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当大花和小雪狐收拾完东西回到院子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道金色的闪电从眼前闪过,再无踪影。【】大花很伤心,它有些沮丧的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雪儿,我是不是被主人嫌弃了?主人往后是不是只会坐那只扁毛家伙了,呜呜呜……好伤心” “……”雪狐小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大家伙,毕竟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它也快人夫宠了呢,“唉,不会的,主人是山神大人的后裔,他们都是最喜欢动物们的,放心吧那只大丨鸟能飞,可是琅哥儿毕竟是人类,不可能天天在天上飞的,在地面上,还是得你来啦” 大花听了雪狐的安慰,终于安心了些了,“那现在咱们怎么办?直接去皇宫吗?” 雪儿想了想,摇摇头,“咱们不能自己进皇宫的,咱们去问问山神大人的意见吧,看他怎么说,他老人家今天应该也会去皇宫。” 大花点点头,等着雪儿坐到它的大头上,然后找木青去了。 木青看着这两只万分委屈的宠物,很是无语,“别难过了,你们从小就伴着琅儿长大,感情不是别人能够比的。大雕生活在天上,也不可能一直在地面上晃荡,担心什么呢?一会他们就回来了。走吧,我带你们到皇宫去,往后琅儿打探消息和安全的问题,主要靠的还是得你们。” 这一下子,大花和雪儿立刻开心了,昂首挺胸的跟在木青的身后,往皇宫走去。 这一天,京城的百姓有幸目睹了一只金色的大丨鸟驼着两个半大的少年,在京城的上空自由自在的飞翔着。不用问,这便是木琳琅带着涂旸乘着金雕俯瞰京城。 “你们看,那是什么?好像金子做的鸟”一道金光闪过,不少京城街道上的百姓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奇景。 “没错,鸟背上好像还有人”有了第一个人发现了他们的身影,渐渐的,所有人也都纷纷眯着眼,抬手摭住阳光,有眼神好的,立即看到了在雕背上坐着的两个少年。 “还真的是那两个人是谁,还有,话说,你们有谁知道这鸟是个什么品种?长得这么大,是鹰吗?”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旁边有知道的,“这是金雕,全身金光闪闪的,没有一根杂丨毛,是木家小爷从大草原带回来的,这次木小爷立了这么大的功,这金雕功不可没呢” “什么木小爷,如今是中安郡王了” “对对对,瞧我这张嘴哟” 地面上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把一些呆在室内的也都引了出来,太白楼一个雅间里,温润如玉,身穿一身白色常服的北静王正坐在桌前独酌,雅间当中并没有其他人等,北静王似乎是在等人。 “北静王好雅兴”雅间的门开了,又关了,进来一位年过半百,一身威严的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西宁王爷也不遑多让。”北静王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来人正是西宁郡王,此时的西宁王脸色并不好,但是细看之下,却有着一份洒脱,似乎是看破了生死荣华之后的一种淡然,“北静王约本王来此,有何贵干?”西宁郡王没跟北静王客气,直接坐下了,让一旁候着的小二拿了新的碗筷来。 “唉……”北静王放下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老王爷可还记得咱们几家当日的约定吗?” 西宁王正伸筷要夹红烧rou的动作顿住了,一时间再没有了吃饭的兴致了,“如何能忘?只是北静王若是有兴趣,不妨到窗外抬头看上一看吧或许你的想法就会改变了。” 北静王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西宁王说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只是他也知道常年带兵驻守西关的西宁郡王从来说一不二,他既然这么说,定然是有着一定的原因的。看了一眼西宁王,见他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站起身,走到了窗边。正好看到一只金色的大雕背上驼着两个少年,正从他所在的雅间窗口低空飞过…… “这……这是四皇子和木家小公子?”北静王惊呼。 “你刚接手北静王府,只怕王府中的一些史籍都没有仔细的去看过吧咱们四王中都有一份关于木国师的详细记载,里面曾经说过,木国师……能驯猛兽,更能……通兽言这件事,只怕连元帝都未必知道” 北静王一脸不可思议,他接手北静王府的日子并不长,再加上心里面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细细的阅读府中的藏书,更想不到,木家人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让人想像不到的能力。 “那么西宁王是怕了?”北静王突然出口一句。 西宁王摇摇头,“不管本王怕与不怕,如今本王早已经被皇上架空了,皇上的手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于无声处便将本王的军权收了,若不是此次异族人入侵,本王都还不曾知道呢” 听了西宁王的这些话,北静王陷入了沉思,良久方才问道:“那西宁王的意思?难道咱们两代人的这些布置全都白费了吗?” “不白费你又能如何?” “东平和南安两府如何?他们不是还握着大周八成以上的水军吗?” 西宁王想了想,说道:“当今既然能够不声不响的夺了本王的兵权,你以为他会放过东平王和南安王?再者说,自从当初进了一回天牢后,南安王有多久没去水军营地了?”低下头,西宁王又想了想说道:“人人都说那个叫木青的年轻人是木国师的后人,本王却不这么认为,若是本王所料不差,那个人应该就是木国师本人” “……”北静王一惊,“此话可是当真?”木国师本人和木国师后人,这份量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哟。 西宁王摇摇头,“真与不真又如何?你们北静王一脉手中的那支私军原是元帝当年的精锐军,以元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完全将这样的一支军队交给你们家呢,你想过没有?你以为,元帝就没有后手吗?” “后手?你是说?木国师?”北静王一屁丨股坐了下来,这件事如果真的如同西宁王所说的那样,那么还真的是很棘手的。如今他们这四王八公最大的依仗,只有他们北静王一脉手中的私军了,如今西宁王竟然说他手中的那一支私军,居然不是完全属于他的。这要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事实到底如何,本王也不知道,只是家祖当年留下一份笔记,言道,若是木家后人出现,有任何心思,赶紧收好为上此次北疆乱事,与那位木神算短短一天的接触,本王记忆忧新哪。”西宁王说完这段话,便站起身,往雅间的门走去,“行了,本王该说的也说完了,往后该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听本王一句劝,为了个女人,不值当” 徒留下北静王静坐桌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上了自家的马车,陪同西宁王一同来的青年终究忍不住,问道:“父王,方才您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西宁王看着马车外的街道,良久才说道:“为父年纪也大了,也是时候好好的享受一把天伦之乐,等过几日,为父挑一个好日子,你便继承了本王的位子吧虽说自你起,便要降等袭爵,好歹也是国公一级的。你也该长进了,别老是同那些狐朋狗友混日子,咱们西宁王府往后的担子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眼看西宁王如此说,西宁王世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心中无比明确的知道,如今的世道,与当初上皇在位之时,完全不同了。当今不同于上皇,对他们这些勋贵老臣宽容到有些讨好,当今可以说都想一棒子把他们这些人家一网打尽才能安心呢。 “是,父王,儿臣记住了。” 太白楼里发生的这些事情,木琳琅和涂旸现在是不知道的,此时的他们正坐在金雕的背上俯瞰着整个京城。 “你看,这么多人都出来看大雕呢。”木琳琅笑指着地上的人群,转头跟涂旸说道。
“那是,你看,这是皇宫,老六在那儿干嘛?”涂旸眼神不错,坐在雕背上还一眼看到了六皇子正在那里不知道在欺负谁,“琅哥儿,咱们飞低点,把老六提溜起来,吓他一吓” “嗯”木琳琅对此没意见,立即对金雕说道:“金,往那个胖子……不对,是那个小瘦子那儿飞过去,把那人提起来,咱们一起逛逛去。” “哇”好的,山神大人。 雕眼一利,立即盯住了木琳琅所指的那个小瘦子,一个俯冲,在校场中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雕爪一钩,直接就将六皇子涂旷给抓了起来,然后呼扇着翅膀,立即带着涂旷一起“周游”京城去了。 涂旷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情,自从他两年前被涂旸和木琳琅整得从一个圆溜溜的小胖子变成了如今这个差不多只剩皮包骨头的瘦子之后,这两年来安份了许多了。就算木琳琅参军远赴塞外,也没敢再做怪,简单一句话,就是涂旸和木琳琅这一次“行侠仗义”的对象弄错了。 涂旷被突然抓到半空中,本就吓坏了,耳边再听着呼呼而过的风声,更是几乎都要吓破胆了。此时五感比常人强是很多的涂旸和木琳琅,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这是……” 同时,金雕“哇”的一声,臭死了,这个人类真是太丢脸了,居然失禁了呢太神奇了。 涂旸突然觉得他们两人玩笑开大了,于是立即说道:“琅哥儿,咱们回去吧,老六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皇后娘娘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估计朝堂得乱上一段时间。” 木琳琅想一想,也是,虽然这家伙不得当今喜爱,毕竟还占着中宫嫡子的名头,怎么也得给皇后娘娘一个面子,“嗯,那咱们回去吧。” 说完,吩咐金雕飞回皇宫去。金雕巴不得一声儿,立即来了一个大回转,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十分完美的金色大圆,然后直往皇宫的校场冲下去。 “啊啊啊……”涂旷不敢睁眼,可是他的感觉却比之往常更加的敏锐,金雕的这一个动作一起,他立即就感觉到了,顿时吓得大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风平浪静,涂旷感到自己的双脚踩到了实地上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细细感受了一下,也没觉得哪里疼,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却被他四哥放大的脸给吓得又闭了起来。 “啊啊啊,四哥,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你放过我吧”涂旷很没出息的哭了起来。 涂旸没好气的抬手拍了他一下子,“瞧你那点出息,方才带你飞上天空,这等好事儿,就连父皇都还没享受过呢,你却给吓得不敢看,胆子忒小了。”说到这里,还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居然还失禁了,真是太丢涂家人的脸了你哥我第一次上天飞的时候都没你那么狼狈,出去别说你是我弟弟啊” 此时的涂旷被吓得一脸青白青白的,听了涂旸这一段话,心里的恐惧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涂旷才发现,站在他四哥身边的正是最近风头正劲的中昌郡王木琳琅,而站在他们的身后的,却不是早已经成了京城一景的吊睛白额大老虎大花。而是一只他从来没见过的,鸟? 说实话,涂旷刚刚看到金雕的时候,还以为见到了一座用黄金铸造的大鹰的雕像呢,不过这个念头他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不说金雕那双锐利的鹰眼盯着他,跟刀子似的,直盯得他小心脏一颤一颤的,此时中昌郡王伸手摸着那只金雕的毛,看起来就不像是假的 涂旷看呆了,喃喃自语:“这是金子做的吗?是鸟?它可真漂亮。” ...