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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又充实的日子过起来其实很快。安逸的日子是挺舒服,但是布耶楚克还是喜欢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忙碌过后心是满满的,闲的发慌的安逸日子过后心却是空空的。

    转眼来到了康熙二十五年9月,之前一直同俄国打仗来着,这个月里俄国沙皇来书请和了,也就是他们打仗打败了。布耶楚克是从玛法那里无意中听来的,她想着貌似尼布楚条约要签订了,这个她有印象啊,不过她也不是很关心,她对这些政治方面的事情非常无感,撅了撅嘴就扔一边了。

    话说,自从康熙把那方子用在梁九功身上的之后,他就放一边了,时间一久他就忘记了,毕竟他早期也是非常勤政的一个皇帝。他不说,梁九功也不敢说,药倒是每天都吃着。这个时候的康熙大概也就三十出头,他是很会保养的,所以现在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这天他突然发现自个身边这个奴才精气神旺了很多啊,一想就想到了那个方子了。

    他问了:“梁九功,那个方子你用了多久了?”

    梁九功立马行礼回道:“回主子的话,奴才用了快7个月了。”康熙看了看他,示意他继续说,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

    梁九功又行了个礼躬着身子说:“回主子的话,奴才之前一直有腰痛的毛病,下雨天腿脚也酸痛,不灵便,用了这个方子的药后,一直没有再痛过了,奴才谢主子大恩。”

    康熙把茶碗放回桌上,想了想才说:“吩咐太医院,把这方子给太皇太后用上,皇太后也一并用着。”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这方子灵了,但总是还有顾忌,正好太皇太后这两年总有个不适,索性给太皇太后用着先,皇太后也是捎带着的。

    梁九功答应了,就下去吩咐了。

    已经是秋天了,白天太阳照着还是有点热,到了晚上就有些凉了。布耶楚克今天学的是画画,文先生就布置了功课,要求画一幅秋景图,用晚膳前布耶楚克抽空趁着天没黑,特意跑到花园里转了转,看了下景致,用过晚膳后就跑回房画画去了。一家人看着那么努力向上的小妞妞,又是感慨又是心疼,这又不是考状元,本来大家都是做好了看她学不下去了,主动放弃的样子,还想了一堆的话好安慰她呢,结果坚持了那么几个月也没见她韩过一句累。倒是很有带动作用,三个哥儿不管做学问还是习武都努力了不少,这回看meimei做功课去了,也一个个跑着做功课去了。

    等到布耶楚克画完画看着天黑了,就洗洗要上床了。看着下人们都退出去了,立马进了空间。她现在已经有练气九层了,感觉丹田的灵气都差不多满了,可是还是没有要升级的动静,她也知道不能着急,但是就是忍不住急躁,她深吸了口气,跑到那越来越凝稠的白色晶石的池子里喝了一口灵池水,然后坐到了院子正中间吐纳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不能着急,修炼本就不易,靠的是机遇和时机。现在空间里和外面的时间比是1:3她时间很充足,先把学过的东西都复习了一遍,看了会医术,就跑去池子里泡澡了,今天也不一边泡澡一边修炼,就自在地享受一下,温暖的灵水漫过身子,她舒服地靠着红色的晶石叹气,感觉整个毛孔都打开了,感觉空间里的灵气都涌了进来,感觉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体里的血管、经脉,突然觉得有一阵滞涩感,胀胀得酸酸麻麻的好不舒服,灵气越汇越多,那滞涩感越来越强烈,布耶楚克有一瞬间的惊慌,那些灵气就开始四处乱串,不听使唤了,她调整了吐纳的节奏,集中精神力带着灵气全部汇聚到滞涩感最强烈的地方,好像是在胸口处,精神力控制着拼命地撞击那处拥堵,一下又一下,灵气还在不断涌进来,布耶楚克觉得很痛苦,身子开始被灵气撑的发胀,青筋暴起,太阳xue突突乱跳。布耶楚克闭着眼睛,汗水开始往下滴,她有感觉,再不让灵气通畅她会爆血管而死,咬紧牙关,把所有灵气压缩后用力往胸口处撞去,胸口那处壁垒松动了一下下,布耶楚克觉得自己皮肤快被撑爆了,有血丝开始涌出来了,她用尽所有力气再次狠狠地撞了上去,哄得一下,所有灵气开始顺着这条新打通的经脉开始循环,稍稍适应一些,布耶楚克立马出了池子,跑到院子中间盘腿坐好,才开始再次运转经脉,灵气所过之处,把经脉里的杂质全部排出体外,转了一个大周天,全部回到丹田处时就是一层浅浅薄薄的液体了铺在丹田最底下。也就是说以后修炼进来的灵气要压缩再压缩成液态状的才行,那需要的灵气何其多啊。等到布耶楚克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发现了自己又成了一个泥人。她赶紧抱着衣服出了空间,看看天还没亮,就让门口守夜的丫鬟打水去了。等到全部洗干净换上干净衣裳,天也快亮了,布耶楚克赶紧扎马步。那是一天都不成落下,就怕落下一天自己之前都白练了。等到太阳升起来了,她才由丫鬟们伺候着穿衣,就发现之前的衣服变短了,她看看自己的皮肤这是比之前更好了,连毛孔也看不见了,想到昨晚的惊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已经筑基了。就兴奋地又蹦又跳,丫鬟们都以为格格觉得自己长大了才高兴呢,也跟着乐。

    突然布耶楚克觉得脑袋哄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一阵痛意袭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晕过去了。下人们吓坏了,格格从小连病都没生过,发烧感冒都没有一次,突然就晕了,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去找夫人了,这要是格格有个什么事,这一屋子伺候的还能有个活命啊。瓜尔佳氏和额尔德克他们正等着布耶楚克呢,还想笑话她今天怎么起晚了,就看到了慌得浑身都发抖的丫鬟,忙问怎么了,那丫鬟吓得带着哭声又结巴着道:“回……回夫人,格…..格……格格……晕倒了。”这么一句被她这么说出来,急得额尔德克真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实在没忍住一脚踹边上去了,他赶紧拉了瓜尔佳氏带着两个弟弟急急忙忙往布耶楚克房里赶,等到了屋子里,看到布耶楚克小脸煞白地躺床上,瓜尔佳氏都站不稳了要,三个哥哥是立马扑到床边上去了,瓜尔佳氏强迫自己冷静一下就发现大夫还没来,就问了:“大夫呢?谁去请的,赶紧去催啊。”一屋子丫鬟才发现忘记请大夫了,惹得暴躁的额尔德克狂骂:“一屋子蠢货,你们这群笨奴才。”瓜尔佳氏让他先别吵,挤到床边摸了摸布耶楚克的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好烫的额头,这还了得,这么烫下去,脑子也要烧坏了。赶紧拿了冷帕子来敷上。等到了李大夫拼命跑来,还来不及行礼就被额尔德克一把抓起来让他赶紧看,李大夫把脉把了半天,才很不可思议地说:“回夫人,回少爷们的话,这小格格没病啊,脉象正常。”额尔德克听了又想发飙,就被两个弟弟拉住了,他们示意他先别冲动,有额捏在呢。瓜尔佳氏急着说:“可是妞妞的头那么烫。”说着就又去摸了摸,发现温度有点降下来了。想想自己妞妞那神奇的经历,就让大夫先下去了,让下人们都去外面守着,想了想,才对三个儿子说:“咱们在这等一等,可能妞妞很快就能醒了,等妞妞醒了你们再去把事情告诉老夫人,免得她着急。”谁想瓜尔佳氏话音一落下布耶楚克就醒来了,她一看瓜尔佳氏和哥哥们都在跟前,就想到自己脑子一痛就不知道了的事情,赶紧说:“额捏,大哥二哥三哥,我没事的,一点都没事了。”瓜尔佳氏叮嘱她今天不要上课了,好好休息,也没问她为什么会不舒服了。布耶楚克心里有些小愧疚,可是这个空间是真的不能说,她赶紧扑到瓜尔佳氏怀里说:“额捏真的不要紧。”说着就跳到地上蹦了好几下,瓜尔佳氏拧不过她,就让她整理好,带着她去觉罗氏那了。把事情跟觉罗氏一说,觉罗氏也是后怕的很,看看没事人一样的孙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下次不准这么吓人了,大家都会担心坏的。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有点乌龙的感觉。布耶楚克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隐隐猜测跟空间有关系。等到了晚上到空间一看,果真不一样了。院子前面的雾气不见了,出现了好几亩田,那土是金黄色的,看着就不是凡田,有前世上学的时候学校里400米跑道围起来的足球场那么四个大。这时她脑子里出现了竹楼四层那边的第一个房间,她赶紧跑上去一看,满屋子的袋子,打开其中一个看了下,是种子。

    那么多种子,一个也不认识。布耶楚克把附近的五袋种子各挑了几颗出来,按顺序在旁边排好号。又跑到那些金色田地里,按着刚才排好的号种了下去,这样等种出来是什么再对应着去四楼那边贴标签。她忽然想到,我这样很累啊,那么大一块地,我就一个人啊。她就想到了精神力,好久没好好练精神力了,刚好可以锻炼下,她把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到了自己洗澡的池子里,把水引向刚才种下去的种子里。没多久,种下去的种子就破土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