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观察
司斋对面的卷发女生若有所觉的抬头看了司斋一眼，见司斋是在发呆，卷发女生的眉头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司斋那看似发呆的目光在卷发女生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才移到下一处，不过眼角余光还是在留意着那个女生。 下一个目标是那一家三口，妻子和孩子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司斋主要注意力放在那个丈夫身上。 那个丈夫自然感觉到了司斋的窥探，他盯了司斋一会儿，眼神很冷。 但司斋就是那么不要脸的发着呆：有种来咬我啊？我又没看你，真自作多情。 像这个丈夫这种人避免不了，总有那些防备心特别强的人。 但司斋那倒霉姥爷的教过她，炮弹来的时候，宁可睁着眼死，也别闭着眼活，因为你睁着眼都能死，闭着眼更得死！ 所以，司斋不怕对手防备，这种人即便司斋不看他，他也防备着所有人，司斋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了解对方。 这个丈夫长相很普通，属于那种扔进人群里找不到的类型。 但他的妻子很漂亮。 与他妻子那双洁白细腻的手不同，男人的手很粗糙，老茧很多，尤其是虎口的位置还有一道白痕。 那白痕是道疤，说明这个人的虎口曾经裂开过。 能够导致虎口裂开的职业很少，司斋知道的就那么三种：第一，长期抡大锤的；第二，伐木工，在一些地方，大型机械开不进去，只能人用大斧子砍；第三，长期用枪的…… 不是司斋对这个社会有偏见，是社会真的就是这个样，司斋觉得以前两种职业，能娶这么个漂亮老婆完全是在扯淡，尤其这老婆看上去还挺听话的。 至于最后一种用枪的…… 能导致虎口裂开的枪，后坐力都非常大，这些枪不少，但是能接触到的人却非常少。 一般士兵想都不要想，片警乃至刑警都够呛，在警察行列里，能接触到这类枪的，只有武警里的特殊人员——狙击手，才有资格。 而部队里，能接触到这类枪的人，要多一点，特种兵大都能接触到。 当然，像是部队、警局里的大官，甚至市长、省长也能接触到，但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那种权贵。 那，这人是特种兵？或者狙击手？ 这个不好判定，司斋接触过特种兵和狙击手，尤其是狙击手，他算接触到不少，但那些人虽然性子挺冷的，但怎么说也代表着正义的一面，能感觉到他们掩盖在外表之下的火热。 但这人没有，他里里外外都很阴冷，但没有那种阴暗面人群特有的弑杀性，司斋曾经为了消除身上的弑杀性，可是费了很大劲，对那种感觉简直不能再熟悉。 弑杀性以七宗罪来分的话，应该归属于暴怒。 因为杀人过多，过于没下限，已经对杀人这种行为上了瘾，属于行为瘾。 一旦长时间没有杀人，就会感到一种发自本能的暴躁。 这种人，如果没有根除掉这种杀性，即便心志坚定，那种压抑自我的别扭感，也很容易看出来，尤其是同类之间。 可那丈夫也不是司斋这种根除弑杀性的类型，因为司斋对自己这种‘改邪归正’的人很熟悉，譬如他家老妈，还有那些相亲对象的老妈。 改邪归正的杀手不会这么阴冷，她们之中的部分人，甚至比正常人还要阳光，不是性格开朗，而是给人的感觉。 司斋暂时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底细，在心里给他定义为B级注意对象。 司斋移开眼，看向一家三口的左边，这一组怎么描述呢…… 算是一家三口吧，三个大老爷们，一个小白脸，两个糙汉子。 两个糙汉子伸开腿，小白脸躺在他们腿上，闭目享受两个糙汉子含情脉脉的按摩。 辣眼睛啊…… 司斋感觉自己32k钛合金狗眼有点瞎，这也太特么有个性了，不止是gay，还一受双攻…… 司斋觉得店里的妹纸让他画的那些一对一的，真是对他太仁慈了。 这三个男男男，司斋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连迷茫脸都装不下去了。 不过，他在心里给这三人组定义为B级注意对象，与那个丈夫同等。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同性恋的心理特性。 司斋对同性恋没有偏见，他只是以客观的角度来说：同性恋容易心理变态。 同性恋这种个体本身，生来与正常人一样，只不过性取向不同而已，谁能说异性恋就是对的，同性恋就是错的呢？ 所以只能说，同性恋的人生观，与异性恋不同罢了，他们的心理没毛病。 但是，人是群体动物。 心理病这种玩意，往往是别人逼出来的，而不是患者天生有病。 同性恋为社会所不容，绝大多数人总带着有色眼光去看他们。 那种感觉不好受，想了解一下的话，你可以在学校\/公司喊一句：某某**好试试，当然，前提是别招来警察叔叔。 长时间被人排挤、歧视，甚至是霸凌，即便不心理变态，在一些极可能引发心理问题爆发的情况下，他们也比常人更容易坏掉，也叫黑化。 所以，这三人值得B级评价。 三人旁边，是那个疑似律师的眼镜男，司斋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何那么暴躁了，换他靠着那三位，他也暴躁。 不过这个人司斋没怎么看，直接转向下一个目标。 讲真，不是司斋瞧不起他，是那男人太虚。 那个肾虚眼镜男，就算司斋现在是女人，也有把握一拳撂倒他。 在实力的面前，就算那个男人真是律师又怎样，武力值那么弱，脑力再强也是拌蒜。 眼镜男的左边，是个穿着白马褂，七十岁左右的老者，看上去挺和蔼的，正在和大副、侯梧讨论着这次的海难。 司斋把这三人略了过去。 身为一个资深贱人，司斋一眼就看到老者和侯梧身上的‘剑气’，至于大副，虽然不是贱人，但司斋也大约猜的出这个人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这从他没有责难混混四人组抢救生艇就看的出来。 而且说实话，大副，传说中的千年二把手。 二把手啊…… 啧啧，往往都是笑面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