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殃及池鱼
今天是星期日，六高下午休息。所有上过高中的人都知道，周日下午休息有多么宝贵。一般学生们都会趁这个时间洗澡，理发，还有就是干最重要的事情—玩。 佐龙轩整理好书包，准备回家睡个好觉。佐龙轩正在收拾桌堂儿，手摸到一个牛奶瓶，还是那个牛奶瓶，他看了看，擦擦眼角的泪，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他不知扔了多少东西了，而有些东西是他攒下饭钱买的。他已经习惯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孩。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儿，微胖，虽然穿着制服，但制服的领带不知哪去了。领口也开得很低，描眉画眼，一副小太妹模样。她叫杨雨涵，是佐龙轩班上的学生。她也是班上的大姐头，平时同学们都怕她，因为他和飞鹰那帮人走得很近，佐龙轩想过，为什么一个女孩儿可以和一帮混混打得火热？可能就是因为她成熟的内心，和不成熟的脸蛋儿吧？ “下午去哪？龙轩？”杨雨涵的声音叫嗲得很，但佐龙轩实在不知道她哪里可爱。 佐龙轩不自觉得退后一步，说道：“涵.....涵姐......我回家。” “佐龙轩你有桃花运了。”杨雨涵拄着桌子，让佐龙轩无法离开。 “什么啊涵姐，别逗我了！”佐龙轩无奈地说。 “给，好好看看吧！”杨雨涵递给佐龙轩一封信便离开了。 佐龙轩忐忑的打开信，突然惊叫起来！是小山(小山，就是佐龙轩初恋女友，就是佐龙轩给买牛奶的女孩儿)，她怎么会给自己写信啊！？佐龙轩又惊又喜，乐的合不拢嘴。信上说，约他放学后在学校后面的小花园里见面，有话对他说。佐龙轩激动的背上书包，向学校后面的小花园跑去。 他先奔花店，用这个月仅剩的零花钱买了几朵玫瑰花。(相信许多学生都有这样经历吧，为了给喜欢的小女孩买点东西而宁可自己不吃饭。我奉劝读者，如果你是高中生或初中生就别这么干了。信不信由你。没用！)虽然是二月，滨洲的气温还是零下，但佐龙轩的头上见了汗儿。学校制服的领带都跑歪了。 小山比佐龙轩先来了十来分钟，因为放学前她收到杨雨涵给她的纸条儿。纸条上说要她到学校后面的小花园来，还她上礼拜借的小说。小山等了一会看见了杨雨涵，和杨雨涵一起来的还有飞鹰和一帮手下。 “涵姐......这是什么意思？”小山害怕地说。 “别怕小山，大姐让你见一个人。”杨雨涵点上一根烟，被一个小混混搂在怀里，那小混混的手很不老实，上上下下的。杨雨涵说道：“cao你妈的！揉面啊！” “哈哈哈哈！”一帮小混混哈哈大笑，单那声音就让小山吓得后退。 “小......这是怎么回事？”佐龙轩跑了过来，他的的确确看见小山了，但也看见了飞鹰他们手上的棍子。一束玫瑰花掉在了地上。 “弟兄们！揍他！”飞鹰大喊。 “啊！”小山一下子就跑了，甚至没和佐龙轩说一句话，就那样看着佐龙轩被打。这还是当初的小山吗？佐龙轩被打倒在地，他也不还击，他心痛。当初小山在他怀里是那么乖巧，当初的话，都是骗他的吗？他不敢相信！一直到被打晕，佐龙轩都没有还一下手儿。 六高附近有一条马路叫做学院路。这里是九哥的地盘儿。学院路上有一家叫裕锦的台球厅儿。是九哥的据点。平时九哥就是在这里看场，打球。裕锦很破，很简陋。有时雨下大了都会漏。霓虹招牌也闪闪烁烁的。店里只有十张台球桌。刚打完一杆台球，九哥拄着球杆到台球厅门口抽烟。华灯初上，车来人往，晚风里送来阵阵菜香，那是家的味道。黄昏时的滨洲，也是滨洲最美的时候。 这时走过一个中等身材的大汉，大汉一米七五左右，寸头，双眼闪着寒光。肌rou健朗，虽说个子不算高，但却练出了一堆蝙蝠肌。他将一件长风衣披在九个身上说：“九哥，天凉，别穿着毛衣出来抽烟。” “哦，谢谢！”九哥回答道。 这时，巷子口突然出现一帮混混。打头的留着半长的头发，花夹克，牛仔裤。从耳环到裤链身上的饰物得有五斤。晃晃荡荡叼着烟卷儿。身后跟着一帮人，抬着一个脏兮兮的麻袋。那麻袋上满是泥土和血迹。里面好像是活物儿，还在一下下的动。 “飞鹰你干什么！我可没惹你！又来惹事啊！”九哥说。 蝙蝠肌大汉冲屋子里一招手立刻过来五六个小弟，站在九哥身后。 “哈哈哈哈！”飞鹰大笑，说道：“干什么？这个架势？这就是你们裕锦的待客之道吗？难怪你小九混不起来，连文明礼貌都不懂。我飞鹰不是混蛋，这次来是给你九哥送礼来了！”说这一招手说：“哥几个，把麻袋放下！” “什么东西？”九哥凑了上去。 “慢着！”飞鹰突然从后要抽出一把砍刀来。 “你要干嘛！”大汉上前道。 “别紧张吗，我只是想帮九哥打开袋子。”说罢，一刀划开了袋子。 “佐龙轩！”九哥吓了一跳：“飞鹰你还是不是人你动他干嘛？他只不过是一个学生，又不是我的人。你的良心哪去了？”九哥说。 佐龙轩被打得很惨，一身是土，一身是血，学校的制服全划破了。 “道上的人都说你九哥为人仗义，今天我就要看看你九哥有多仗义？”说着把刀子架在了佐龙轩脖子上。“跪下！叫大哥！哈哈哈哈！” 佐龙轩已经晕了，神志不清，只是身子偶尔会一下下的抽动。九哥看着可怜，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学生，不是自己的小弟。男儿膝下有黄金，九哥疑惑了。 “唰！”飞鹰扬手就是一刀，砍在佐龙轩胳膊上。“九哥，你是想知道这小子能经受住几刀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