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偏了
布耶楚克心里有鬼,殷勤地亲自动手做了一桌吃食,都是些家常菜。 熬得nongnong稠稠的鱼羹,倒了些醋和麻油,喝到嘴里又香又滑又鲜,还很开胃,再加上是冬天,热热的羹下肚,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简直了,心情都好了许多。太子本来就饿,一气喝了好几碗,才略停了下来,也不用常贵伺候了,把人都撵了出去,自个动手夹了就吃起来。 芹菜炒豆芽,醋溜土豆丝,红烧rou,三菜一汤,看着很是简陋,可是做的香味扑鼻,色泽鲜艳,瞧着就有食欲。太子越吃速度越快,最后吃了三碗饭,盘子里的菜扫荡一空,真心辩不出那光光的盘子之前盛的是哪样菜了。 布耶楚克本来就不饿,还想着怕太子没胃口陪他用一些,举着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子优雅又快读地进食。后来索性就不吃了,放下了筷子,双手托腮地看着太子把自己做的吃食全吃了,心里nongnong的满足感,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问:“这么好吃呀?“ 算起来,这是太子第一次吃到布耶楚克亲手做的菜,布耶楚克的厨艺真心赞,太子又饿狠了,所以就吃多了。听着布耶楚克的问题,太子喝了一口热茶,满足地叹了口气嘴硬道:“还可以吧,毕竟孤饿了,你也是难得能亲手给孤下厨。”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布耶楚克。 布耶楚克堆起一脸笑:“呵呵,那人家不是才嫁给你2天么,以后有的是时间,一定多做。” 不等太子再说什么,布耶楚克赶紧蹦起来,兴奋地说:“哎呀,胤礽,你运气好,师父给了我几颗祛除杂质,固元培本的丹药,我这就给你用了,然后你就可以练内功了,以后练好了,也可以雁过无痕,去留无声,杀人无形。”布耶楚克果断堵住了太子的嘴,她真怕太子追着问,以后的事。 太子听了眼睛一亮,险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硬生生忍住了,要蛋定啊。然后还真就被布耶楚克给带跑偏了,忘了之前要追问的话题了。 尽管对布耶楚克之前说的事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但他选择相信。现在布耶楚克明确说有丹药,他一方面就觉得仙丹啊,传说中的仙丹啊,另一方面就有些个丧气,娶个来头太大的媳妇,压力也是山大啊,衬得他像个没见过的乡下人有木有,那什么凡人的皇帝皇子在神仙面前那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啊。 也没功夫给他伤春悲秋,自卑了。 布耶楚克性子急,早就拿过一杯水,滴了一滴灵水,先让太子喝了,随后各在一个茶碗里化了一颗固本培元丸和洗髓丸。这丸和丹别看只有一字之差,实际差远了,丸是给那些凡人用的,丹药却是给修炼之人专用的,凡人受不起那药力。太子之后练的内功,服用丸药就够了,能把体质根骨淬炼成最适合练武的样子。 布耶楚克给什么,太子喝什么,随后太子就觉得痛了,虽然丸药药效差很多,但要初步淬体也是要经受一次洗礼的,过程绝对不轻松,但一般人都是能熬过去的。 太子从未吃过苦头,所以承受痛苦的能力,那真是......相当弱啊。这才刚一会,已经痛得满头大汗,上下牙齿紧紧咬住,太阳xue都青筋暴起了。若不是这会在布耶楚克跟前,太子绝对会叫出声,并且搞不好还会满地打滚,他觉得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痛过。 布耶楚克知道太子没有危险,但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也是很不忍,开口说道:“胤礽,你忍不住就叫出声吧,别人听不见的,过一会就好了,这是在把身体毒素都排出去呢,坚持啊。” 太子在心里狂吼:“孤是怕别人听见吗,孤明明是怕你听见。” 疼痛也不是最恐怖的,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疼痛要承受多久,在漫长的疼痛中就很容易绝望,在太子的强制忍受中,慢慢的有一股暖流开始在身体里涌起,疼痛明显减弱,只感觉一身轻松。 太子兴奋地对布耶楚克说:“孤成功了,对吗,不疼了,感觉全身都是劲。”说着就要过来抱布耶楚克。 布耶楚克赶紧让到一边,捂着嘴:“我觉得你还是先洗洗比较好。” 太子这才觉得有一股异味,很是难闻,恶臭恶臭的,好像还是从自个身上发出来的,低头一看,那脸就黑了。只见他全身上下满是黑泥,那些臭味就是这黑泥里发出来的。太子整张俊脸都皱得扭曲了,让一个有洁癖的人浑身裹着恶臭的烂泥,这是要疯的节奏啊。太子立马对着外面咆哮:“常贵,给孤备10桶热水,哦,不够,30桶热水,马上送来,你要是慢了,脑袋就别想要了。“ 常贵本是靠在走廊里昏昏欲睡,被太子这么一吼,全身抖了抖,立马答应了就飞奔去安排了。 房里,布耶楚克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因为太子不愿意让布耶楚克看到他这个不洁的丑样子,竟是一把抓过床上的被子,把整个人都裹起来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裹着个被子,布耶楚克看一次笑一次。 太子觉得他的脸面在布耶楚克面前还真是一点都没有了,一气之下一把扯开被子丢地上,迅速上前,拉过布耶楚克就抱怀里了,还把布耶楚克的脸给捂到了胸前。瞬间觉得同甘共苦的感觉真是太他额捏的好了。 布耶楚克正笑得全身无力,就感觉到一阵拉扯,随后一股恶臭充满了她的鼻腔,熏得她头昏脑胀,使劲推开太子后,这回换她喊了:“聪明,赶紧去准备热水,多备些,还有蔷薇花瓣,多拿些,赶紧去,用轻功去。” 万能无敌地轻功啊,哪里是可怜的常贵的双腿能比的,所以等布耶楚克美美地泡澡了。太子脸黑的像一座即将喷射岩浆的火山,在心里把常贵给凌迟了无数遍啊无数遍。 所以当常贵紧赶慢赶,气喘吁吁地赶到后,被太子狠狠踢了屁股一脚,并怒道:“今个开始,每天这个时辰给孤绕着毓庆宫跑步,跑十圈,以后随着孤一块儿习武,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比不上人家姑娘家的腿脚。” 常贵听了一个酿跄,差点晕倒,苦哈哈着脸,差点哭出来,嗫嚅着:“主子,太子爷,奴才本来就不是大男人啊,奴才只是个太监。” 太子也是焦躁到极点了,毕竟臭水沟的味道真是受不住啊,看着常贵那一脸可怜样,意识到他说错了,触到了常贵的痛处,实际上有些心虚,又装着不耐烦地挥手:“滚滚滚,不用跑了,外面待着去。” 常贵用袖子抹了把眼睛,躬着身子默默告退了,心里的小人已经唱开了:”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可怜人啊,没了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