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随心
“亚丝……特蕾娜，你……”陈卓凡惊讶地望着亚丝特蕾娜，微微也低着头离开了陈卓凡的胸膛。 亚丝特蕾娜红宝石色的眼瞳紧盯着陈卓凡怀中的微微，眼神变得凌厉，“快离开她，她不是你爱的那个微微！” “不是”陈卓凡瞳孔一缩，低下头来，双手按上了微微那柔弱的双肩，看着微微低沉的脸，摇着头道：“不，不会错，她是微微！”陈卓凡抚上微微的俏脸，看着微微喃喃：“不会错的，是微微的样子，是微微的发香，是微微的眼神，不会错的。” “卓凡，她是谁？”微微声音变得清冷起来。 “她叫亚丝特蕾娜，是一位血族的真祖。对了，你或许不知道什么是血族，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当然不是那种关系。” “朋友……”亚丝特蕾娜听这陈卓凡这么说，她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卓凡，她是你心中的魔障！这个微微不过是用你的记忆拼凑起来的复制品，这种复制品有一个缺陷，因为没有心，没有灵魂，所以，它们从来不曾有过温度！卓凡！你怀里的微微是不是没有温度！” 陈卓凡猛地一抽气，感受着怀里的微微依旧冷的如冰。 “我讨厌她，讨厌她的眼神，讨厌她的一切。卓凡，我们走好吗？你还相信我吗？卓凡？”微微扯着陈卓凡的衣襟，楚楚动人。 陈卓凡温柔的回应道：“当然，我当然相信你了。可是，亚丝特蕾娜是我的朋友，微微，亚丝特蕾娜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这么绝情！” “卓凡，就为我例外一次。我不想任何人夺走你，我想占有你，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 陈卓凡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用深沉的声音道：“微微的请求我当然会答应。”怀里的微微顿时笑靥如花。 亚丝特蕾娜紧抿着嘴唇，摇着头绝望地坐倒在地上。 陈卓凡突然抬起头来，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微微，一把抓住了微微细嫩的脖颈，感受着那冰封般的寒意，陈卓凡的面色变得阴沉似水。 “如果你是真的微微，那我会毫不犹豫答应你的请求，但是你不是！” 微微紧抓着陈卓凡的手腕，哀婉道：“卓凡，放手啊，我是微微啊！我就是你爱的那个……” 陈卓凡怒声咆哮道：“不要伪装了！微微从来不会说讨厌一个人，从来不会说占有我！无论是她的言谈还是举止，就连外貌还有气息也是一模一样，但你永远无法模仿的是微微真正的心意！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微微！为什么要把我带进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亚丝特蕾娜突然抬起头来，望着陡转的结局，喃喃：“卓凡……” “好痛苦，卓凡，快松手，我是微微，我是爱你的微微啊。” 陈卓凡咬着牙说道：“微微确实是爱我的，但你不是。你只是模仿了我记忆中微微的温柔与迁就，但你不会知道，微微本身的内心是多么坚强。那种天塌下来都一直相信着我的眼神，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陈卓凡扭过头来，向着亚丝特蕾娜问道：“亚丝特蕾娜，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亚丝特蕾娜郑重道：“杀了她，只有消灭了魔障，你才能从这里出去。” “什么？我要杀了她？”陈卓凡只感觉晴天一道霹雳轰进了脑海，望着被自己掐着脖子高举在天空的和微微长得一摸一样的魔障，陈卓凡的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下这个毒手。 “亚丝特蕾娜，没有别的办法吗？” 亚丝特蕾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行，卓凡！魔障是因你心而起，就得因你心而灭，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这个结果无论怎样你都只能走下去，我帮不了你。” 陈卓凡手紧了一分，微微脸上的痛苦也更甚一分，微微已经开始了挣扎。看到这，陈卓凡更加下不去这个手，手一松，微微直接摔倒在地上。 “咳咳……”微微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卓凡背过身去，用冷漠的声音道：“不得不说是你的样子让我下不去这个手，也算是对微微一个交代。我不管你是复制品也好，是我的魔障也罢，既然让你诞生，就应该去活出自己的样子。你走吧，回你该回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许在我眼前出现了。我希望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卓凡……”微微看着陈卓凡的背影。 “亚丝特蕾娜，带我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伤感的地方。” 亚丝特蕾娜望着微微，皱眉道：“卓凡，不杀这魔障只怕以后会更加麻烦，这样祸患无穷，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不会后悔吗？” 陈卓凡摇头道：“没有，但是我想就算考虑好了我也会这么做吧。我做事会遗憾，但是绝对不会后悔。你说得对，因心而起，那就不能去背叛自己的心，如果我真下去了这个手，怕是已经将自己的心泯灭了吧。只要我知道微微在我心中无法被取代，这就够了不是吗？” “我们走吧！”亚丝特蕾娜突然大声喊出声来。 亚丝特蕾娜率先回过身去，走在前面，不让陈卓凡看到自己眼中的伤感，强打起精神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爱上了你，就像微微那样爱着你，你会怎么做？” 亚丝特蕾娜紧攥着裙角，紧抿着樱唇，不断微颤的身子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忐忑。 “哈哈，谁会这么傻，像我这种糟糕的人，除了微微，能看上我的傻女人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吧。”陈卓凡挠着自己的头笑着道。 亚丝特蕾娜突然回过身来大声道：“胡说，明明还有我……”亚丝特蕾娜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再次飞快地回过头去。 “我什么？”陈卓凡疑惑地问道。 “不！什么也没有！”亚丝特蕾娜声音变得异常大声。 陈卓凡叹了口气，无奈道：“什么啊，我还以为……” 亚丝特蕾娜瞬间又紧张起来：“以为什么？” 陈卓凡龇牙一笑：“我还以为你会说帮我找一个配偶呢。” 亚丝特蕾娜气呼呼道：“美得你！陈卓凡你就是个大笨蛋！”说罢也不理会陈卓凡，瞬间加速，一下消失在陈卓凡的眼前。 “什么嘛，开个玩笑都不行。女人啊，天生就是个麻烦的生物，猜不透啊，猜不透啊！”陈卓凡一耸肩自语道。 “嘿，你等等我啊，亚丝特蕾娜——” 在陈卓凡内心世界深处，微微站起身来，望着自己的手缓缓开口道：“活出……我自己吗？”微微抚摸上自己的心脏部位，望着陈卓凡消失的方向，站立了很久很久…… 陈卓凡渐渐地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亚丝特蕾娜温柔的笑脸，陈卓凡感觉心中好似一道暖流淌过。 “欢迎回来，卓凡。”亚丝特蕾娜将陈卓凡搀扶起来， “这下，我是真的回来了。亚丝特蕾娜，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回报你了。” “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别忘了你手臂上的契约，同生同死，我们还要分彼此吗？”亚丝特蕾娜紧握着陈卓凡的手，如是说道。 陈卓凡笑着道：“我可是还记得当初你为这个契约愤愤不平的样子呢。哈哈，如果不是这个契约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吧。” 亚丝特蕾娜俏脸顿时飞上红霞，握着陈卓凡的手也不知觉用上了力：“卓凡，这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 “哎呦，痛痛痛，手要断了！亚丝特蕾娜，松手啊。”陈卓凡听到自己的手掌传来嘎啵的声响，陈卓凡极度怀疑自己的手指脱了臼。 “啊！卓凡，你没事吧？”亚丝特蕾娜慌忙松开了手，看着陈卓凡变形的手，心痛自责。 一秒钟后，陈卓凡的手恢复了正常，陈卓凡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手，无奈道：“不死之身还真方便啊，不过这样是彻底脱离人类的范畴了。” 亚丝特蕾娜笑着说：“其实卓凡挺适合成为血族的，看着一点都不会觉得怪异。” 陈卓凡一耸肩，摇头：“都被改造成小白脸了，多怀念那纯爷们的时光！” 亚丝特蕾娜：“………………” “好啦，我走了，方伯一定是等急了，不知道这么久会把方伯吓成什么样。” 亚丝特蕾娜突然惊呼出声，陈卓凡疑惑道：“怎么了？” “你的额头上！” “什么啊？” 陈卓凡的额头上，一尊金色的大钟图案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