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

    太子没在管这接下来的事,从这些人的嘴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他丢下一句:“孤在里边等你。”然后就走了。

    布耶楚克这时候也觉得挺烦的,干什么要搅进这些是非里来,多想丢下这一堆事,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清修,那就什么都不用管,不用见那么多人,不用理那么多事。咳,布耶楚克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说而已,甭说家里的亲人了,就是太子,她现在也丢不下了,偌大的皇宫,竟然找不出一心一意对太子的人,就算是皇上,慈父之心也带着诸多的考量。

    想着这些,布耶楚克的心开始隐隐泛疼了,她想快点进去陪陪太子,告诉太子,还有她在呢。

    于是,布耶楚克走到之前对着太子说“奴婢是你的人了”那个宫女前,看似随意的在那宫女头上点了两下,说:“把她送去大哥处,只说,这宫女口口声声说是大哥的人,本宫送还给大哥。“

    聪明应了是,可是又有些犹豫地问道:”主子,用不用奴婢把她毒哑了。“

    布耶楚克摇摇头,轻声在聪明耳边说道:“我封了她部分记忆,她不会乱说的。”

    聪明用那种像望着女神一样的目光望了眼布耶楚克,就押着那宫女下去了。她满心满眼都是对布耶楚克的崇拜,主子不愧是主子,太厉害了。

    随后,布耶楚克又对着那些她挑出来感觉不太好的奴才,运起全身灵力,众人只见眼前一花,差不多一个眨眼的瞬间,布耶楚克就绕着这些人转了一圈,并同样的封了部分记忆,随后说:“把他们送去内务府。就说,以后给毓庆宫选的奴才必须秉性纯良的,这些本宫不要。“

    话音落下,却没有人响应布耶楚克的命令,布耶楚克奇怪地看了一眼,发现整个院子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奴才全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望着她。

    布耶楚克了然,她貌似从没在人前显摆过她的功夫啊。

    ”你们听到本宫刚刚说的了吗?“布耶楚克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然后就看到,好些奴才嘴里喃喃出声,并不停地揉眼,倒是成熟反应快些,马上带着几个人执行命令了。

    最后留在院子里的,就剩下那些请过罪的,可是这里的人吧,也不全是好的,而且布耶楚克真的不太想用这些人,不过之前答应了的也不能反悔了。布耶楚克略一思索,对着这些人说:“本宫履行之前的承诺,但你们若还不老实,别怪本宫无情,以后就在撷芳殿当差吧。”说完也不等这些奴才有什么反应,就让人带走了。

    至于那个被废了的太监,布耶楚克直接让他变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给抬去了慎刑司,按她的话说:“这些血腥的事情还是不要沾手的好,有相关负责的部门,就让他们处理吧。”

    解决完这些,布耶楚克就急冲冲地进了房间,并让奴才们都在门口候着。

    “胤礽,我进来了哦,你没事吧?”布耶楚克一进门就出声问了。委婉来委婉去不是她的风格。

    太子其实并没有那么伤心之类的,只是有些失望,有些无力罢了,听了布耶楚克的话,就顺着接了:“孤要是有事,你当如何?”

    布耶楚克说:“我当然安慰你啦,胤礽,我有事跟你说,我今天见你那些小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太子问:“什么事?”

    布耶楚克有些犹豫,又有些不确地说:“我其实并没有根据,只是有些疑问,你不要觉得我在挑拨是非啊。”

    太子急了:“说。”

    布耶楚克这才说道:“就是为什么你没有侧福晋呢?而且你不觉得你的小妾家世都太差了么,清一色汉军旗的。”

    太子看着布耶楚克说:“你想说什么?”

    布耶楚克突然又有些后悔了,她是不是不该跟太子说这个事情的,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咬咬牙,还是说道:“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因为皇阿玛知道你喜欢这类型的女子,就没考虑其它的,都按着你的喜好挑了。要么皇阿玛不想你有太大的后台和权利,不想......”

    “住口,”太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后赶紧背在了身后,怒瞪着布耶楚克继续吼:“你管得是不是多了点。”说完,也没有再看布耶楚克,抬脚就走了。

    布耶楚克咬着嘴唇看着太子走远,之前的后悔现在也成了伤心,她开始怀疑,太子是不是并没有爱上她,随后各种胡思乱想接连不断的涌来,让布耶楚克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子一路怒气冲冲地回了书房,坐下喝了口茶水后,就平静了不少。之前在布耶楚克那里发xiele一些,一路上的疾走也发xiele一些。现下就不那么气了,随后一波又一波的后悔情绪纷至沓来。

    太子其实并不是说有多气,他之前并没有细细想过这些问题,确切地说,他就算想了,也会下意识的不去细究原因。被布耶楚克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就觉得很是难堪,他这种情绪准确地说就是恼羞成怒了。

    被自己心爱的女子直白地告之,你阿玛没有那么宠爱你,相反可能一直防着你,你的地位并没有那么牢不可破,而是岌岌可危,太没有面子了,也太直接了,他害怕面对这样的真相。

    转而又想到,布耶楚克这么事事为自己想,在自己面前坦诚而直接,毫无隐瞒,可是换来的确是自己无情地咆哮。越想他越后悔,可是想着刚怒气冲冲地出来,现在又巴巴地回去,好丢脸啊,有木有啊。又想着自己就这么走了,布耶楚克会不会这会正伤心地哭呢,对啊,她若是哭太厉害,哭坏了怎么办,不行,孤得回去劝劝。

    想着就急冲冲地往布耶楚克的院子去了。

    常贵表示,他很苦恼,作为太子跟前第一心腹,那应该就是太子肚子里的蛔虫,完全是太子想什么他都能知道的,可是现在,他是不是太不称职了,这段时间,他是越来越无法了解太子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