人之力突出重围?”何素雪语气里带着绝望的得意,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俞泽袖中的拳头捏的啪啪响,显然已经怒火攻心。 何素雪接着悠悠的道:“你知道为什么南宫谦要这么对付你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为了拿你要挟大乾朝的皇帝吧?” “说。”俞泽的声音都透出了nongnong的杀气,他想了很多可能,却全然没有一个对的上号的,祁连国的四皇子南宫谦狡猾如狐,世人皆知,他从来不会做这种无用功的事情,那么又是什么让他如此大费周章? “为了乔慕娘,你的好妻子,那个狐狸精自己勾引了南宫谦,现在南宫谦的目的,只有她!”何素雪残忍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他痴心妄想?可是俞泽,你想过没有?南宫谦拿着阴险狡诈的人,他想要的什么事情不能得手?就算是你的女人,他不一样一步一步让你进了套?” 俞泽脑子一轰,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从来没有往这个上面想过,猛然想起上次在谷底,他一掌打向南宫谦,南宫谦的第一件事却是抱着慕娘一起躲,他原本以为他是想那慕娘做威胁,可是如今想来,南宫谦处处却是在保护慕娘,防止她被误伤。 “他现在在哪儿!” “他?肯定在茶涂镇,跟你的小娇妻说你独创军营救我的事儿,可能乔慕娘不信,可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信,南宫谦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他会让乔慕娘那个狐狸精,心甘情愿的离开你!” 何素雪说着,便立马道:“俞大哥,乔慕娘根本就是个四处勾引男人的和狐媚子,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事到如今你还是想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吗?我都替你寒心!” 俞泽冷声道:“滚一边去!慕娘如何轮不到你说话!”他肺都要气炸了,南宫谦,你好样儿的,竟然敢把算盘打到他媳妇儿身上,狡猾如狐?俞泽冷笑一声,他就让他看看什么叫血债血偿! 何素雪连忙道:“俞大哥,南宫谦并不想杀你,杀了你乔慕娘的心还在你这儿,他要的只是让乔慕娘对你心生误会,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别人看到你对我有心的假象,所以,你只能顺其道而行之,只有带着我一起杀出重围,南宫谦的人才会放你一条生路。” 俞泽微微抿唇,显然在沉思什么。 何素雪连忙趁热打铁:“俞大哥,你和慕娘感情这么好,只要你事后解释一下,慕娘一定不会离开你的,何必为了这样的事儿还继续较劲呢?你带着我出去,才能活命,咱们是互利的。”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在冷笑,南宫谦步步为营,走了这一步自然有下一步,他要的结果,不就是一寸一寸的瓦解慕娘的心房吗? 惹上那种狡诈的人,真的是个错误。 就像现在,俞泽就算知道了南宫谦的计谋又如何?除了顺着坑往里跳没有别的路可走。 何素雪心里积压了满满的恨意,莫名的小小的畅快了一把,她得不到的人,就算是摧毁,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俞泽这辈子最讨厌受人左右,但是现在他却只能选择做那个被牵线的娃娃,他虽然暴怒,可还有理智,这种毒这么诡异,若是三招就变成废人,他根本没命冲出去,毕竟外面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围。 想想离开之前,慕娘对他说的话:一定要活着回来。 俞泽的心都紧了紧,他要活着回来,从前无所挂虑,可如今他是那么的想活下去,只是为了她而已。 俞泽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了慕娘当初给他绣的荷包,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眸子瞬间便变的决绝起来,将荷包小心的放进了胸口的位置,冷声对着何素雪道:“走!” 虽然已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真正的听到俞泽说出这句话来时,何素雪还是激动的不行,那个炼狱一样的地方,她一秒都不愿意再多呆。 俞泽带着何素雪冲出重围,果然如何素雪所说的一样,轻松自如,俞泽小心的控制着身体的内力,以免太重促进毒发的太迅猛,终于还是冲出来了。 只是此时,毒已经蔓延到全身各处,身体的每一寸都已经变成了紫色,瞧着就渗人的很,俞泽带着何素雪摆脱了敌军之后,意志力便已经再也撑不下去,直直的倒了下去。 何素雪搀扶着俞泽与大军会合,这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这身上的毒乃奇毒,找药难找,可无奈的是,俞泽身上的毒已经扩散,恐怕活不过三日。 慕娘心里到底放心不下,就算再失望,也不能不顾他的生死,早在南宫谦告诉她这个消息的第二天便立马策马赶往了边关。 “主子,乔慕娘已经赶往边关了,主子现下如何吩咐?” 南宫谦勾了勾唇:“不急,她自然会来找我的,沿途派人给我跟着,以免她出事儿。” “是。”侍卫恭敬的道,心里却泛起了层层涟漪,这个女人被主子如此上心,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主子想要得到的东西,何曾失手过?若是那个女人是个识相的,便罢了,若非如此,恐怕也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