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回学校再说
医院里,妇科门诊接待的多是已婚女性。接待的未婚女性患者,毛病多是痛经。当然已婚女性,也不是没得这种病的,少而已。 这工夫,两空姐已合力喂少妇喝了碗红糖水。 喝了热热的红糖水,不过一两分钟,少妇就睁开了眼睛。 “老先生,麻烦您。我这是老毛病,看过西医,也看过中医,吃了好多药,都不能除根。” 少妇一脸虚汗,弱弱而无奈。 “今天吃药了?”老者问道。 “吃了。芬必得。本想京城多呆几天,爹妈念我事情多,和公公婆婆见面少,硬逼我回云山婆家多住几天。那知道会这样。” 少妇眼里老者是医生,虽不是妇科医生,却也没什么可尴尬的。 西药片,一开始有些效果。吃得多了,时间长了,人体会产生抗药性。药效就会大打折扣,和抗生素一样。 叶葳当然知道,中药也有成药,和西药片差不多。但中成药的成分是中药材,副作用可能有,但肯定没西药那些化学药品大。 老者边听少妇叙述她的病情和用药情况,边抬头看了眼被同机乘客女孩称为神医的叶葳。 老者瞧见叶葳第一眼,便暗暗点头。 嗯,不错。 二眸清澈、深邃、透亮,烁烁放光。淡定雍容,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超然、脱俗、干净、阳光....,从骨头里面向外透露着冷静、沉着和自信。淡淡然、坦坦然,不骄不燥,不卑不亢。 “这位小哥,既然同道中人,何不伸把手,救人疾苦。” 老者的口吻、眼神,即有超然物外的淡定与从容,又有着全然的平等和商榷,毫无居高临下亦或轻视之意。 叶葳淡淡一笑。 做作,故作清高者也。叶葳自然不屑。 “老人家,如此,叶葳献丑了。” “小哥请。” 老者往旁边挪了挪,给叶葳让出诊脉的地方。 叶葳御筑灵境中期太虚脉术,三根手指蜻蜓点水般在少妇双手脉门上一触即离。 刹那间,少妇的正经、奇脉...血rou躯体之病灶,便以极清晰的三维立体图像示之叶葳灵海。 “大姐,你胃病很严重啊。痛经久治不愈,与此关系不小。” “小兄弟,我有胃病。怎么....?” 她当然搞不明白痛经怎么能和胃病有联系。 叶葳眼里,西医和中医的不同处只有一点,西医治症、中医治病。西医头痛治头,脚痛治脚。中医则必从根本即病因疗起。所以,人们才往往感觉西医效果快、效果好。但在西医那里,病看着是治好了实际上病根犹在,远没治好更谈不上痊愈,指不定什么时候遇着什么诱因,便会瞬间再次爆发。 中医看病,识人为一个整体。所以中医才有望闻问切之说。所以,中医才能通过察颜观色,看看舌头、皮肤的颜色的变化,闻闻身上的和嘴里鼻子里来的气味,有无特殊,便能发现有无病变,病在那里。 灵海里,叶葳瞧的一清二楚。 少妇之痛经,胃病关系尤重。 “大姐,中医与西医不同。中医讲究缘分。相见即缘。这次治好你的痛经,胃病也会不治而愈。” “怎么治?” 少妇蹭一下子从空姐怀里坐起来。 “不急,容我问清楚,想明白。” 老者老夫妻二人显然都是医生。老者刚才请叶葳出手的初衷,一是想看看这个被冬大美女大惊小怪一路神医相称的叶葳,医术究竟如何。二也是想看看叶葳的医德品性。三老夫妻两,从开始寻找能传两人衣钵的嫡传弟子到现在,已十年有余。那知天不作美,从未相佑,尚没发现称心如意的弟子苗子。所以也有考察考察叶葳的想法。 但叶葳一出手,仅仅切脉手法,便让老夫妻两人吃惊非小。老夫妻对视一眼,夫人颤抖着手在老者手心写了一个太字.... 老者默默点头。 于是,老夫妻两人不再说话。四耳如网,网住叶葳和少妇对答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四目如灯,凝视着叶葳的每一个动作。 冬芝果、王红,两人无意间发现了这对老夫妻的神情变化。骇然之余,也对叶葳更注上了意。 “大姐,你这痛经因起五年前,盛夏时节,冷水洗澡。你的胃病时间不长,最多两年。” “对,一点不错。” 少妇说着对,眼里面的光越发亮起来。 “开始,每逢经期,仅小肚子痛。一年后,痛后再添腰酸。又一年后,经血数量明显增多。又一年后,血色暗且有血块出现。每逢经期,食欲不振,心烦气躁,偶有失眠。” “对。太对了。” 少妇的眼睛越来越亮。 老者夫妻两人一人一只手紧紧相握,四目放光,喜极欲狂。 叶葳闭目,了了一想。 八极夺命针,需少妇坦露小腹,飞机上多有不便。 四相追魂针,倒不用少妇暴露身体。但这么近的距离,以气御针,必骇人听闻,惊世骇俗。尤其当着这个唯恐事情小不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冬芝果,非万不得已,他不能、也不敢施四相追魂。 那就只剩一条道了。 其实,他的意识思维速度万倍常人,诊过脉便已在太虚医经之玉匮经方里,找到一个最最适合少妇的药方。再据中药典籍和太虚灵医悬壶俗世的行医经验,加减之。 装模作样,思索良久。 只为最大化弱化头等舱内所有乘客的惊骇。 “大姐,我开个方子。连服七天。急火烧开文火慢a熬,大概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 说完,叶葳便用空姐递过来的纸笔写药方。 只是,他没有直接把药方给少妇,而是先双手递给老者。 “老先生,请您过目。” 老者没客气,接过叶葳递过的药方。 匆匆看过一遍,老者便站了起来。 “老先生,请坐,快快请坐。万一遇到不稳气流,飞机颠簸,再伤着您。” 空姐见老者居然毫无预兆地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吓了一大跳。 “好,好,好。谢谢姑娘,恕老朽失态。” “老婆子,你看看。” 老者没把药方还给叶葳,也没给病人少妇。 老太太看过一遍药方,又看第二遍,接着看第三遍.....看着看着竟激动的热泪盈眶。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把药方还给叶葳。 “好,好呀。简直神方,神方也。不亏这小姑娘叫了你一路神医。” 老夫人双手高兴拇指,连连称赞。 叶葳接过药方。 “奶奶,你可千万别这样夸我。小子那敢当,不敢当。”说话间把药方递给少妇。“大姐,服药期间,忌大喜大悲,更忌大怒。保持情绪舒畅。七天,保你痊愈。” “听叶医生的,不会有错的。” 老者也笑颜嘱咐少妇。 “大姐,看来我们真有缘。老人家一夸,自然不能白夸。我索性就再帮你一把。” 说着,叶葳向少妇伸出左手。 “干什么?” 少妇肚子正隐隐作痛。见叶葳向她伸过来手,不明白亦不知所措。 “大姐,把你的手给我。” “啊....” 少妇毕竟少妇,年龄比叶葳大不了几岁。听叶葳直接要她的小手,不生死一阵羞涩,脸微微一窘。 “姑娘,病不讳医,还不赶紧感谢叶医生。” 此刻,头等舱里,也只有老者夫妻两人明白,少妇颇感尴尬的这只手,绝对意味着可遇不可求、千载难逢的机会。 “谢谢小兄弟。” 老夫妻一提醒,少妇心立明如水,爽快地把右手放到叶葳的手中。 少妇的手一接触叶葳,立感一道极舒服的热乎乎的好象气一样的东西,瞬时进入合谷xue,然后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刹那间便化作千千万万条湿润的让她觉的舒服的不能再舒服的若气若水的东西,迅速流过全身。 小肚子的隐痛亦瞬时无影无踪。 啊....少妇突然连续发出几声干那种事时,情浓到极处、情不自禁才发出的雪耻种特别声音。 头等舱里,听懂的人,脸色都微微一红。 听不懂的人,如冬芝果,一闻此声即一阵心慌意乱、心猿意马... 前后不过半分钟,叶葳松开少妇的手。 少妇觉得此刻的她,跟刚刚蒸过桑拿,又请极高明的按摩师作了全身按摩一样。遍体通泰,身轻如燕,好不惬意。少妇抬头睁眼,一瞅看着眼露迷惘的冬芝果,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出...唉呀..丢死人啦。 “谢谢叶医生。” 少妇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叶葳鞠了一躬。 叶葳笑着、坐着,坦然受之。 “叶葳叶医生,老夫北天明,云山大学中医学院院长。我老伴,武春清。中医学院终身教授。春节到京城儿子家住了几天。没想到回校路上,得遇叶医生。请问叶医生...” “北院长,您老快请坐。武教授您好。” 叶葳一听这对老人家,一位中医学院院长,一位中医学院的终身教授。好厉害。 真人面前,不能说假话。 “北院长,武教授,您两位都是我老师。”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武教授一脸慈祥,两眼迷惘。 “两位老师,我是云山大学师范学院历史系四年级学生。从小跟养父学过几年中医,也读过一些中医典籍。今天这事,纯属碰巧。” “不对,恐怕不是你说的那样。学过几年中医,读本几本典籍,就那么简单。师范学院,历史系?老头子...” “我明白。回学校再说。” “两位老师请坐,马上就要到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