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订婚舞会
“无聊的舞会！”坐在角落里，手中端着一大杯不应该这个年龄段饮用的火龙威士忌，作为今天的主角，似乎并没有人过分的在意克莱尔的表现。 的确，今天是希利埃克斯家族与德拉库尔家族家族的联合舞会。德拉库尔家族当代只有两个女儿，某种意义上来说，提出这次联姻的德拉库尔家族已经将一半的希望寄托于成为希利埃克斯的附属家族了。 毕竟，作为法国为数不多的纯血家族之一，德拉库尔家族同样掌握有庞大的资源，但相对于希利埃克斯，他的加入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即使是在整个欧洲，希利埃克斯也是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不过，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拒绝自身的强盛，尤其是希利埃克斯这种历史悠久的家族。 同样被忽略的还有在场的另一位主角，芙蓉·德拉库尔，一个骄傲地小公主。十三岁的她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不愧拥有四分之一的媚娃血统，在容颜方面，是任何纯血的人类无法比拟的，即使是麻瓜之中那些所谓的电影明星，如果跟她站在一起，大多数也显得相形见绌了。 “你好，我是芙蓉·德拉库尔，你可以叫我德拉库尔小姐，看上去，你也对这次所谓的联姻兴趣缺缺？”芙蓉一脸郁闷的表情，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作为男朋友？而且是传说中的联姻，还让不让人有点自由恋爱了？ “克莱尔，克莱尔·希利埃克斯。很高兴认识你！”克莱尔伸出了右手，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未来夫人么！”芙蓉没有伸手去握，看到克莱尔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拗不过自己的父母，自己这次跟着来了。但这场名义上的订婚仪式，最起码对方也拿出个表面上的态度吧？就这样面瘫着敷衍？拿自己当什么了！ “有三点我要声明一下。”说着，克莱尔将手伸回去，再次拿起了盛放火龙威士忌的高脚杯。 “首先，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你并不一定会成为我的夫人。”轻轻啜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烈酒，半眯着的眼睛，并没有去看芙蓉的表情。 突然，克莱尔猛地转过头来，吓得芙蓉一个激灵：“其次，不要以为只有你肚子里带着气，我也一样，现在的我有女朋友，我并不希望这些所谓联姻影响我的个人感情！” “最后，在二十岁以前我的实力就能全方位超过我的父亲，我就可以提前就任家主。起码，可以直接否定家主的决定，到时候不如意的事情我可以取消。以我的天赋，这项权利，还是很有机会获得的。”克莱尔淡淡地说道。 事实上，克莱尔并不觉得现在这种性格的芙蓉会适合自己。交女朋友不能只看脸，性格上的合适，才是天长地久的保证。这同样正是屏幕前某单身狗的自我安慰。 “果然，他们要我嫁给一个花花公子！十一岁就有女朋友，真订婚以后还怎么过！”芙蓉恼怒地将手中的香槟撒了一地，四周的客人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自顾自地聊着各自的事情。两个大家族继承人之间的战争，自己这些小家族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看到芙蓉作势就要上前制止双方家族族长的交谈，克莱尔缓缓开口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坐下！” 芙蓉脚步一顿，转头怒视道：“为什么！” “现在两大家族正在洽谈合作，尽管，我们俩作为家族联合的保证项目，各自心里并不愉快。”晃了晃酒杯，克莱尔略一皱眉：“但是，如果你现在上前阻止，的确，联合会戛然而止，但是，出于家族的脸面与荣耀，我们两大家族会在顷刻间变成敌对。希利埃克斯并不畏惧任何敌人，只不过是麻烦大小的问题。但你确定，德拉库尔能承受得住希利埃克斯的怒火？” 芙蓉脸上出现了犹豫，出于纯血家族，这种权势与脸面的问题，她并不是丝毫不懂，相反，这是任何一个家族继承人的必修课。 克莱尔继续添火道：“但是，不阻止的话，你就得准备嫁给我了。如果哪一天我决定反悔，同样也是今天你冲上去所能造成的结果，甚至更为糟糕。那时候准备充分的希利埃克斯家族，灭亡一个德拉库尔家族，不费吹灰之力。其实，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冲上去，起码，将来我不用背上不守承诺的名头。” 进退两难的芙蓉眯着眼，愤怒地盯着克莱尔道：“你们这是道德绑架！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对，自从你父亲决定与希利埃克斯联姻开始，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承受这种威胁了。而是否吞下德拉库尔，却取决于我们。你们这是伸出脖子等着，砍掉还是留着，全看希利埃克斯的决定。” 克莱尔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慵懒地坐在沙发里，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虽然仅仅十一岁的年纪，在芙蓉眼睛里，坐在阴影之中的他却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魔。维克托站在克莱尔身后，如同一尊雕像。联想到那个传闻，这位一心侍从希利埃克斯的忠仆，其可怕的实力足以碾压在场的大部分巫师！此刻的他应该站在家主巴拉克的身后，然而，刚刚芙蓉才注意到，这个老仆一直站在面前这个年轻的小恶魔身后。腰板挺直，纹丝不动！这个孩子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让这样一位强者忠心侍奉？！ “照你这么说，往前往后都是悬崖，我们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这几年！” “因为你们在赌，赌我父亲一贯的仁慈，赌德拉库尔还拥有足够的利用价值。”说着，克莱尔嗤笑一声：“最重要的，是在赌，我会喜欢上你。到时候你就是希利埃克斯太太，所有的危险也就一并解决了。” 将手中的高脚杯换了一只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吓得身前的芙蓉一哆嗦。克莱尔放缓语气，如同诱惑人堕落的恶魔一般说道：“所以，收起你的骄傲，尽量讨我欢心吧，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家族！” 芙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总之直到舞会结束，她还浑浑噩噩地想着之前克莱尔说过的话。 看着芙蓉独自走到大厅的另一角，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克莱尔摇了摇头，对身后的维克托开口说道：“刚刚我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了？看上去，她被吓坏了。” “夺魂咒，以及一丝丝的摄魂取念，少爷，您的法术运用更加娴熟了。” “切，还不是被你看穿了。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意思也就是说，我的确做的有些过分？”克莱尔懊恼地问道。 “没有，少爷您其实是在阐述事实。我只是觉得，这样血淋淋的现实，对这样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来说，过于残忍了。”维克托表情依旧一本正经。 “可我才十一岁呀，比她还小两岁呢！” “这点您跟她不同。” “有什么不同？” “少爷您是怪物。” “……” 卢修斯·马尔福带着他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过来，作为英国强大的纯血家族之一，马尔福家族也有资格参与这场舞会。当然，在之前的各种纯血聚会上，克莱尔早就与德拉科熟识了。不同于电影中的那种别扭性格，现实的德拉科更加开朗，如同大部分十一岁的孩子一样，德拉科富有浓烈的好奇心与自尊心。估计，他与哈利的敌对，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自尊心作祟吧？巴不得天塌下来的克莱尔可没兴趣调节这场横跨原著七部的纠纷。 德拉科对于纯血家族的其他同伴相处起来还是非常有善的。也可能是卢修斯的教导，毕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所有的为人处世大部分都继承自自己的父母。对纯血的尊重，对麻瓜的鄙视，不单单是马尔福，这是印刻在大部分纯血巫师心里的执念。就连当年的伏地魔，屠杀麻瓜巫师的原因，难道就没有掺杂对自己一半麻瓜血统的自卑？ “麻瓜”这个侮辱性的词汇，或许是十七世纪大量屠杀巫师女巫的时候，矛盾突出的双方互相仇视的结果。也不难理解，至今天朝依旧称呼东边那个以姨妈巾为国旗的邻居为“鬼子”，这是融入血脉的世仇。当然，十七世纪屠杀巫师女巫的行为在巫师界看来是可笑的。那个年代的麻瓜想要击杀一名巫师简直难如登天，一个盔甲护身咒，便能免疫那时候的刀枪剑戟，一个辟火咒，便能站在火堆里享受火焰的爱抚。所谓铁与火的克制，无非是混淆咒下麻瓜门的乐观而已。所以，仇视谈不上，很大原因便是那时候的巫师产生的对麻瓜们的鄙夷，流传自现在演变成了轻视。 再这么下去，固步自封的巫师们将会失去他们所有的优势。麻瓜科技的进步速度是可怕的，已经有些高级身份的麻瓜意识到了巫师这个团体的存在，目前还是温和派的作为，但谁希望自己的领导下国内会有一群不受自己控制的特殊群体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