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会哭
严昱坐在主位的沙发上,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便皱了眉随即放下,“吃炮药了?你属狗的么,逮谁咬谁的。” 程亦晚大了声音,拿食指指着自己说道,“我属狗?我就是属软柿子的,谁想捏谁就捏两下。” 她发现自己始终不适合忍气吞声的,明明已经决定在实力未达到他们这些人之前要忍辱负重的,想是这样想,但是一看到他们就实在是忍不住。 妈的,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严昱冷哼一声,不就是团长将军的说了两句,就觉得自己成软柿子了?上司不就是要拿捏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处,紧紧的盯着远方借调过来的消息墙上边的一张大大的照片,正是程亦晚与陈曦笑呵呵的勾肩搭背的那张,“你可是整个基地的大名人,谁敢拿你当软柿子捏?” 程亦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了他一眼,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没有名气没有话题谁还来找自己代言,这种只要随便做几个动作,免费穿别人衣服就能赚钱的好事,还能上哪里去找。 “喂,大哥,咱们为什么不跟宫家合作?两家一合作这圣地就是咱们的了,到时两家一平分还有别人什么事?省的弄这个劳什子比赛的。再说,看宫家大小姐那个样子,指不定就想拿着整个宫家当嫁妆” 程亦晚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朝着自己涌来一股杀气。 严昱转过头,严厉的瞪着她。“我还用不着靠个女人,再说这种话小心我不客气”。 如果眼睛也能发射风刃的话,她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满身刀口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立时住了嘴。懊恼的啊了一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伸出一只手盖住眼睛。“哎呀,脑袋疼死了。” 严昱哼了一声,坐回沙发上。 贵宾室中一下子停了喧嚣,安静下来。 许久之后,程亦晚酝酿了好久的情绪,略带哽咽的说道,“大哥。我是不是闯祸了?那位宫家大小姐会杀了我么?” 严昱微讶的抬头看着她,这傻大胆还有害怕的时候? 不等他说话,程亦晚已经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让家人过的好一点,别的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有一个大房子住而已,这有错么? 你们根本什么也不懂,刚来这里时一家子十几口人,只能挤在一个帐篷里,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晚上只能打坐修炼,那时就想着要是能好好躺下睡一觉该有多好? 不但是这样,还害怕自己有一天从战场上回不来,那时家人会不会像别人一样被送到奴隶营。 我只想着赚钱怎么了?赚钱有什么错的。想要家人生活的好一点都不行么? 我又没有招她,也没有惹她,她凭什么想要杀我。我做错什么了?” 严昱默默的看着程亦晚,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到她的身上,仿佛有一层柔柔的光。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盖在眼睛上。柔细的手腕或许自己的手微微一捏就能捏碎,真是想不到这样的身体中会蕴含那么大的能量。 突然之间,一滴泪从手腕处滑下,接着一滴又一滴。 严昱起身坐到她旁边,将蒙住脸的手扯下。 程亦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能直达人心。 她立时呵呵笑起来,“骗你的啦,调节一下气氛。” 严昱放开她,笑的比哭还难看,这女人说句实话会死么?“闲着没事做,也学学别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也好看点,你瞧瞧你是个什么样子。” 似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有继续说道,“宫家还不敢。” 既然有承诺就一定能办到,宫家的事情解决,程亦晚立时松下一口气。 她觉得刚才营造的气氛很好,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讲道,“大哥,我还有一个事想说说。其实,我们家祖上八辈贫农,根本就没有传下来扳指,那是我吹牛胡说的。这扳指是我从别人那里得来的。” “从什么人身上得来的?” 程亦晚看着严昱一脸严肃中带着紧张的样子,明显是不知道自己的扳指是从金维瑾处得来的。 是金维瑾的前女友不知道他有这么个扳指,还是她知道只是不知道严昱在找这个扳指? 无论如何,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好消息。 因为严昱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从金维瑾处得来的,那么就不会将自己同元城的事情联系起来。 想明白这一点,程亦晚异常老实的说道,“这是当初在我们家附近的时候,对来往的人不是要收税么?从那些人身上弄到的,至于是哪一个人还真是记不清楚了,毕竟当时还弄到很多好东西,这么个小件的实在是记不得了。” 程亦晚心思浅,她的脸上向来藏不住内心的想法,但是这种事关切身利益的大事,她一向能装的特别好,虽然内里紧张的要命,面上却是一片坦诚。 严昱从她与自己对视的眼睛中没有见到一丝心虚的影子,所以他相信了。 程亦晚看着他略显失望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试探着问道,“大哥,你认识这个扳指?如果大哥需要的话,就大哥拿着吧,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棘手的东西还是越早出手越好。 严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窗边,像是被外边的比赛吸引住了。 程亦晚本来认真的等着他说话呢,没想到却是走开看起比赛来,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总是走到窗边装深沉,好像这样子就是很有高度很有深度的人似的。 当她以为严昱不会再说话时,他却是开口讲道,“扳指是我家祖上遗失的一个小物件,即是到了你手里,就是与你有缘,所以你一定要保管好,知道么?” 严昱不由深思起来,当初带走扳指的那个人,那个自己血缘上可以称为父亲的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让它辗转到别人手中,或许转了好几个人的手,最后阴差阳错之下到程亦晚手中,最后再回到自己手中。 无论如何,自己才是天命所归的真正家主,而她难道真是箴言上所说的那位有缘人? 严昱回头异常严肃认真的看着程亦晚,直到她点头后,才继续讲道,“如果敢弄丢” “我就去死,是吧。都不能说点新鲜的么?” 解决了心中一直记挂的最大的一件事情,程亦晚也放松下来,“大哥,说说圣地的事情吧。” “圣地?等你见到就知道了。接下来二十进十的比赛将会异常艰难,你要做好准备。必须”严昱说道。 “必须拿第一是吧,我们一定会做到的”,真是小气,就不能提前告诉人么。 严昱看着她一派认真的说道,“不要妇人之仁,动作不要婆婆mama的,只要能保证比赛赢,死个把人无所谓。” 程亦晚立时被震惊了,“比赛规则上不是说,不许杀人的么,如果杀了人我就被退赛了,还怎么拿第一。” 严昱毫不在意的讲道,“一个人可以自杀,也可以他杀,还可以说成是嫁祸。至于结果怎么判定?” 他扭了头,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你要记住,谁有权势谁就说了算。” “” 也就是说,她拿刀捅死了人,可以说是她拿刀捅的,那她就是杀人罪犯。也可以说是对方上赶着撞到自己刀上的,目的就是讹诈嫁祸,那她就是受害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心够黑的,没想到同这些喜好玩弄权术的人比起来,自己是再清白不过了。 她就这么看着严昱的眼睛只感觉背上一阵阵的发凉,刚才发脾气什么的都是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要是碰上他的逆鳞?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这样的人还是离远点好。 ****** 程亦晚从严昱所在贵宾室出来后,脸上现出大大的得意的笑容,擦擦未干的泪痕,摸摸刚才被自己掐的生疼的大腿,会哭的孩子果然有奶吃。 严昱看着她离开后,对着刚刚进来的随行人员说道,“把那四个人打断了手脚,给宫家送去。” 这是要与宫家为敌了?随行人员微皱了一下眉,什么话都没有说就下去照办了。 ******* 晚上的时候,宫家主宅内。 宫家主和宫家大小姐,看着大厅中并排躺着的四个人,今天第十战队的四位参赛者。 宫家主略显忧心的说道,“女儿,这严昱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敢跟咱们家对着来?” 严昱虽然个人实力强悍,但是严家确并没有多少军队,而且如今六阶人员越来越多,而作为基地第一的严昱停留在六阶九级已经很久了,目前也并没有要突破的现象。 照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人赶上他。 也就是说严家一直奉行的精兵策略将是错误的,那时严家现在的优势将不会存在,那么相信不久的将来就完全是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的天下。 相信严昱也会想到这一点,那么按说这时他不应该跟他们翻脸才是。 =========== 月底了,大大们有粉红的继续给俺吧。 感谢满满啊,zhen07zhen的粉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