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4）

    如果他真的和她认真的谈起“分手”，她该怎么办，她是答应还是逃避？还是像个二傻一样继续厚着脸皮缠着他？

    范悦瑶翻了一个身子，把脸埋在被子，眼泪浸湿了被面。

    心如针扎般的疼！

    ***

    第二天一大早，细雪纷飞，天气格外的冷，大家穿得厚厚的，像熊猫一样。

    乡下的老家，需要开车三个来小时，气温比城里更低上几度。车里暖气十足，但到了老家下车的时候，冷风吹来，让范悦瑶好一声“哇”。

    但是，心情却格外的好。看着亲戚们全在村口迎接他们一家，心情就无比的快乐。四周被白雪铺盖，像一床偌大的羽绒毯。

    范臣炜叫着要堆雪人。

    刘莹笑他：“在城里也能堆呀，瞧把你兴奋得。”

    “这不一样嘛。”

    一家人和一一和亲戚们打了招呼，便回到二叔家的四合院。

    天气太冷，奶奶自然不能出门相迎。她也是前两天才从医院出院回家，身子很弱。

    她歇息的屋子不仅开着暖气，还开着烤火炉，如此，她才不会感动特别的寒冷。

    整个人窝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小的瘦瘦的脸，皮肤腊黄，眼睛微眯，透出一丝浑浊的光芒。

    奶奶风中残烛的模样，让范悦瑶鼻子一酸，便跪倒在奶奶的床上，握住她干瘦如柴的手，轻轻的唤了一声：“奶奶。”

    奶奶的眼皮轻轻的抬了抬，声音糊糊的，像是含着一口痰：“是瑶瑶？”

    她还记得她，范悦瑶含着泪笑，把奶奶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抚摸：“奶奶，我是瑶瑶，我来看你了。”

    奶奶轻轻的转着视线，落到了范悦瑶的身上，眸子亮了一下，她微微的动了动，二叔赶紧把她扶起来一些，靠在床头。

    “让奶奶看看。”她虚弱的说明。

    范悦瑶便把自己凑近一些，笑着让奶奶端详。

    “好看了，长好看了。”奶奶微微点头，手缓缓的抚摸着她，一脸的慈祥。

    范悦瑶依偎着奶奶，招呼着范臣玮：“小玮，给我和奶奶照张相。”

    范臣玮拿着相机，给她们照了一张相。

    奶奶看着范臣玮，脸色又和悦了一些：“小玮？是小玮吗？”

    “奶奶是我。”范臣玮赶紧跪在床上，拉起奶奶的手。

    “长得好，长得好。”奶奶不住的点头，精神头一下子好了不少，“你媳妇呢？”

    范臣玮：“……”

    到底人岁数大了，有些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