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谋中谋(下)
夜风袅袅,营寨之中的战火还为熄,新的作战又要开始了。 “马上传令下去,在所有通往东牟县城的道路要道上设置关卡,不允许任何人通过,封路三天,不能让东方咸军的这些溃兵跑到沈奕真哪里,把这里的情况透露给他知道。”在这交通不方便的古代,通信更是麻烦,所以要拦截信息还是很方便。 “诺!”刘石领命就要下去执行的时候,刘星发声了。 “等等!兄长,我下午就已经命令沿路设卡,日夜不休,这些溃军是过不去的。” 刘星的话音一落,智弦就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兄长你那么忙,这点小事我就没通禀你了,我就让县兵和地方势力去做这个事情了。”刘星解释了一句,很是不以为然。 “调动的人马有多少?” “一千新兵!怎么了?”刘星对智弦的一脸的严肃很是不解,“这一千新兵留在城中也没有什么用处,刚好让他们派上用场。” “我身为主将竟然对其他武将调动兵马的事情一无所知?你认为这是小事?”智弦大怒,众将尽皆沉默。 “兄长,虽然你是主将,但我们也有查缺补漏的职责!”刘星提醒了一句。 “你是我兄弟,亲弟弟,我对你自然信的过。在座的众位跟我一起同甘共苦,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局面,我也信的过,我并不是因为你查缺补漏生气,而是军队竟然可以被随意调动感到生气。若是等将来我们的势力进一步扩大,招收了更多的武将,比如有十万兵马,只要理由合情合理就谁都可以私自调动兵马,若是有人包藏祸心呢?” 众将沉默,刘星也不再说话。 “这件事情暴露了我们的军事制度不够完善,也幸好尽早暴露出来了。太史慈、刘石、刘星、刘铉,你们四人也算是老将了,此战之后你们四人合议出一份军事制度来,保证军队一定的灵活性,不会坐失战机的情况下,把每个武将的兵权给我限制起来。王公平民犯法有大理寺审理,我们也为军人专设一个部门,专门审理军人违犯军规之事,就叫军理寺。” “诺!”众将领命。 “好了,刘石,你率领两千将士先行,晚上不要休息了,即刻赶往东牟县城附近,等待命令。”智弦再次下令。 “诺!”刘石领命而去。 “刘铉,你留下打扫战场,将所有俘虏、战利品都押回营寨。” “诺!”刘铉领命。 “刘星,你返回山寨,从以往的俘虏之中挑选三千壮士,再次扩军。” “诺!”刘星领命,眼神黯然。 “太史慈,你到东牟县城去了解敌军情况,选择适合的攻击时机!” “诺!”太史慈也领命而去。 给众将都下达了命令,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帐,智弦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连夜作战本就是非常疲惫的事情,没想到自己还要cao心军规之事。他也是陷入了思维盲区,以为刘星等人会沿用汉朝的军制,并且这里的军制会很完善。万万没想到,压根就不是如此。也幸好发现的早,否则等将来自己的势力坐大,再想要纠正限权必然会有反弹,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军中的主力、骨干都是自己一手拉出来的,智弦对他们信得过,也自信只要自己在,他们就不会翻出什么浪来。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干脆扯远点,就说自己过世了,要把势力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这些武将还会听命,不打自己的小九九? 汉高祖、汉光武帝都是人杰,特别是汉光武帝,他不像汉高祖刘邦大肆屠杀功臣,他是历史上第一个善待有功之臣的皇帝,唐太宗李世民流传后世的凌烟阁就是效仿汉光武帝的云台阁建造的。这样一个文韬武略更有以数千将士击败王莽数十万大军的辉煌战绩,被称为位面之子的的当世人杰,如今他建立的东汉王朝也是摇摇欲坠。 智弦可不认为自己比汉光武帝还利害,甚至在这乱世之中,智弦都不敢说自己有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他只能且行且看,如履薄冰,这种情况下,他更是不能允许自己的势力内部存在隐患。 就在智弦苦恼的同时,徐富的攻略也陷入了僵局。 昌阳县城和东牟县城不同,昌阳县的县令可比东牟县的县令要聪明、有手段的多。面对如烈焰燎原的黄巾军,县令只将县兵补齐至一千人,然后就开始动员县城里的士族出人、出钱,共同守卫县城。而且县令也是慷他人之慨,大笔一挥,每个士族的子弟带来多少士兵就封他们什么武职,并且将之以公文的形势上报,进一步拉拢这些士族,让他们卖命。 沈奕真在其他县城血腥屠杀士族的消息这个县城的士族早已听闻。在这种情况下,士族们虽然彼此都有些小九九,不过在出人、出钱、出粮方面还算尽心尽力,足足凑齐了一千三百多人的部队,合计两千多的军队,将县城守的如同铁桶一般。 徐富在东牟县城使的手段在这里失效了,因为士族的人更多,利刃在背,所以这里的县兵不敢叛乱,几个出头的直接被砍死。又因为县令加强了城墙的守备,士族也非常警惕,所以徐富发展的内jian根本就登不上城门,战后倒是会让他们上城墙修缮城墙,囤积守城物资,但都有相当多的士兵看守,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夺取城门。 徐富的三千军队在城下陷入了苦战,因为军队中有两千是新兵,一千老兵也不过是农民武装,纪律并不值得期待,所以在伤亡人数达到了三百人的时候,士气就大受打击,徐富也就不得不停止攻城,派人向沈奕真求援,同时押运一些粮草物资过来。徐富出兵的时候只是让将士随身携带了三天的干粮。 接到了徐富的求援,沈奕真如鲠在喉,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