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远逝的白云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一五九章远逝的白云 柳欣梅的mama叫路白云,和柳欣梅的爸爸是大学里的同学。【】只不过爸爸学的是天体力学,而mama学的是化学。那时的教育还没有改制,是化工部所属的顶尖大学。 爸爸从紧锁着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找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对柳欣梅说,这就是她的mama。 柳欣梅一见mama的照片,差点儿叫出声来。mama多么像现在的自己啊那俊美的脸庞,那高挑的长眉,还有那宽阔白净的额头,多像同一张底片上洗出来的照片啊 是的,她的mama路白云,当时是学校的校花,知名度和美誉度,绝不亚于当时的一流明星,不知有多么热血男儿见了她之后而热血喷张,暗自爱恋。但是,mama手里的那颗红绣球,最终却毫不犹豫地投在了爸爸的头上。因为爸爸虽然学的是天体力学,但他的诗歌写的那是个棒了得那个棒,显示出了出众的才气,也是多少女生们暗恋的对象。 郎才女貌,自然少不了一段爱情佳话。不过,那不是爸爸想要对她说的。爸爸给她讲述的是他们在有了爱情的结晶以后的事情。 柳欣梅的爸爸和mama结婚以后,生活在平原省的另外一个城市青城。 青城市和青原市,虽然都在平原省,却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柳欣梅的父亲之所以把家由青城搬到了青原,就是在mama那个残酷的故事发生以后。 那时的mama路白云,在青城市化工局下属的一个塑料制品厂任工程师,由于德才兼备,无论是在工人还是在领导眼里,都是特别优秀的人物,前途可以说是无限光明。 那个时候,正时兴各级领导班子里都需要配备知识分子的潮流,因此柳欣梅的mama也纳入进了组织部考察的对象之。据当时的知情人说,路白云已经内定为轻工局的副局长,组织上已经对她进行了考察,而且还相当满意。可就在这个时候,路白云却不知不觉地卷进了明争暗斗的漩涡之。 柳欣梅的mama虽然对官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但她既然已经纳入进了班子里的候选人,也就自然难以逃脱一些人的敌视和嫉恨。于是,她就被迫落进了一张看不见的大之。 那一天,柳欣梅的mama早早地就来到了厂子里,便被厂长叫到了办公室里去了。 塑料制品厂的厂长姓胡,叫胡汪来。长得胖胖嘟嘟的,头发早早地就谢了顶。他的老家在青原市的磁州县,虽然出来工作多多年了,还是cao着一口地地道道的磁州话。 胡汪来把柳欣梅的mama叫到办公室里后,很热情地叫路白云坐下,随后便拿出一沓子件来,让路白云在指定的地方签字儿。 柳欣梅的mama路白云虽然只是一介不善于心计的读书人,但应有的常识还是懂得的。她细心地看了看那件,却是一沓子购买自动化设备的购货合同本。她只是看了那么几眼,便知道是从日本进口的一套塑料制品自动化流水线,价值在五百万元左右。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用这么多的资金从国外进口的设备,怎么能够轻易地往上边签字呢 路白云笑了笑,对厂长胡汪来说:“胡厂长,这字儿我可不能签。购买这套设备,都是你们去考察的,并不是我经手,怎么能让我签字儿呢再说,设备进来之后,我根本还没有见过呢,怎么就能签字验收呢” 那胡汪来见路白云这样的一个态度,便有些不高兴了。说:“你以为我想让你签啊那不是上边有要求,非要工程技术人员签字以后才能付款吗咱们厂子里就你一个工程师,你不签字儿谁签字呢” 胡汪来说得也算得上是一个理由。按有关规定,进口有技术含量的设备,确实是得有懂技术的技术干部签字才行。可去国外考察时,却没有路白云的份儿,设备要验收了,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套程序。基层的一些混账领导,有时就是这样欺负人。 虽然那胡汪来是厂长,可路白云却不吃他那一套。路白云说:“要我签字也可以,可是我不能不对自己的签字负责任吧。我又没有参加验收,甚至连见还没有见过呢,我知道究竟进了一批什么货色啊。这字儿我是绝对不能签的。” 那胡汪来一听就恼了,黑着张胖脸说:“你就这么不信任领导啊让你签字是看得起你。你签就签,不签就滚蛋” 路白云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反唇相讥道:“谢谢你这么看得起你姑奶奶还懒得侍候你们这些白痴们呢”说完便摔开门子出去了。 在摸着石头过河的年代,那些以为胡作非为就是思想解放的混蛋干部们,什么事儿不敢做啊后来,那个胖猪似的胡厂长再也没有找过路白云,却什么事情也都顺利的办利索了。 可就在路白云即将出任市轻工局副局长的呼声越来越高时,却被市纪委莫名其妙地带走了。 原来有人举报说,塑料制品厂从日本进口的那一套自动化流水线,根本就与合同本上的产品不符,都是人家早就淘汰了的破旧东西,全是一堆废铜烂铁。
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了,有关部门就不能不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经市委委托检察院经济刑警的侦察,那一套进口设备的验货人,竟然是路白云。 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路白云怎么样辩解,都无济于事。那字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她路白云的笔迹。可她根本就没有签过那字啊这真是比六月雪里的窦娥还要冤枉啊 路白云是一个极为要强,特别爱面子的人。别说她遭受到不白之冤那恶劣的心情了,就是她一个名牌大学里的高材生,却连设备的优劣都分辨不清,也够她丢人的。她那刚烈的性子,哪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冤屈,趁去洗手间的时候,跑到了楼上,一头栽下去摔死了。她要让自己鲜红的血,来洗却掉身上的不白之冤。路白云死去的那一年,柳欣梅才刚刚出生不到半年,连mama的奶还没有吃几口,mama就永远地离开了她。 爸爸柳欣然得到了妻子死去的噩耗,痛苦的心都要破碎了。他是太爱自己的妻子了,哪里能够经得住这样的打击啊那时的他,恨不能也从楼上跳下去,追随着远去的白云,到另一个世界上去。可他看到还在襁褓里的小欣梅,又哪能轻易地离开这个世界呢 好在爸爸也是一个血性汉子,他哪能让妻子这样不明不白地怀着一腔冤屈而去呢凭着他那一杆犀利的笔,和满腔为妻子洗雪冤屈的意志和愤怒,怀里抱着还在吃奶粉的小欣梅,踏上了坚苦而漫长的上访之路。 两年之后,案情终于大白于天下。原来那合同本上的字,确实不是柳欣梅的mama所签,而是那混蛋胡厂长高价请笔迹高手模仿的。而真正的罪犯就是胡厂长一伙儿,是一起典型的经济犯罪。他们和日本的jian商相互勾结,以次充好,从吃了巨额回扣。 说到这里,爸爸爱抚地抚摸着柳欣梅的头,凝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说:“女儿啊,你千万不要以为把胡汪来那些民族的败类抓进了监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故事就算完了。其实在这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柳欣梅听了,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是惊心动魄。可爸爸说的那个更大的阴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手机请访问::feisu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