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真凶显现
“他大概过个20分钟后才回来吧，给了我200块‘中介费’，我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又让我去了一趟，说是必须6点40分到，不然他就走了，叫我去是因为那个小姐走后有东西掉房里了要我去拿，小姐晚上到夜店去找我取回，可等我到了202号房，没人，他发个信息过来说是我来之前小姐自己又来取走了，然后我就走了。”见严华没有指示，郝涛继续述说着。 “那你知不知道，你送去的那个女孩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几天后又有客人要人，我还找过那个女孩的，她做了两个月没做了，听说回老家了。” 严华站起了身，走到了病房窗户前，凝视着窗外的城市，而大脑内迅速构建着当时的情形。 曹老板之所以肯定没有单独的女孩进来是因为他们是一男一女一起进来的，而且他们还拿了钥匙，而房间是“马田”订的，说是有朋友一会要来再开个房，而郝涛以为他就住202号房，出来风流过夜的不会带什么行李，人走了去取钱，房间自然可以让人进来坐坐，也不怕丢失什么。 等他们到达后，‘马田’又故意拖了一会儿才返回，曹老板20分钟没见人出来就肯定他们是来开房的了，后来郝涛出门，他也只当是买烟或什么的不会在意了，而那个女孩就留在了那里，‘马田’让她换上了莫思琪的白色羽绒服，他们一直都在201号房，曹老板那天偷看遇到的也就是这个女孩，当然，他还一直以为202号房也有人。 退房那一天，通过几天的观察，‘马田’知道6点40分曹老板不会在前台，所以曹老板没有看到郝涛进来，当郝涛‘没遇到人’出来时，他却看到了，后来就是‘马田’故意搂着这个女孩同时退掉两间房离开。 曹老板之所以不敢说202号房的事，是他不知道202号的‘姑娘’什么时候走的，他只见到了郝涛一个人离开，而在这种地方女孩会先离开的一般就会和“不正经的生意”扯上关系。他一直强调他这个店生意是合法的，这就是他不会说的原因。 布这个局只为迷惑曹老板，他知道会有警察找上曹老板的那一天，于是他编织好了谎言，让他说什么而不会说什么，都在他掌握之中，这个人——简直深不可测！ “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严华想试试运气。 “这个客人和我说过几次话，所以才有我的电话，他好像，好像叫——向少强。” 当向少强三个字从郝涛口头中说出时，严华觉得一阵眩晕，他苦苦追寻的凶手今天终于有了眉目。 “他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他住在哪里？”严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显然这比他的预期要高。 “他倒是说了一点。好像他爸爸要做生意一直在花城，那里有家公司是他爸爸的。而他则在江城读书，现在毕业了也没事做，平时就和奶奶住一起，住哪就不知道了。” 严华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见郝涛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合上本子，说道：“这些信息足够了。接下来，你向我们队小朱说下向少强的面貌特征，说不太准也不要紧，只要回答小朱的问话就行。” 严华站起了身，让小朱开始问话并画像。随着郝涛的描述，小朱在图画簿上渐渐画出了一个人的面部轮廓，在严华看来仿佛是在重重迷雾之后的恶魔在一步一步走近。 看到画像还要些时间，严华踱到了十楼骨科的走廊上，眼前就是江城的街景，安宁、祥和、有序。严华拿出了一根烟点上后眼睛扫描着这城市的每一片地方，“你在哪里？我马上就要抓到你了！”整个案件将要结束，而为此案付出的每一个人一一浮现在严华眼前，林铭、徐敏、贺雨妍、柳云鹏、李波、郝涛、邱天舞……你们的付出与牺牲没有白费，这个案子终于可以结了。 回到局里不久，还在帮助霍队长熟悉各支队队员的严华就接到了信息处张处长的电话要他来一下，严华知道查询的结果出来了。刚到信息处，张处长就把打印好的几张A4幅面彩面照片递给了严华，“你要找的。向少强，1982年出生，曾就读江城第85中学，第三职业高中，现无工作记录；父亲向家祥，花城荣发经贸公司总经理，母亲曾月秀，两人在03年已离婚，jiejie向静在04年出嫁。”随着张处长的介绍，严华一张一张接过向家人的照片仔细审视着，“他现在住哪？” “根据户籍登记记录，向少强现与奶奶鲁玉桂住在一起，住址是商园南街64号。” 下午15时50分，4辆警车迅速穿过城市车流驶入了位于江边的老城区，20分钟后即到达商园。商园是一大片建于70年代的住宅区，摆放十分整齐，都是由房背对房背的两幢二层楼小洋房摆成一条长龙，这种长龙至少有七、八条，而房面和房面间都有一条三米左右的小路，小路头尾两个路口都修有仿古圆形拱门，所以里面这条小巷就形成了一个半封闭的内巷，除偶尔有外人穿过外，一般都是里面的住户休憩、活动。警车在离商园南街不远的一处路口停下了，车上的警察全部按照预定指令开始围捕行动。 严华和4名刑警及提前到位的该区片警到了103号门口，由片警敲门喊话说是要做人口普查。门打开了，警察们一冲而入，站立在门口的鲁奶奶差点没站稳，严华连忙抢上一步扶住了她。 屋不大，2室1厅，很快警察们搜遍了都没发现向少强的踪影，严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吃惊和失望反倒是如果就此抓到了向少强才是真的意外加惊喜了。他向片警使了个眼色，片警开始询问鲁奶奶向少强的去向，鲁奶奶算是明白了这些警察的真正来意，冷静地回答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