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如烟
“你俩是兄妹!?”司斋不敢置信道:“我去,还有这回事!?” 李玲沉默…… 嗯!?等等等等……这货原来不知道么!!?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 李玲仰头看天,面无表情道:“嗯?今天天儿不错啊。” 司斋:……大姐,现在外面下着暴雨呢! 司斋双手抱胸,横眉冷对:“你把事情说明白,不说明白我可不干!” 李玲装了一会儿高冷,见司斋掉头要走,绷不住了,无奈道:“我说我说,但你要答应我别说出去!” 见司斋点了点头,李玲继续道:“我跟旭文哥的关系有些复杂,虽然你不知道我俩的兄妹关系,但看见那牌位你也猜得出来我俩有那种关系吧。” “那种……”司斋稍一疑惑,就反应了过来,惊道:“你是说……”司斋想说乱口伦,但是半天没憋出来,只好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李玲苦笑摇头:“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俩知道彼此的身份时,一切……都晚了!” 李玲的过去 …… …… 我叫李玲,记忆里我的家庭并不怎么富裕,当然,那个年代也没几个家庭是富裕的。 母亲双腿有残疾,记忆里的她大多时候都在床上,我对母亲的记忆也仅止于此了,因为她在我6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是父亲带大的,他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真的挺不容易的。 不过父亲并没有陪我很长时间,在我13岁那年,父亲去见母亲了。 大概将死之人都喜欢说点秘密,父亲也跟我说了点‘小秘密’,他跟我说,我还有个哥哥。 原来当年闹饥荒时他跟妻儿走散了,是我母亲家里收留了他,之所以收留他,其实是想给双腿残疾的母亲找个女婿来着。 父亲出于报恩的念头,和我母亲成了亲,照顾了我母亲一辈子,直到我母亲死,他也没提过自己的事。 父亲说当年他们迁徙的目的地是山东,我那个哥哥,叫李狗蛋,父亲的前妻,叫于大花。 那时母亲没了,父亲也要去了,我孤家寡人一个,说实在的,当时我真是想死了算了。 但是听了父亲的话后,我给自己找了个活下去的念头——我要去找我哥哥! 在父亲去世后,我拒绝了母亲那边亲戚的收留,孤身一人到了山东。我听父亲说,那批迁徙队伍路上死的人很多,那样的话,他们应该经不起过长的路途,可能一进山东,就定居了。 于是我便从山东离我们那儿最近的村子开始找了起来。 一晃过去了2年,我从开始的漫无目的乱找,开始掌握了一些技巧,我开始找李姓人比较多的地方,因为那时的迁徙是一整个家族迁,大都一个姓氏。 但即使这样,我问遍了十几个李姓村子,也没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家,当时啊,真的是很崩溃啊。 后来,打工的同事听说了我的事,跟我说,为什么不去城里找找呢? 我当时一想,也是啊,也许我哥也跟我似的到城里打工了呢! 于是我在那些村子里打听了一下年轻人大都上哪里打工,打听到了几个厂子,其中最多的是一个专门杀鸡的厂子,因为没什么技术要求,农村人都干的来。 我在那厂子旁的一个小饭馆里当起了服务员。 平常厂子里来吃饭喝酒的年轻人很多,因为我是姑娘他们也愿意和我聊,平时就这么一边打着工,一边打听着。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年,我还是没找到,当时真是感觉累了,够了…… 然而就在那时,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李旭文。 那段时间他经常来店里,来了只喝酒,不吃菜,也不吃饭,就一个人一张桌子,一喝,就是一晚上。 老板开始很讨厌他,因为他喝醉了吐得乱七八糟,不过他给的钱多,老板渐渐地也就不说什么了。 但我依然很讨厌他,因为给他收拾那一堆呕吐物的是我啊! 那段时间我真是看见这人来店里就头疼,都没时间去想寻亲的事了! 后来我从厂子的工人那里听到了这个人的事,原来这个人是厂长的上门女婿,靠着这层关系当上了副经理,但因为出轨,厂长女儿和他离了婚。 厂子里的人提起他,都很鄙视。但我觉得,事实应该并不是那样,因为这个人喝醉了说的醉话可是另一个版本,他一直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一直问那个名字为什么要背着他偷男人。 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那厂长女儿倒打一耙,把屎盆子扣在了男人头上,这样的事那个年代虽不常见,但我也见识过一些。 后来他那哥们……一个叫刘华的痞子,他经常来把他背回去,我从他那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叫李旭文的傻大个太纯情了,真以为富家女看上了他,谁知道人家只是觉得他一个农村傻小子好掌控,结了婚自己爱怎么玩也没人管,绿帽摞成山他又能怎么着自己? 李旭文这个傻子还真没怎么着,他一直装不知道,一直相信那女人能回心转意!那个大傻逼真是活该被人扣屎盆子啊! 不过得亏有刘华这个哥们,那痞子也是那次大迁徙的人,当时他爹娘都死了,李旭文他母亲看他可怜,经常救助他,才没饿死。 这个痞子虽然挺没下限的,但脑子还真挺好使得。当时他在那个厂子里当会计,几年的功夫把厂子里的明账暗账给查了个底朝天。 那时就是他威胁厂长女儿和李旭文离婚的,但最后还是被那女人玩了一手倒扣屎盆子,把李旭文的名声给搞臭了。 自从知道了李旭文的事之后,我不知不觉看他也觉得顺眼了点。 但刘华那个痞子却以为我对李旭文有意思,因为那时候他整天琢磨着给李旭文找女人,看见个女的就想给李旭文说媒,简直比亲妈还cao心! 他见李旭文整天来我们店喝酒,总是拉着我开导那傻货,实则就是想拉皮条。 我那时才17岁,还是个孩子哇!就算他那身肌rou很让人流口水,那小脸有那么一点英俊…… 咳,总之,我这么纯洁的一个美少女怎么会随随便便跟人上床呢!?我是那种看脸的人吗!? 怎么着也得有房有车活儿好……唔唔唔,广电总局你别拦我!就算你是国家机关你也不能剥夺我言论自由的权利,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