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英雄相惜
佐龙轩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臂被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血顷刻就染红了自己的西服。佐龙轩没说什么,也没有生气,毕竟是自己害了人家小姐。 慕容昭南一跃而起,将刀子掷出,直奔佐龙轩胸口。肖宁天眼疾手快,喝道:“cao!小南!胡闹!”伸手去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佐龙轩看见那只刀子时躲已经是不可能了,佐龙轩一扬手,生生接住那把刀子。血顺着指缝往外淌。 “啊!”佐龙轩一甩手,把刀子扔出老远。一把抓住慕容昭南的腕子,一运气,慕容昭南便被佐龙轩摔倒在地上。 这时肖宁天已经冲过来了,一脚把慕容昭南踢翻,劈手给了他两个耳光。 “妈的!门规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肖宁天吼道。 “大师兄!是他害了小姐!你怎么还护着他?!”慕容昭南冲着肖宁天大吼。 “忌同门相残!小姐:是你一个人的小姐吗?他还是我meimei呢!你现在就是杀了他有什么用?”肖宁天说。 “我不管!我要杀了他!”慕容昭南依旧向佐龙轩冲来。 “cao!”肖宁天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慕容昭南被打得连退五六步,踉踉跄跄摔在地上。 “大师兄!”慕容昭南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此时是那么无奈,他想为小姐报仇,不惜触犯门规。但却打不过佐龙轩和肖宁天。他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自残的用双手砸着地,双手被砸得血rou模糊,地面都被他砸的龟裂。 “哎!”肖宁天长叹一声,伸出手来拉慕容昭南起来,“五师弟,其实我也想杀佐龙轩,但他救了师父啊,宁渌已经这样了,我们能做的是給小渌治病,小渌现在怎么样?” “在洗胃啊!天哥!”慕容昭南说。 “洗胃?”佐龙轩问肖宁天。 “cao你个妈!”肖宁天说:“王八蛋!让我妹子受这样的苦!” 进了医院,处置室的门关着,大家只有在门口等。 “看看吧!王八蛋!”慕容昭南从衣兜里拿出一叠未寄出的信。淡粉色的信封泛着肖宁渌香草味的体香。慕容昭南说:“小姐给你寄信你一直不回,这些信写了好些天了,一直贴身带着不敢寄。” 佐龙轩颤抖着,打开信封: 轩, 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一直还生我的气吧?我不知道要如何和你解释,我真的不是想骗你。我生在黑社会的家庭里,我爸爸是帮主,我也就成了堂主。可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想有自己的正当职业。于是我上了护校,在中心医院实习。你杀了大正宾馆的人之后,东胜在滨洲的权力就交到我手上。我一直不忍心对你下手......我杀了好几组天哥派去杀你的杀手......权利就被上头夺去了...... 你明白了吗?就是这样的,我怕你会自卑,所以一直都不想告诉你我的身份。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已经五天没吃饭了,真的好想你。睁眼闭眼都是我们的过去。你真的不在乎我了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来看看我好吗?我去找你也行。离开你之后去我才知道你有多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不可以没有你!轩!我爱你! ...... 佐龙轩看不下去了,他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天哥,南哥,对不起!”佐龙轩说。 “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们,而是小渌。你真的伤了她的心。她以前没谈过恋爱,你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人。”肖宁天说。 ...... 那天晚上,医院天台上,肖宁天摆了一桌酒菜,请佐龙轩。 “怎么样,小渌没事吧?”肖宁天说。 “昏迷,还是昏迷,都吐得脱了像了。天哥,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佐龙轩垂头丧气地走上天台,他刚从病房里出来。 菜色很简单,花生米,盐煮笋,黄酒,上海人的口味。 “先坐吧,这事不急,她绝食好几天了,哪那么容易恢复?”肖宁天说。 佐龙轩坐下来没肖宁天给他倒了一杯酒。 “天哥,医生说小渌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如果小渌......”佐龙轩没有说下去。 “放心小子,小渌死了,你也得死!”肖宁天郑重地说。 “天哥,我知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逃的!”佐龙轩说。 “希望吧!”说话间,肖宁天也不看佐龙轩,自顾自的连干数杯。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应该杀你。”肖宁天放下杯子说:“海河区的事儿......” 佐龙轩知道,肖宁天说的是自己的母亲。“事情都过去了,我手上也有那么多人命,这是报应。” “我说过我要与你公平一战,敢不敢?”肖宁天突然抬头说。 “你知道我不会功夫。”佐龙轩说。 “敢不敢!”肖宁天还是那句话。 “你是大师兄,我不会功夫,若没有丹爷我谁也打不过。”佐龙轩有些窘迫。 “敢不敢!”肖宁天依旧这三个字,表情木然,也不看佐龙轩。自顾自的喝着酒。一瓶黄酒都见了底。他顺手把瓶子掷向夜空。 “你只要回答我敢不敢!”肖宁天的声音带有几分醉意。 “敢!”佐龙轩坚定地说。 “好!有气魄!干!”肖宁天又干了一杯。佐龙轩明白肖宁天此刻的感受,东胜门下,谁都可以伤心,谁都可以哭。但他不可以。他是大哥,是大师兄,是此行的领导,他垮了,东胜的堂口马上可以被乾坤门覆灭。他也很伤心。那可是他亲meimei啊。但他必须镇静,所以他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可能会死在我手上!比武死亡不算犯门规!”肖宁天说。 “那你就帮我照顾好小渌!”佐龙轩淡淡的说。 “等小渌醒了再说,我希望他睁开眼睛可以看见你。记住!我赢了,你就回去当学生,你赢了,我就回上海。”肖宁天说。 月色皎洁,两个男人在没有话,一杯接一杯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