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江畔偶遇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奔驰，如今封月已伫立仟江之畔，儿时住所虽就在此江边，却不曾近距离领略过它的风采 奔腾的江水永不停歇的奔流向东，拉扯着历史的巨轮不停向前，潮起潮落，见证了多少个新星的崛起，又目睹了多少的英雄归于沉寂，你滋养了大地你哺育了周边，也许没有人知道你的源头是在哪里，也许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尽头又是在什么地方，远处，辽阔的江面跟天空已近相连 犹如岁月的长河，曾流淌过几多梦的希冀，又翻卷起多少传奇的浪花，晕染而成的是几千年的神话，仿若穿越时空的错觉，浪花掬在手，细细品味，年代赋予它的酸甜苦辣 叹往昔，绿肥红瘦，未曾领略江水阔 看今朝，隔岸观你，几丝苦涩在心头 鼎盛年华剪影三弄，几度春秋 江山血染天地轮转，少年白头 烟波浩淼，潮涨落 滚滚东去水 愈是远离山头，能见的行人愈是增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举手投足间尽显当地百姓的质朴，来往的行人或是神色匆匆或是沿江悠闲散着步，或是三五成群席地而坐侃侃而谈，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迎面而来的过客，实现会在封月眼部奇怪的装束上停留片刻，然后又隐没人潮，这一刻封月突然有一种想法，也许年幼时候是自己亲手筑了一片牢笼困住了自己，现在再回头想想看，当初处处针对自己的人也不过一个大哥而已，而那时候的大哥也不过几岁的孩童，或许当初真正偏激的人只是自己罢了 空气里弥漫的是如隐若现的鱼腥，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又与生命里那重要的一笔勾画只隔一江，期盼，害怕，迷茫，万般滋味在心头，缓缓解下绑在腰间的葫芦，拔开酒塞轻轻晃了晃，丝丝酒香暖鼻喉，还未饮，人自醉 江边各种各样的灌木林立，错落的石岩缝隙伸展出一簇簇碧绿的水草，更有一簇簇明艳的野花，有金色，也有红色，微风中各自招摇着稚嫩 一只白鹤还在石阶上观望，随后轻轻飞过了江面，消失在了视线里 就待封月刚要提起葫芦把酒饮下之时，“咳咳…”头缓缓偏过去，引入眼帘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皱纹满脸，瘦骨嶙峋的老人家，仿佛一阵风来都可以把他吹倒似得，再看老者衣衫不整，上面的补丁是补了又补，大把的白胡子倒是跟楚伯伯有那么一丝的相像，手中还端着一个破碗，从头到脚无一不在诠释着，此人是个乞丐，当然如果说稍有不同的是，那双眼里时不时转露的精芒 “哎，我说年轻人，老乞丐我大老远就闻到了自远而至的酒香，寻得源头竟然是你这个葫芦里传出来的，浓郁醇厚，材杂味却不散，还有那一丝淡淡的果香，哇，香味久久不散，久久不散，连空气都渐渐粘稠，极品，当真是极品啊，世间罕见世间罕见啊”老乞丐一边说着一边也同样的在打量着封月，打量他的装扮打量他头上奇怪的青巾，还有背后那长长的包裹 “看小兄弟仪表堂堂，想必也不是什么市井之徒，竟然还有一葫芦好酒在身，好品味，好品味啊…你说你…，哎，哎我说你怎么就走了” 封月虽本性未带恶，但也不是什么行善好施之人，况且朝思暮想的“家”，近在咫尺，现在可没有什么闲工夫在这里干耗时间，况且身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闲钱去作施舍 “哎，我说年轻人，尊老爱幼是人生的美德，看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了，行行好行行好，也许就因为你一点点的善心，救了这可怜的老头子一名啊，大功德，大功德啊…哎怎么又走了” 这老头还真是阴魂不散，封月不由加快了脚步，一会便隐没在了人群里，抬头远眺，一只只船帆在江面来来往往，像极了碧空的鸟儿自在，行船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银丝带，像一条条雪白的尾巴，给原本就明媚的江景图又画了美妙的一笔 不远处的江边，一艘巨大的三桅帆船，鹅毛扇一般的灰白长帆尽是张扬，静静矗立在那里，好似一个巨大的雕塑，穿上的杂工忙忙碌碌，看样子马上就要扬帆起航，封月不由脚步又加快了些许，希望还能在船离开前赶得上 啪，封月只觉得肩头好像突然搭了个什么，一撇间，只见一只皮包骨头的手掌正抓着自己不放，还未转身，就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伙子，走那么快干嘛啊，可把我这么老骨头跑散了，听我把话说完，听我把话说完”老乞丐大口喘了几口气继续讲道，“年轻人，性子不要那么急嘛，稳重，要稳重啊”“有什么事快说，我急着赶船” “…” “其实，我也不是让你施舍与我什么，只是讨口酒喝喝，就一口，就一口如何，然后你赶你的路，我只当记下你的好，来日必有所报，况且老头子我精通卜卦之术，不如作为回报就让老头子我为你免费占卜一卦如何” 执拗不过，也只能低头，谁让自己着急赶船呢，“就一口，然后别再缠着我，跟幽灵似得，烦”封月眉头微皱 “嘿嘿，没问题，没问题”说完，就双手捧着破碗端在封月跟前 封月当即取下葫芦，往碗里倒了一杯有余的量，也不等老乞丐下句话说出口，就迅速闪身离去了，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刚刚自己如此快的速度，以这个老乞丐的身板还能不急不慢的跟上 “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太冲动太冲动，不过这酒实属罕见”，慢慢的把碗里的酒吞入口中，享受的吐出一口浊气，“飘飘欲仙飘飘欲仙，喝完这酒竟然觉得以前所喝的酒都黯然失味了，而且还有丝丝亲和的气息缓缓流入身体，这少年很有趣，只不过…他的命途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连我都看不透的阻碍，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只是老乞丐后来这一番话，封月早已听不见了 大船，就在眼前！ 一心赶路，封月却未曾注意到一侧急速而驰的一物，如闪电般速度，快到来往的行人都不曾注意到这惊鸿的一瞬，而这飞奔而去的路线，竟然直指封月 危险！这么多年的武学修养，或多或少的让封月有了那么一点的预判能力，就在刚刚那一刻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丝气息像极了印象中暗器的描述，不曾再想，手由握变掌，一丝丝元气融入掌心，隔空一拍，掌风实质带着白芒，下一刻就与来物空中相遇 由于出掌之快，以至于行人只是疑惑了片刻，看了看头顶了烈阳，便又自顾自的离去 再看一旁，一只通体棕色的小兽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 “雷雕！”同时，一声娇喝自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